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2)
捋顺了绒毛,谢仪松手让稚鸟在屋内撒欢,吃过早餐后,又把稚鸟给送回鸟笼里。
谢仪离开后,屋内的下人才进屋收拾东西,特地避开了书桌那边,那里谢仪曾请他们不要动。
年龄稍大的侍女擦洗着架子,听着清扫地面的小丫头嬉笑着说道,“这位谢公子当真是个妙人,温柔有礼便不说了,这举手投足的优雅,可比寻常那些自命风流的人可是好上太多了。”
侍女笑道,“怎么,你这小妮子动心了?”
小丫头羞红了脸,“姐姐说什么呢?谢公子和张公子都是都是冲着开春的省试去的,我等哪能入他们的眼。”
“那可未必,张公子或许不行,可谢公子……”侍女递过去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些在大户人家做下人的,眼神比谁都尖儿,谁家富贵谁家贫寒打个照面都清楚。虽说她们眼下讨论得激烈,可若不是谢仪有个解元的名头在,她们根本看都懒得看一眼。
伺候是一回事,心有念想又是另一回事了。
谢仪可不知她引发了多少讨论,冒雪出门时,天色微暗,街道上满是飒飒的声响。
何府并不远,大抵安置时也有着安逸静谧的想法,走上几步路就到了。
何府的门房早就认得谢仪,望着谢仪前来,连忙邀着谢仪入内,又有下人进去禀告一声。
谢仪在花厅歇下,还未多时就看到何祭酒披着常服前来,惊得她起身,“小生叨扰了。”
何祭酒六十来岁,精瘦精瘦,留着一把白胡子,常常被家中孙儿揪着玩儿,谢仪来何家数次,总能看到何祭酒抱着小孙孙玩闹。
“岁数上头了,这觉也睡不安稳,早就起了。”何祭酒知晓谢仪为何,摆手让人坐下,“今儿雪大,本想着派人去说一声不必来了,未曾想子远依旧来了。”
谢仪坐下,仍欠身道,“师长有命,自该风雨兼程。且大人是为了小生着想,不敢怠慢。”
这把声音娓娓道来,不卑不亢,听得何祭酒微微眯眼,笑得舒畅。
可惜这好苗苗是张太远相中的,想想着实有些来气。
哪怕是友人,这何祭酒都有点眼热。
领着谢仪去了书房,何祭酒顺带在书桌下逮住了何家的小孙孙,那小娃腻歪在祖父身上,歪着歪着又蹭到了谢仪身边。
何祭酒年迈,谢仪生怕他胳膊受累,被小娃蹭了两下,连忙给接了过来。
何祭酒索性松了手,认真看起了谢仪做好的文章。
小孙孙乖巧地坐在谢仪膝盖上,安静了片刻,又嫩生生道,“谢哥哥,你衣裳好香呀。”
小娃说着,又往谢仪怀里又蹭了蹭。
谢仪似是想起了什么,牵着他出去玩。
她倒不是忌讳什么,只是避免万一,太过亲昵的动作能免则免。
没过多久,小娃被奶娘带走,谢仪才又回到了书房。彼时何祭酒握着毛笔,沾着朱砂圈了一个字眼。
“子远。”何祭酒抬头,招她坐下,“这篇文章虽根脚有些浮,但也颇有道理。居于内,城防便是民防。而于外,城防便是国防。只是有些字眼,犹过犀利,不得不减。”
他用笔杆轻轻敲了敲刚刚用朱砂圈起来的地方。
那正是何祭酒对谢仪的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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