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2/2)
“你自己的名字你自己取”
“好”,男子举着茶盏幽幽地看像窗外,清冷的脸庞,给人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
洛溪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男子说话。
“好吧,我帮你取名字,唔,叫临风可好?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好”,男子的眉眼顿时染上了笑意。
月亮悄悄爬上树梢,落了一地斑驳的影子,屋内的场景安静却不突兀,临风看着在桌子前写字的洛溪,看着她时而微皱的眉头,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弯。但又很快消失了,好像刚才只是个错觉。临风回想起洛溪说她是在平山的深处捡到自己的,还有追杀自己的人,那么我到底是谁?她说的又有几分真几分假?目前只知道她不会伤害自己。
临风紧紧盯着洛溪,看着光影在她的秀发上流动跳跃,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虽然她粗鲁了点,但那一颦一笑好像让自己空荡荡的记忆,空落落的心房有了一丝满足。
洛溪放下毛笔,抬起头,临风迅速把目光移向窗外,好像刚才一动不动地看着洛溪的人儿不存在一般。
洛溪弹了弹写好的十三香秘方,笑得像一只小狐狸,五香粉的秘方是卖给了段盈盈,但还有十三香啊!酒楼有了这个倚仗,也不怕开不起来。也不知道吩咐小晓找的酒楼找到了没有?
打了个哈欠,洛溪将临风赶到木榻上,自己睡在床上,明天得买个宅子,一直住在小店里可不行,更何况临风已经醒了,住在一个房间里总归不好,不知道拜托太夫帮忙寻找的针灸高手找到没有,临风的事情早点解决为好。
第二天,洛溪跟着牙行的人去看了几座宅子,都不是很满意,不是太大就是太小,不是太旧就是太吵。
“牙婆,有没有偏僻点安静点的?”
“有倒是有,就是有点远。”
“没事,我们去看看”
“好,公子这边请”
洛溪跟着牙婆,上了牛车,往镇北去了,一路上的人家越来越少,牛车拐过一个弯道,往另一个路岔口驰去,再往前就是一座山,山脚下是一座青砖大宅子,外观朴实而大气。
宅子是二进院,前院里有几棵枣树,一大片的野花,看看就让人赏心悦目。后院比前院就大得多了,院墙边种了几排梨树,另一边有一个小荷塘,水由竹子从墙外引进来。而院的中间是一大片空地,平添几分荒凉。嗯,洛溪满意地点点头,大厅够大,房间够多,虽然比自己计划要买的大得多,价格也超出了预算,但真的好喜欢,就这个了。
看着洛溪满意,牙婆也开心,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生怕洛溪反悔似的,当即拿出地契签字画押,钱货两清。总共花了一千多两银子,洛溪想着如果再经营个酒楼,唉!又回到了一穷二白的生活了。
阿布看着坐在小店的柜台前一动不动地看着门口的临风,阿布无奈地摇摇头,临风公子都这样子坐一天了,叫也不应。不过今天小店的客人变得好多,你看天都黑了,还有源源不断来吃饭的人,临风公子真是我的福星啊!
