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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女先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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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青?”

素来镇定、沉静的暗卫,听到这两个字都有瞬息间的怔愣。

雕青,也就是刺青。

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古代,大多时候都是作为刑罚的。

比如王姮曾经的傅母郑仪,因着家族落罪,被抄没入掖庭,额头上便被刺了青。

为了遮盖刺青,郑仪常年绘制花钿。

不过,在大虞朝,也有“极少时候”的个例。

许是这些年的民族大融合,又许是佛教的盛行,除了犯人,坊间的市井闲人、泼皮混混,为了唬人,或是彰显个性,也会给自己刺青。

比如楼彧曾经审理过的一个案子,涉案的匪首是个江洋大盗。

他一身蛮力,脑子似乎也有些莽。

两只手臂都刺了字,上联“生不惧京兆府”,下联“死不畏阎罗王”。

后背上,亦是刺了一整副的罗汉像,怒目圆睁,煞气腾腾,颇能唬人。

楼彧被王姮在大拇指上划了一道红线,看到红线时,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个莽汉一身的刺青。

作为清贵的世家子,传统的士大夫,楼彧应该鄙夷这种粗鄙的、野蛮的行径。

但,楼彧骨子里又是个肆意妄为的小变态。

他用王姮送给他的摧决束缚自己,克制内心的阴暗。

而,不管是象骨摧决,还是白玉摧决,以及未来可能会有的玛瑙摧决,都会被楼彧捏碎。

他总有失控的时候,而失控的前兆,就是捏碎阿姮给他的枷锁。

“摧决易碎!可若是直接将这道束缚刺在手上呢?”

针扎入肉里,辅以颜色,成为他永远都无法挣脱的牢笼。

这牢笼,束缚了楼彧,可也是他内心安宁的一片净土。

“嗯?”

楼彧见暗卫没有立刻回应,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暗卫瞬间回过神儿来,赶忙躬身应道:“是!奴遵命!”

惊世骇俗又如何?

自家郎君行事,素来如此。

且,主子的事儿,又岂容许他一介奴婢置哙?

……

王姮并不知道楼彧的打算,成了亲,王姮的生活,也没有太大的改变。

没成亲之前,王姮就接管了楼家的中馈。

齐国公府的修建,也是王姮亲自主持。

楼家内外院的大小管事,王姮都十分熟悉,管事们对这位女郎君也无比敬重。

这些年,王姮将王、楼两家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咳咳,王姮不会事必躬亲,她会制定详细的规则,挑选合适的管事,将事务都分派下去。

她还设有监管人员,专门负责监督、审查管事人员。

王姮要做的,就是管理这些管事、监督等。

她看着乖巧软糯,实则深谙赏罚之道。

不吝啬奖赏,也不会在处罚的时候手软。

恩威并施,张弛有度,自然也就能将内院管理妥当。

嫁去齐国公府,王姮都无需熟悉新环境、新人事,因为这里也是她的地盘。

顶多就是更名正言顺些。

过去,她只是“阿妹”,而如今,则是正儿八经的正房大娘子。

内院、外院的管事,齐国公府名下的店铺、田庄、工坊等的管事,对王姮愈发敬畏。

使绊子?

下马威?

刁奴欺主?

全都不存在。

王姮无需为了新家的事务烦劳,也没有什么极品亲戚。

楼家大长房,两代内只有楼彧一个男丁。

祖父辈的族亲,大多老迈,或是已经亡故。

有资格、有能力把手伸到齐国公府的人,少之又少。

楼谨这一房,便是其中之一。

但,楼谨已经明白了楼彧的态度,即便还心存侥幸,也不会明着做什么。

他甚至还会拦着独孤氏。

否则,早在楼彧大婚,却未邀请楼谨、独孤氏坐到主位,接受一对新人的跪拜时,独孤氏早就发作了。

独孤氏不比楼谨,她内心深处还是以楼彧的亲生母亲自居。

长子要成亲了,作为生身之母,她理应被请到高堂上。

而不是跟其他的楼氏亲眷一起,只能在堂下围观。

昏礼那日,独孤氏很是不忿,幸而有楼谨拉着、劝着——

“皎皎,含章已经过继出去了!”

“你若不在乎身份,便吵闹开来。”

楼谨打蛇打七寸,总能精准的捏住独孤氏的命门。

独孤氏一张娇美的面容上,写满纠结、愤怒,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她为了世家贵女的身份,连亲儿子都不认,这几年还要忍受赵家、吴家的吸血,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跟楼谨一样,她也被架在了高台上。

她下不来,也不愿下来。

否则,曾经的牺牲、多年的付出,便都成了笑话!

不坐高堂便不坐吧,她与含章的血脉是割舍不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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