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2/2)
“她是不是很胆小?看到杀兔子都会尖叫?”
拓跋厉端着一碗酒,美滋滋的吹嘘公主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她一点都不胆小!你们不要看她一副和蔼可亲,贤良淑德的样子,总是面无表情的坐着发呆,她遇到大事时也面无表情呢。特别沉稳!”
他就把小公主看到刀姐杀人而不害怕的事说了,还说她小时候没条件,现在很努力的学习骑马射箭,好可怜。
众人纷纷痛骂庆国的皇帝是个糊涂蛋,不教公主骑马射箭,简直不是人。
拓跋厉懒得解释庆国风俗,就默认了:“公主可好啦!跟我下棋的时候会让着我呢!连怠察真都做不到,她能让着我,让我觉得赢的很自然。”
将领们疯狂鼓掌,这太不容易啦!太难啦!
怠察真被揍了一顿,又被提溜过来。
“怠察真,你应该像信任我一样信任我爱的人。”
“是的,主人。她的所作所为在白狼部来看没什么,却完全违反了庆国的伦理道德,她从小学习的伦理道德,我很担心”
拓跋图兔傲慢的仰起头:“你不用担心,我就是庆国所说的那种惑乱纲常、叫人神魂颠倒的红颜祸水。”他的成语有进步,这次描述准确的多。
怠察真无语:“主人,我想起来了,苦味源于我之前藏在戒指里的药粉。是我自己吃的,滋补身体的药粉。”用人参、桔梗配出来的,很苦很苦很苦。
还空着一张桌子,那是大萨满的位置。他正慢悠悠的走过来:“是嘛,了不起啊。”
一顿酒从下午喝到晚上,羊肉炖好了,蘸着盐粒或韭菜花酱吃,这羊平时在草原上总是吃野葱野韭菜,自觉主动的去掉了肉里的膻气。
吃完这顿手抓羊肉,点上一圈篝火,继续喝酒,吹牛,唱歌跳舞,摔跤。
大萨满高兴极了,喝的似醉非醉,拉着图兔的手:“来,我们比一比,看谁时间长。”
拓跋厉欣然应战:“好啊!请!”
“请!”
俩人进了帐篷,二十分钟之后,传来一声高叫:“真是铁杵磨成绣花针!厉害!”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等一下,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词。
大萨满:“嘻嘻嘻嘻,金箍棒~棒那个棒那个棒~”
帐篷外吹牛的将军们眯着眼睛:“少主输了。”
“他们在比什么”
“说道绣花针,可能是绣花吧?谁知道少主去庆国学了什么呢?”
“对哦,大萨满很会缝衣服。”
“喝酒喝酒!”
……
老可汗睡到现在,终于恢复了体力,坐起来吃了些东西,轻声吩咐:“不要惊动别人,悄悄把蔡城公主带过来。”
“是。”
小公主已经卸去簪钗首饰,打算睡觉了,看着面前的两个健壮的中年妇女,迟疑了一会:“天色太晚,多有不便,明早上我再去给大汗问安。”
“大汗疲惫至极,担心明早醒不过来,现在立刻要见到您。”
“是的,这是大汗的命令。他有几句话嘱咐你。”
吕修贤皱了皱眉头,披衣起身:“清风,我去去就回。”
清风点头:“您放心,假如刀先锋问起来,我让她耐心等着。”说的当然不是刀先锋,而是刀先锋的少主。
三名侍女上前帮她穿好夹棉锦袄和皮袍,又戴上一顶帽子。
吕修贤沉吟着,把佩戴的狼髀石挂在衣服外,让人能看见,揣着手出了帐篷。
风吹的脸疼。
大可汗的金帐和她的金帐并无两样,一切布置和陈设都完全相同。
看起来,他很看重蔡城公主。
老可汗依着小桌坐着,精神不太好,眼睛却很明亮,抖了抖山羊胡子:“蔡城公主,我还没跟你好好聊一聊。我本该去问候你的饮食起居,尽做丈夫的责任,可是我老啦,得让我儿子代劳。”
小公主心中一动,有点慌,怀疑他知道了。她思前想后,轻声说:“我很好。可汗,您今天太劳累了,早些休息。”
“我每天都在休息。”大汗的态度不软不硬:“吕修贤,你就是五次背盟的庆国皇帝的女儿?”
吕修贤慌得要死。
五次背盟啊!真的假的?
我父皇到底有多……不可靠!他把结盟当成什么了?
大汗该不会打算父债子还吧?打不到父皇,叫我来打我?
大汗盯着她衣襟上挂着的髀石:“拓跋厉最不像我,他是神的侍从一样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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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国背信弃义这个事儿之前埋过伏笔,皇帝自己也炫耀过。
皇帝觉得自己善用权谋。
太子:呵呵。
拓跋可汗: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