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恋爱物语(1/2)
“叩叩——”橙子敲门进来,捧着个礼品袋:“李威姐寄来的道具,说有您的私人物品。”桑霁月打开袋子,掉出枚银质戒指,戒面是半朵完整莲花——正是剧中她角色的婚戒,却在杀青前被桑疏晚的团队以“道具统一回收”为由拿走,现在却偷偷塞在她的纸箱里。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家族群弹出桑疏晚的消息,附带张两人在蛋糕前的合照,配文“杀青快乐,我的破局者”。桑霁月盯着照片里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那只手在镜头盲区正掐着她的肩窝,力度刚好让她在镜头前露出僵硬的笑。
凌晨两点,桑疏晚躺在浴缸里,戏服肩甲留下的红痕浸在玫瑰浴盐里。她打开平板电脑,查看《海上牧云记》的castig表,桑霁月的名字赫然在列,角色小传里写着“女将军,与女主有十年羁绊”。她忽然轻笑,指尖在“羁绊”二字上画圈——十年前,她们在练习室初次见面,桑霁月抢了她准备三个月的C位,现在不过是旧事重演。
另一头,桑霁月站在飘窗边,望着远处桑疏晚别墅的灯光。她摸出手机,给经纪人发消息:“把‘桑疏晚抢角色’的料透给狗仔,记得附带上周她让副导演改我台词的录音。”屏幕亮起,新消息提示:“《梨花暗语》纪录片预告发布,您和桑姐的‘姐妹互怼’片段播放量破百万。”
雪停了,月光照在桑霁月腕间的翡翠镯上,内侧的“疏”字像道伤疤。她忽然扯下镯子,扔进抽屉最深处,那里躺着她准备的“回礼”——桑疏晚去年在红毯摔倒的视频,镜头外桑霁月伸手去扶,却被对方借机拽住手腕,在媒体前坐实“塑料姐妹”的戏码。
午夜的钟声响起,两个女人在不同的空间里,对着戏服上的暗纹和手机里的通稿,露出相似的冷笑。杀青宴的烟花早已熄灭,属于她们的权谋戏,才刚刚拉开序幕——在镜头前是“破局者”,在镜头后是“执棋者”,每句台词、每个站位、每件道具,都是精心设计的棋子,而棋盘中央,永远摆着那朵缺角与完整并存的莲花,见证着这场永不杀青的、关于名利与野心的战争。
雪粒子打在别墅落地窗上时,桑疏晚刚推开玄关木门,暖橘色的灯光便裹着雪松气息涌来。江辞暮正蹲在地上给金毛犬“破局”系牵引绳,听见动静抬头,眼底映着她戏服上未摘的鎏金莲花,唇角还沾着给狗梳毛时蹭的白絮。
“怎么不先卸妆?”他起身接过她的戏服大衣,指尖划过她锁骨处的遮瑕膏,“今天在宴会厅看见霁月碰掉你贴纸了,疼吗?”温热的掌心覆在她颈侧,带着沐浴后的暖意,让桑疏晚想起杀青戏里他替她挡威亚时,护心镜内侧刻着的“疏晚”二字。
化妆间的镜前灯亮起,桑疏晚坐在软垫上,看江辞暮在洗手台调卸妆水。他穿着她送的珊瑚绒睡衣,袖口绣着极小的缺角莲花——那是他们定情时她亲手绣的,说要把“破局”的勇气藏在日常里。“今天威哥把咱们的结婚戒指复刻成道具了,”她摸着镜台上的银戒,戒面半朵莲花恰好能与江辞暮的那枚拼成完整的,“剧组小姑娘都说,这是史上最甜的‘权谋信物’。”
江辞暮忽然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甜吗?”他指尖划过她手腕的翡翠镯,内侧“辞暮”二字被体温焐得发亮,“我倒觉得,你在片场偷偷往我保温杯塞梨膏糖的时候更甜——那天威哥喝了我的水,说‘青州水师统帅的茶里怎么有恋爱的酸’。”
两人笑作一团时,厨房传来烤箱的“叮”声。江辞暮去端夜宵,桑疏晚卸去戏妆,镜中露出颈侧的红痕——那是今天穿铠甲时被金属磨的。她摸着痕迹轻笑,想起三个月前在泾河片场,江辞暮替她举着反光板晒了整下午,最后自己脖子上晒出个“疏”字形状的印子。
