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看不到 四（2/2）

灵是很奇怪的东西，经常能打破时间与空间的限制，以各种方式。

至今无法剖析到其中的原理，但是这样的事情连普通人都已经觉得很正常了。曾经一度十分流行自杀后重建美好人生的邪教，但后来有一些教徒托梦，又叫其他人不要相信这些。

很多人觉得这是不愿意分一杯羹，故意吓人，更加前赴后继。直到上流社会的一些知名人士的纷纷自杀，和鬼之国出面干预才勉强强行止住了。过程不可说。

丰国曾经自杀潮流闹得相当剧烈，以至于现在自杀都是一个道德背负非常高，死后家人也会遭到指指点点的情况。

这也是那名病人死去后，在有明确遗书和无财产纠葛下，有部分人依然不相信死者自杀的原因。

我带领阿炎，来到病人生前住过的房间。

房间布置得不错，整洁、干净，桌上有花、有装饰品。东乡医院，基本上都是这种布置。

现在是早上，金灿灿的阳光有几缕照射到墙上。我把窗帘拉上，淡蓝色的窗帘，光线透过之后，整个房间都是一片淡雅澄静的色调。

困居于一室。

我也在病床上躺过，连续躺几个月的情况也有过一次。身体上的痛苦会影响到精神上的状况，遗书里写着痛到无法入眠，也无法真正清醒，那种状态下，病房布置得再好，也是做给家属看的。

我连续躺几个月的那一次，直到转病房了才意识到房间布置得很好。病人，是只能看到煞白的天花板。

“他在这里躺了二十年，一步没有出去过。”

这位病人，我是知道他的。从别人那里听晓了一些事迹。

“他也是居住在东乡的雇佣兵，曾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情报收集人员。和同类人员相比，他不算很谨慎，喜欢吵架，喜欢打架。

他的整个家族都是从事情报方面的工作的。搜集、整理、汇总，还有深入分析、推敲心理、行动预测的业务。”

阿炎：“我有听说过，是有几个家族和组织都在做这样的一条龙服务，他们竞争挺激烈的。”

“嗯。某一次，出现了意外。相当激烈，他杀了一二十个人，自己也受了伤，中了毒。伤病养好后，由于伤到骨头，不能站立，也不能坐起，毒素的侵袭使得身体相当虚弱，据说连续晒几分钟的太阳皮肤就会发红，然后肿烂。”

“听上去，这可能是由于毒素残留在体内导致的。阳光的照射第二次驱除这些毒素，但是此时的身体已经经不起大动弹，所以造成了同归于尽的局面。”

“不太清楚。他躺了二十年，家人忙于工作，医院见怪见怪。我推测他早有自杀之心，由于心理负担，二十年后，也就是前几个月才行动。”

“二十年……很长的时间啊。能看到残留的影象吗？”

“看不到。”

我已将通灵的能力放开到身体所能包容的极限。再往上就要伤害身体、折损性命。

……

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