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2/2)
“再寒冷,再痛苦,再有很多不可告诉别人的秘密和忌讳,不能让他人参与也好,不想让别人知道也好,请把我圈在里面”
她的目光像是被东风催开的一树花,又温柔,又热烈,又勇敢,那么灼热而鲜艳,从来不畏惧,不逃脱,不畏缩,是一颗心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伸展开花枝去热烈的奢求的样貌
涂野城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她的肩窝里,半响,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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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初秋的时光,晚台风刚过,空气中充满着甘爽的气息,天空蓝的不可思议,流云点缀着天幕,随着气流漫无目的的漂移。
乌莲打开阳台的窗子,将一排坚持到现在的无尽夏修剪了花球,又给一排的露薇花浇完了水,转而听见房间里有响动。
正想走回去的时候,阳台门已经打开了。
男人刚睡醒的样子,□□着上身,下半身只穿着一条大裤衩,麦色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让她忍不住脸红了一下。
“一大清早干嘛呢。”他有点抱怨的口气,一面揉着眼睛,一面非常不高兴的将她圈回自己的怀抱里。
“你早上在补眠么,我起来浇花呀。”乌莲挣扎了一下,仿佛是虫了撼铁柱一样,男人根本不为所动,甚至仿佛是为了惩罚一样,紧了紧手臂,让她甚至感觉有点疼。
“嘶”她小声的喊了声疼。
涂野城放宽了手臂,让她能够在自己的怀里喘气,然而依旧不肯松手,“走啦走啦。”他慵懒的喊道,“回去再睡一会。”
乌莲没办法,职能被他半抱半圈着拖了回去,像是抱着一个巨大的抱枕一样,被他沉沉的压在身上。
她睡不着了,但是被他压着也起不来,或者说从那天开始,他们两的关系就又进入了一个不大正常的阶段。
她发了一次高烧,缠绵了好几天,然后并发肺炎。
想想也是,在冰水里浸了那么久,还拖着不去洗澡,没烧死她算好的了。
然后陆陆续续,就在病院里呆了快一个多月,才算好了彻底。
在这段时间里,涂野城除了每天陪着她,还把郑平安打发去看花店,向程昌盛和乌秀满分头赔罪,在病房里完成了见家长的手续。
乌莲也陆陆续续听他讲了他过去的那些事情,不管是在英国那段悲惨的岁月,还是在欧洲,作为能力者的一把尖刀铲除行刑者的血腥传奇,还是收手后在S市扎根,和自己那群狐朋狗友一起换了个人类的身份,努力建设一个能力者能够被庇佑,又能融入常人生活的架构。
他在欧洲的那些事情和郁简查到的完全能够对的上,乌莲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反正她勒令他和申屠不能使用暗示的方式,但郁简和朱婉如有一次来看她,也表达了算是对他们两不反对的态度。
哪怕是知道申屠做了些什么的朱婉如,也点了点头,把你扔给那个姓涂的,我还是放心的。
说是这么说,她和郁简的婚礼居然就排在他们前面。
“家族联姻呀”朱婉如一脸不屑的样子,“以后昌盛我可是占10%的股权的”
乌莲笑了一声,“没关系,我给你家孩子做干娘,总归还是有我份的。”
他两结婚那天,涂野城扶着身体还很虚弱,但是吵着闹着要去的乌莲一起参加,她没有去抢新娘的捧花,因为朱婉如私下给她留了一朵红色玫瑰。
“要幸福啊。”从小一起长大的过命的闺蜜笑着说。
她拿回来插了瓶,却看到涂野城有点讪讪的脸色。
“或许我们的婚礼只能低调一点了。”他摸了摸鼻子,因为多日奔波晒黑了的脸都挡不住的红,“你介意么?”
乌莲转过头去不理他,垂着头。
直到他走过来,从身后圈住她,浑身都被他充满侵略性的气息所包围,乌莲才笑着半转过身,举手敲了一记他的脑袋,“傻瓜。”
他那么黏着她,自从医院回来以后,仿佛是害怕她随时走掉或者消失一样,几乎是病态的黏在她的身边,像是一只刚刚被驯服的黑豹一样,死死的抓着他心爱的那根可以栖息的树枝。
乌莲知道,是她的任性把这个自由而敏感的男人从他原先的轨迹上生生拽了回来,她于心有愧。
所以对他也就分外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