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平衡新生（2/2）

五个人被拉扯得更近了，几乎没有空隙。

李正能闻到黑鹰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汗味，威卡的灰毛蹭着哈斯图的光晕边缘，瑞恩悬在空中的小手，离其他人的指尖只有一线之隔。

“真要碰上了……”李正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汗珠沿着额角滑进衣领，“会发生什么？”

「是合，还是散。」访客的回应简单得令人心悸。

“这他妈能一样吗？”黑鹰低吼，肌肉绷紧试图后撤，却被那力量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看你们的心。」访客的意念再次流淌，贪图掌控，就是终结。渴望平衡，便是新生。

祭坛外，苏日娜和苏月娜紧紧握着手。

苏日娜看着被无形力量包裹的瑞恩，心揪成一团。

那还是她的儿子吗？如果“合”了，瑞恩会怎么样？还在吗？

“我……我有点怕。”苏日娜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月娜反手握紧了姐姐：“事到如今，没退路了。信瑞恩，信他们，也信我们自己。”

山脚下，飞船修复完成，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嗡鸣，像一只蛰伏巨兽的呼吸。天上的血月颜色愈发深沉，暗红得如同凝固的血块，压迫感笼罩四野。

终于，最后的距离消失了。

皮肤与皮肤，光影与光影，触碰在了一起。

世界，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声音和光线，陷入一片虚无的黑暗。

紧接着——

轰！

五色光芒自接触点轰然爆发，狂暴的交织、旋转，形成一个巨大而复杂的能量漩涡，吞没了整个祭坛。

李正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身体似乎正在分解、融化。但他的意识却异常清晰，黑鹰的暴躁，威卡的焦虑，哈斯图残存的记忆碎片，还有瑞恩体内那个古老存在的浩瀚思绪……一切都涌入脑海。

不再是五个，而是一个整体的五个棱面。

融合，似乎即将完成。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尖啸撕裂了能量的和谐。

夜影！

他不知何时竟拖着残破的身躯爬到了祭坛边，手里握着一把样式古老的骨匕，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我得不到！你们谁也别想得到！”夜影脸上是彻底的疯狂，“血爪的力量是我的命！我死了，这力量就永远残缺！永远！”

匕首高举，映着血月诡异的光。

刀尖即将落下——

咻！

一道柔和却不容抗拒的蓝光闪过，夜影高举的手臂僵在半空，骨头哐当落地。

苏日娜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胸口那幽蓝的光芒汇聚成束，精准地指向夜影的心脏位置。

“够了。”苏日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某种沉甸甸的分量，“三千年的错事，该有个了断了。”

夜影奋力挣扎，却发现自己被那看似柔和的蓝光束缚得死死的，他瞪大眼睛，满是难以置信：“你——你怎么可能？你只是个普通女人！”

苏日娜缓缓摇头。

“瑞恩在我肚子里一天天长大，你觉得，我还会是‘普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