餐桌前,江辞暮切开芝士蛋糕,奶油里藏着片金箔梨花:“甜品师傅说,这叫‘长明小筑的甜’。”他叉起一块喂她,糖霜在灯光下闪着细芒,“知道我今天在道具组发现什么了吗?你的铠甲肩甲内侧,刻着咱们第一次约会的日期——20180315,你穿的就是带缺角莲花的风衣。”
桑疏晚含着蛋糕笑出声,想起那天在梨花巷的古董店,她指着缺角莲花的玉佩说“像破局的勇气”,江辞暮却买下送给她,说“破局不如守局,守着你就是我的局”。此刻他手腕上戴着她送的银镯,刻着她名字的缩写,在餐桌灯下发着温润的光。
夜宵后,江辞暮窝在沙发上看拍摄花絮,桑疏晚则趴在他腿上翻剧本。屏幕里闪过他们在“听雪阁”的对手戏,江辞暮替她理鬓角的动作太过自然,导演喊“咔”后还在替她摘头发上的雪花。“你看,”她戳了戳视频里自己耳坠的反光,“观众都在猜咱们戏里戏外是不是真夫妻,却不知道你的护心镜内侧,早就刻了‘疏晚是归期’。”
江辞暮忽然关掉视频,低头吻她额角:“归期?”他指了指落地窗外的雪景,院中那株她亲手栽的梨树正落着新雪,“你的归期是每次收工回家,我的归期是看见你卸去戏妆的样子——比任何角色都真实,比任何暗号都温暖。”
更漏声在静谧中响起,桑疏晚望着茶几上摆着的两枚玉佩,戏里的“破局”信物此刻躺在现实的柔光里,缺角与完整相扣。江辞暮替她披上毛毯,指尖划过她发间残留的人造梨花:“明天陪我去趟片场吧,”他忽然说,“道具组把咱们的婚书复印件放进‘长明小筑’的场景里了,落款处的‘鹤与’‘疏晚’,比任何剧本都动人。”
雪停了,月光漫过纱窗,照亮江辞暮替她按摩肩膀的手,指腹触到她后颈的小痣——那是他专属的“破局暗号”。桑疏晚忽然转身抱住他,闻着他领口的雪松味,忽然觉得所有在片场的明争暗斗、在红毯的尔虞我诈,都在这刻化作了别墅里的暖光,化作了他掌心的温度,化作了比权谋更坚实的、属于他们的“长明局”。
这一晚,戏服上的鎏金莲花不再是铠甲,而是他为她留的灯;剧中的暗语不再是算计,而是他藏在梨膏糖里的甜。当江辞暮抱着她走向卧室,途经玄关时,她看见自己的戏鞋与他的拖鞋并排放着,鞋跟的“疏”字与鞋底的“辞”字相触,像极了戏里那对拼合的莲花,在现实的土壤里,开出了最安稳的、永不凋零的春天。
周末的阳光斜斜漫进厨房,桑疏晚正踮脚从橱柜里拿咖啡豆,后颈的碎发被风掀起,露出颈侧那颗小痣。江辞暮从身后环住她腰,指尖顺着她脊椎骨轻轻划了两下——这是他们独有的早安暗号,比“早上好”更烫人。“今天喝肯尼亚还是瑰夏?”她转身时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棉质睡衣上淡淡的雪松味,那是洗衣液里特意加的香氛。
咖啡机发出咕嘟声时,江辞暮已经在餐桌摆好蓝白相间的餐盘,盘子边缘手绘着缺角莲花,是桑疏晚去年在陶艺课做的。“金毛又把沙发靠垫拖去阳台了,”他指着趴在阳光里的“破局”,狗尾巴扫过地板上的羊毛地毯,“昨天刚换的防滑垫,又被它咬出个莲花形状的洞。”
桑疏晚笑着把热可可推给他,杯口的奶泡上用可可粉撒了朵歪歪扭扭的花:“随它吧,”她看着狗狗肚皮朝上晒太阳的模样,“反正阳台的梨树枝桠长出来了,下个月就能给它搭个带花架的狗窝——就用咱们在郊区捡的老木头。”
早餐后是惯例的花园时间。江辞暮蹲在花坛边给新栽的铃兰松土,桑疏晚抱着陶罐往喷壶里灌水,水珠从壶嘴滴落,在她指尖聚成小月亮。“记得吗?”她忽然开口,看着他牛仔裤膝盖处的泥点,“去年在市集买这株铃兰时,摊主说‘铃兰的花语是回归幸福’,你偏说‘不如叫它破局花,因为根须像棋盘格’。”
江辞暮抬头,阳光穿过她发间的银簪——那是他们在古镇淘的老物件,并非戏服道具,只是单纯喜欢簪头的缺角莲花造型。“后来发现根须真的会沿着石板缝生长,”他笑着指了指花坛边缘的青砖,细密的纹路间冒出几簇新芽,“像在给自己铺路,和你当初在剧组给我留的便签条一样,总在拐角处藏着惊喜。”
