第三章（2/2）

黑暗中的小海龟似乎艰难地伸出了头，慢慢地睁开了眼，眸子在黑暗中异常的发亮。dun了一会，小海龟看似缓慢的移动四肢，转身缓缓地爬到门口，不知怎地便开了门，慢慢爬了出去。

深夜的天如同不小心打翻的墨，浓稠的化不开。夜晚的风似乎更凉了，停留在门口的小龟如同人一般的左顾右盼，随后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天。眼珠子一动，突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往某个方向爬去。转眼，便不知所踪。

不知过了几炷香功夫，那房门轻轻地开了又关了上。黑暗中隐约能够瞧见是那小龟返回来了，只见它慢慢爬进了背囊，片刻，便一动不动了。彷佛从未出去过一般。

翌日清晨。

哐…哐…哐…“起来了，起来了。所有参与考核者，一炷香之后去校场集合。如有迟到者，就勿需再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敲锣声把廖凡惊醒。

睡眼朦胧之际，兀地想起，自己为何事而来，此时可不是赖床的时间。廖凡猛然起身，随即推了推大宝，大宝由自嘟囔了两声，并未作何反应。

廖凡无奈的掀开被子拉起了由自酣睡的大宝，拍了拍他的胖脸喊道：快醒来，大宝。莫忘了今日的事”。

大宝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搓了两下脸之后，才清醒过来，于是也跟着廖凡匆匆忙忙的起床。

“凡儿哥，好多人呀”

“嗯，确实很多人。”廖凡点点头环视了四周一番。

天还蒙蒙亮，破晓曙光打破了清晨的寂静。此时，整个校场早已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二三百号人，都是各自从不同的乡镇赶来参与考核的少年。而这两三百号人之间正站着廖凡与大宝。

此二人慌忙起床之后，便匆促的扒了两口早饭便赶到校场。此时正在站人群的末尾东张西望。

这二三百号人，大多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交头接耳各自交谈着。

廖凡不由得想起昨晚偷听那二人的对话，暗自奇怪，然则那二人并未发现所谈之事被人偷听了去，左右应该不会是匡人的。略一思索便拉过大宝附耳低言道：“等会考核的时候，记得一定要尽力屏息，闭到你喘不过气为止。”

大宝满面疑惑，正刚要开口询问，这时，一阵尖锐的鹰唳打破虚空，唳唳长啁，延绵不绝。众人被这鹰啸惊到，一时间无人言语。

这时，一声哨声吹起，像是在呼唤一般，那雄鹰倏忽之间坠于他人之手。

只见一个身着银线灰色长袍，腰系金丝镂空玉带，头上戴着束发金冠的男人站在一个高台上。此人相貌堂堂，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气，不怒自威。

刚才那一声哨身正是此人所发出，此刻，那雄鹰正立在那人的手上。颇为奇怪的是，那雄鹰的鹰喙呈弯钩状，远远望去也能瞧见异常的锋锐，只是那鹰喙还隐隐透着一股青亮。这种青多为剧毒而呈现出来的光泽。

早年时，廖凡才五六岁的时候，夜晚入寝时，时常缠着爷爷讲故事。爷爷的爷爷曾经是个猎人，并不住在小渔村。不知怎的来到小渔村成家生子。他曾说起过，普通的雄鹰虽然也凶猛，但并鹰喙并不会呈青色。只有驯鹰人每日把鹰与剧毒之蛇关养在一起，或者蛇把鹰毒死，或者鹰把蛇吃掉。且每日还要以剧毒喂食之。

等到有一日任何一种毒蛇都不能与之匹敌之后。鹰喙就会变成青而发亮。介时，这鹰喙剧毒无比，见血封喉，一旦中了此毒，便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当然，如果中途鹰中毒而死或被蛇吞食，自然就是弃子了。这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未真的见识过。

想不到，居然在此见到了，思及此，廖凡不禁又打量几眼那青喙鹰，不想那鹰似有察觉般，黄色眼睛竟像有知觉般越过众人冷冷看向廖凡。廖凡心中一凛，连忙把头低下。暗自心惊不已。

这时，一道浑厚的嗓音响起说道：“各位，我乃副参领胡冶，这次招募考核也是由我主持。这次招募的兵与往常有所不同，想来你们也都在公告上有所的得知了，需要考核通过者方能通过，至于如何考核稍后你们便会知晓。”说完，那持鹰男子便转身走到了一旁的四方椅坐下。开始逗弄起那雄鹰来。

众人面面相觑，悄然无声。

片刻，一个白须老者后面跟着几个小厮模样的人从远处悄然而至。

“常长老，幸会幸会！”持鹰男子看到后连忙从高台走了下去，小跑奔至白须老者面前恭敬的一拱手说道：“常长老，这些便是本月参与考核的人。想不到这次又是麻烦您老了。”说完抬手一指廖凡他们。

“胡参领不必多礼，你我都为朝廷办事，这是老夫应当做的。”白须老者看了看校场上那些少年们微微一笑道。

持鹰男子随手驱散了青喙鹰，微微弯腰恭敬的说道：“常长老，请！”

白须老者摸了摸胡须，当下也不多客气的走上了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