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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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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修贤整个儿的僵住了,她的脸正埋在大妃怀里,这是一个炙热的令人窒息的拥抱,也是非常陌生的亲昵感,还有点味儿。和想象中的母亲差不多,不,比想象中的母亲更快乐,更慈爱。

“不是的,图兔他不蠢,他只是,只是谁都处理不了这种事。”

“我就行啊,我进去就踩了老东西一脚,他就什么都招了。”

吕修贤额头见汗,声音闷闷的:“我们哪能同您相比呢。”

大妃甚是愉悦:“你是个诚实又聪明的好孩子。你打赢了吧?老东西刚刚提起你们决斗的事,没说他赢,一定是没脸说。就凭你,我一根指头都能把你戳个屁墩,你也只配和那老东西摔跤。”如果你顺着阿磊的话说,图兔在盛怒之下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呢。

吕修贤的声音还是闷闷的,大妃的‘心胸’压迫感十足,她眼前一片漆黑:“我也没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妃狂笑不止。

想想那一幕!一个山羊胡子老头和一个弱唧唧的女孩子决斗,多狼狈,最后得打成什么样才能是平手?多好笑啊啊哈哈哈哈哈。

……

拓跋厉进了帐篷,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卧床不起、抱着腿婉转呻吟的父汗。他冷冷的说:“跟我说实话。如果你再骗我一次…呵呵”

图兔阴测测的笑了两声,这声音像是漫长寒冬过后初春时期的饿狼,令人胆战心寒。

拓跋磊饶有兴致的睁开眼睛,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还算精神:“你要怎样?”

图兔的眼神凝重如寒冬深夜,冰冷的雪花在他的眼中飘落,冷冷的看着卧床不起的老人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一具可笑的尸体。浓眉间风起云涌杀气腾腾,嘴角的冷笑像是在肆无忌惮的展露出最残忍的手段。

他轻轻的咧了咧嘴,说出了最有效,最惨绝人寰的威胁——

“我叫骨朵来打你!”

拓跋磊笑不出来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一丝愤怒一丝无奈一丝绝望一丝嘲讽,这些丝丝缕缕的东西化作一种清晰的情感,他拼劲全力睁大眼睛,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图兔双手抱胸,声音低沉有力:“怕不怕!”

老可汗无奈,我这生了个什么怂包儿子:“坐下吧,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图兔飞快的甩了靴子,蹦到塌上,盘腿坐了下来。装不住了:“快说快说,这些天愁死我了。”

老可汗烦躁地“嗯”了一声。

“好重的一声‘嗯’。”拓跋厉努力发挥:“这一定是他们常说的嗯重如山。”

“闭上你这张不合时宜的嘴!”拓跋磊挣扎着坐了起来:“你得到那只温柔又脆弱的小羊羔。有些人看到无辜的弱者,只想举起屠刀,将其血肉吞下肚中。有些人却会心生怜悯。”

图兔默默挠头,父汗又在说自己听不懂的奇怪的话,小羊羔当然要精心保护啦,养大了才能多吃点肉。

“如果是你的哥哥们没死,你会为了她和你三个哥哥决裂吗?”

图兔摇摇头:“哥哥们不会更我抢。”哥哥们总是很让着我,更何况他们的年纪比小公主大了二十岁、十几岁,不般配。

“呵。”老可汗疲倦的闭上眼睛,冷笑一声,又睁眼斜窥:“庆国的皇帝只想做白狼大汗的岳父,谁是白狼大汗,他就把女儿嫁给谁。吕修贤和谁般配,心里欢喜不欢喜,没人在乎。”

“我在乎呀!”图兔急了:“她爹是个混蛋,我又不是。”

“这不假。你想要她,想让她快活……你只能夺位。我的蠢儿子,你现在知道权利有多重要了?”老可汗痛心疾首的回忆,拓跋厉的性格温和可爱,善良极了。他只想放牧羊群,和好朋友摔跤与喝酒,对权力和地位不感兴趣,也不想管理多少军队。

这本来没什么,他是第四个儿子,只要他坚持练习摔跤,就是个好孩子。可是他三个哥哥都战死了……我这个对大汗之位不感兴趣的儿子必须承担起白狼部的家业。我不会把汗位传给左贤王那个小杂种,更不能把国家交付给老妻幼子。拓跋厉必须懂得权力的重要性,只有汗位能让他拥有一切,对军队和人民用心来维护!

老可汗呼哧呼哧的讲了半天。

图兔基本上听明白了,父汗嫌自己没上进心,没有雄图大略。“这些我都明白,只有一点,父汗,我抢了美丽的公主妃子,你真的不生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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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子带壳存放是某些农村的风俗,的确可以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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