临风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眉头重重锁住,眼底满是担忧,那个女人是不是忘记她是个女子了,这个时候还在外面逗留,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边的洛溪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镇上,恰巧在东街遇到了出来寻找酒楼的小晓,听小晓说镇上目前没有大酒楼转手,又听她说有一家叫春迎楼的花楼正打算出售。洛溪来了兴趣,花楼不就是古代的妓院吗?得去瞧瞧长什么样。
来到了春迎楼,门口冷冷清清,一点都没有车水马龙、呼三喝四的繁荣样,看来气数将尽啊。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一位妈妈模样的人甩着帕子扭着腰肢,施缓缓地走过来:“哎呦!公子,你来得可不巧,春迎楼已经不接客了”,老鸨看到洛溪俊秀的脸庞又捏着嗓子娇羞道:“公子长得真俊秀,姐姐可以陪你喝几杯噢”。
洛溪看着老鸨猴屁股般的脸,嘴巴一动白白的粉就掉下来了,压下恶心的念头,避开伸过来的手,后退几步:“妈妈,我是来买这春迎楼的”。
“那,公子请坐,我们边吃边谈”,老鸨作势让洛溪上坐。
“不用了”,洛溪摆摆手,“还是到处看看这迎春楼吧”。说着越过老鸨,老鸨只好引洛溪到处看看。
这春迎楼比一般的酒楼要大的多,酒楼有的此处都有,且隔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房子很是精美,大堂还有一个大大的舞台,改照一番定是个好酒楼。
洛溪当即决定买下这酒楼,面上很是满意,转身看向老鸨的时候却换了一个不过尔尔的表情,生意场上这些事儿,洛溪还是懂的,谁先在意谁就落了下风。
“公子,可还满意”老鸨千娇百媚地抛了个媚眼。
“虽然一般,但在这小地方就只能将就了”,满意是满意,逼还是要装的。
“公子,我也不要多少,一口价五千五百两银子,你看如何”
“呵,妈妈你是在说笑吧最好的酒楼一般要价也就四千多两银子,你这也就值个三千多两银子”,这老鸨当我是冤大头吗洛溪心里嗤笑一声,我看起来像人傻钱多的吗
“公子,这姑娘可比这春迎楼值钱多了,你瞧瞧,这一个个花容月貌的”,老鸨朝外招了招手,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就搔首弄尾的进来了,房间里立即充斥着浓烈的脂粉味。
洛溪轻咳了一下,眼神在那一群姑娘身上扫过,轻笑出声:“我要买的是这春迎楼,可不是这些姑娘”。
“公子,这,你这样可不行……",老鸨觉得自己失态了,连忙改口:“公子,花楼没有姑娘怎么行嘛!我们的姑娘多才多艺,揽客可是绝活儿”,老鸨用手帕掩掩嘴,轻笑一声。
“本公子并不打算开花楼,不需要姑娘,妈妈还是给她们寻个好去处吧”,洛溪看了看那些矫揉造作猛抛媚眼的姑娘们,摇摇头。
“公子这……别人家买花楼都是顺带连着姑娘们的……”,老鸨看了洛溪依然面不改色,开始了一连串的劝说。
一会儿之后老鸨见洛溪依然拒不改口,声音也变得尖酸刻薄:“你这样可不行,你要是钱不够啊!就少来充大头,我这春迎楼可抢手的很”。
“呵!妈妈,你这是强买强卖啊!不过你也清楚整个延陵镇有能力买的人家都不会或是不敢买你这个春迎楼,你也不用激我了,这夜也深了,小生还要回家呢,你卖还是不卖?给句痛快话吧”,洛溪说这站起身,这老鸨也是个能说的,哔哩吧啦一大堆,可真够烦的。
“哎呀!公子,这……”他不会不想买了吧?这可不行,老鸨狠狠心:“卖,五千两你看如何?”这春迎楼出售已经二十来日了,却一个上门的人都人都没有,能赚就赚点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要挑几个姑娘”,洛溪挑了挑眉。
“公子,你这不是明抢吗?”老鸨在心里嗤笑一声,之前不要,原来想要白送的啊!
“妈妈,你也知道,买下这楼我的风险可是很大的,总要几个姑娘来压压惊吧!”洛溪装作一副色眯眯的表情。
老鸨脸色忽青忽紫,他怎么知道?从牙齿里挤出一个字:“好”。
洛溪挑了三个从进门开始就没有对自己泛花痴的姑娘,那姑娘的眼里可是满满的不屑啊!这份心性,培养一番可能是个得力的助手。
洛溪满载而归,步子都不由自主地轻盈了。身旁的小晓眼里冒着星星:“公子,你好厉害啊!老鸨为什么会卖啊,还有将那三个姑娘放在春迎楼里跑了怎么办?”
“听说春迎楼的姑娘下毒害死了王大财主的儿子,那大财主可是放出话来了,去春迎楼的人就是跟他过不去,谁敢得罪他啊!也就没有人敢买下这春迎楼,我就是捡了个便宜,至于那三个姑娘,她们是聪明人,逃走可不明智,卖身契可在我身上呢”。说到底,也是赶巧了,今天那牙婆是个话痨,这春迎楼的事正是从她口中得知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拿下春迎楼。
“公子,这不是得罪王大财主了吗?怎么办啊!”小晓突然惊呼。
“我自有法子”,洛溪扇子一合,灯光映在清丽的脸上,竟说不出的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