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2/2）

谢仪道，“你怎的这么早就过来？”

张贺挑眉，“我从王爷那里知道后，就直接过来了。”

谢仪敛眉，她昨夜的确是和赵筠上塘过此事，谢仪并不介意其余人知道这一切，至于隐瞒身份，到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赵筠昨夜就把那份诏书给了谢仪，朝廷颁布的法令，她会是赵筠帐下的文官，再论下来，正好是张贺的手下。

张贺带着谢仪把原先认识的人都走全了，刘成云拍着谢仪的肩膀，余下的人更是满眼难以置信。

让谢仪心中感念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询问谢仪过往缘由，只是大笑着接受了这件事情。

张贺私底下和她说，得到消息的时候，陈初仁还偷偷掉了几颗眼泪，结果被张贺给抓到了。

这种欺瞒并不好受，谢仪蹙眉，心中却是打算要写几份书信……一则送往京城，二则送往宿州。

事已至此，宿州的张太远还好说，京城的两位友人怕是都焦灼打听着情况。

夜晚篝火，谢仪果真被拉入一堆旧友中闲聊，叙旧的时候也各有感慨。

谢仪抿着茶水，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绽开，这熟悉的味道也让人有些怀念。从前要是问谢仪，她也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怀念军中的味道。

谢仪又好笑又无奈，却是觉得一个担子卸下了，相处也更加自在。她从系统那里压榨了不少好处，其中之一就是掩饰这女扮男装的身份，不会再和之前一样时灵时不灵。

喧闹后，她一人坐在靠近篝火边，摇晃的影子在背后拖长，长长得盖住了别人的靴子。

谢仪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抬头却是半红着脸的张贺。

他不知道去哪儿和人拼茶，却也是拼出了喝酒的气势，整张脸正通红着，迈着步摔坐在地上。

谢仪安静地喝了口水，听到张贺叹了一声，“这种感觉真好。”

谢仪疑惑地看他，看到他摆了摆手，“你走后，我还难过了一段时间。”张贺嗤笑了声，却是对着自己，他把头埋在手心里，“你道他们为什么都不敢问你，你最后是如何逃脱的……谢仪啊谢仪，活生生看着你万箭穿心，谁又敢问你是如何脱逃的？”

谢仪愣住。

耳边还是张贺絮絮叨叨的声音，“那次出行，如果不是军中有人作了奸贼，消息不可能泄露。分明有着埋伏，你却能硬做出千军万马的气势，迫得契丹以为大军出行乱了手脚……最后才让我们成功突围……”

“……派去收尸的人却没找到人……我以为最后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张贺仰头猛灌着茶水，溢满的茶液沾湿了他的袖口，谢仪看到了张贺通红的眼睑。

谢仪沉默，许久后才开口，“过去了。”

战事中牺牲的人又有多少，且不说谢仪并没有真死，便是真的牺牲了，她也不觉得她比那些将士高到哪里去。

苟利国家生死以，谁能真的抛却不理？

哪怕是谢仪，在这军队中浸染久了，也被这些将士的拳拳爱国之心感染。

张贺拍着谢仪的肩膀，看出了谢仪的未尽之语，“人都是自私的……”他笑了声，“我家夫人也说过，听到军中牺牲多少也很痛苦，可只要这其中没有我，她就很是高兴。”

亲疏远近，这其中又哪里是能说得清楚的？

谢仪叹道，“便是如此，也没到救命之恩这程度……”

谢仪总觉得如此，太过亏欠了，旁人不知，可谢仪是能知道她不会死，依靠如此来得到这份感念，她心中有愧。

张贺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事不提了，你回来后，王爷不知道多高兴。”

谢仪想起此事，忍不住道，“当初负责查我的人，是你？”

张贺满不在乎地说道，“没错，当时还派人潜入好几次。不过你这伪装也真是不细心，怎么到哪儿都姓谢，这不是摆明了要人认出来？”

谢仪牙疼，“你不是没认出来吗？”

张贺呵呵笑了两声，迅速略过此事不提，两人一同聊到了深夜才回去。

谢仪不再是太医的身份，自然也不是在后勤待着，而后只需跟在张贺手底，听凭吩咐就是。不过张贺哪里会真的把人当下属，谢仪和谋士们也很相熟，如此之下，反倒是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较长。

而那两份书信，也寄往了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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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十二我几乎啥都没给自己买（除了吃的）

把需要买的礼物全都买完了（几乎）

南方怎么突然这么冷……我要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