午后的阳光适合窝在飘窗看书。桑疏晚蜷在米色懒人沙发上,膝头盖着江辞暮手织的毛毯,边缘歪歪扭扭的针脚是他学了三个月的成果。她正在读的小说里,男女主用藏书票当暗号,忽然想起家里的书架,每本她喜欢的书里都夹着江辞暮写的小纸条,比如《霍乱时期的爱情》第52页:“你的眼睛比阿里萨的电报还烫人。”
“要不要试试新到的手冲壶?”江辞暮从书房探出头,手里晃着胡桃木手柄的壶具,“威哥寄来的,说壶嘴弧度像缺角莲花——”话没说完就被桑疏晚瞪了一眼,立刻改口,“咳,说壶嘴弧度像你笑起来的唇角。”
下午茶在玻璃花房里进行。桑疏晚烤了柠檬磅蛋糕,江辞暮调了薄荷青柠水,冰块在玻璃杯里碰撞,发出细碎的响。“破局”忽然叼着个布偶跳上桌子,布偶肚子上绣着“长明”二字,是桑疏晚用旧围巾改的。“明天带它去宠物公园吧,”她摸着狗狗软乎乎的耳朵,“上次看见有只边牧叫‘破局’,它追着人家跑了整个草坪。”
暮色漫进客厅时,江辞暮在厨房煮罗宋汤,桑疏晚靠在门框上看他切胡萝卜。暖黄的灯光映着他微微发卷的发梢,围裙带子在腰间打了个松垮的结,她忽然想起刚同居时,他把意大利面煮成浆糊的样子,却认真地说“失败是成功的缺角,补全了就是圆满”。
“在想什么?”江辞暮转身时手里拿着汤勺,勺柄上沾着番茄汁,“要不要试味?”桑疏晚凑过去尝了口,酸甜在舌尖绽开,混着牛肉的香,比任何剧组餐车的饭都暖。她忽然伸手替他擦掉鼻尖的酱汁,指尖划过他笑出的法令纹:“在想,其实幸福不用藏暗号,就像这碗汤,热乎着、香着,就够了。”
晚饭后的时间属于投影仪。他们窝在沙发上,“破局”趴在两人中间,尾巴时不时扫过遥控器。江辞暮选了部老电影,桑疏晚却盯着他毛衣领口露出的锁骨发呆——那里有块淡褐色的胎记,形状像片小树叶,是她每次靠上去时的专属印记。
“累了?”江辞暮关掉投影仪,把她抱进怀里,指尖顺着她脊椎骨又划了两下,“明天去郊区看梨花吧,民宿老板说这周花开得正好,还能带着咱们的‘破局’狗窝去组装。”桑疏晚点头,听着他胸口的心跳声,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常,比任何精心设计的剧情都动人——没有权谋,没有暗语,只有阳光、汤香、狗狗的呼噜声,和身边人的体温。
深夜起风时,江辞暮替她掖好踢开的被子,月光透过纱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桑疏晚半梦半醒间抓住他的手,触到他无名指的银戒,戒面的半朵莲花贴着她的掌心。她知道,这就是属于他们的“破局”——不是在戏服里藏名字,而是在每个平凡的日子里,把对方的存在,活成最温暖的日常。
春日的阳光像融化的黄油,均匀地涂在花园的草坪上。桑疏晚躺在藤编吊床上,鼻尖萦绕着梨花的淡香,花瓣时不时落在她翻开的书页上,像大自然盖下的温柔印章。江辞暮坐在旁边的木椅上,膝头摊着本《园艺手册》,目光却总忍不住往她那边飘,看阳光在她睫毛上织出细小的影,看她唇角随着书页翻动轻轻扬起。
“这株蓝雪花该修剪了。”他指尖划过手册上的插图,剪刀却迟迟没有落下,反而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花瓣。桑疏晚合上书,望着他卫衣上沾着的草屑,忽然觉得此刻的时光比任何剧本都动人——没有戏服的束缚,没有镜头的追光,只有风穿过梨树的沙沙声,和远处“破局”追逐蝴蝶的轻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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