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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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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安澜耐不住性子推门而入,见二人规规矩矩隔着三步远说话,缓了神色,“母亲正陪着德安长公主说话,妹妹也过去陪着?”

染心从善如流离去,走得急,跨过门槛时踩到裙角险些摔倒。

余北溟眼睛温柔得不像话,她是听见的。

翌日木安澜送走余北溟,走了半条街进了茶楼雅间,见妹妹站在窗前出神,不由得皱眉头,女孩家扭扭捏捏不正是为情所困?

见了烦,不见想,染心也很苦恼被这样的魔咒缠身。

待街上看热闹的人群散了些,兄妹二人乘车回府。

行了一小段,车夫道:“少爷,前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聚集了许多人,我们的马车过不去,可是要另择一条路回府?”

木安澜掀开车帘瞧了一眼,“绕路回府。”

另一条路空旷无一人,车夫把缰绳松了松,稍瞬马嘶鸣一声,随即疯了似的向前跑。

车夫大喊,“少爷,地上被人放了钉子,马受伤拉不住,再往前就是湖泊……”

马奔跑的速度太快,跳下去少则断胳膊断腿,木安澜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马车即将沉湖时,凭空出现一个黑衣男子,执着缺了一个口子的短剑一挥,马瞬间倒地。

他看了一眼车厢,复执着短剑迎向从水里冒出来的水鬼。

渐渐地,空中下起血雨,碧水被染赤,利刃刺破皮肉的声音接连不断,倒下的人再没有起来。

血海中唯一站着的人转身就走,留下的血印仿佛通往地狱之门两旁的彼岸花,妖娆且诡异。

染心顾不着身上轻伤,拎着粉色裙摆追上去,眼见那人就将从视线消失,她放声大喊,“天生。”

天生不再往前,待她走进时,平静转身,“这是你给我令牌的回报。”

染心一愣,随后斩钉截铁问道:“天生你还记得我家隔壁的杨姑娘吗?她收留过你,你可曾给过她回报?”

天生讥诮道:“当日你不敢唤我的名,如今风头过了,唤我可是觉得我尚且有可用之处?”

染心被他话锋刺得疼,可看见他一身血污,痛感自发减轻,低头说道:“天生,你比我善良,我若是你定不会在这个时刻出手。我欠你两条命,往后无论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为你去做。”

天生邪邪一笑,“我要你弑君呢?”

染心抬头,随即释然而笑,“天生你恨他,但又无法下手,便盼着他死,他死了,他就能从恨意中解脱出来。可是天生,我猜你从小就生活在恨意里,是恨支撑你走到现在,往后没了恨,你靠什么支撑?”

天生席地而坐,随手把短剑深深插入地里,“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你不敢找借口?”也不用她答,自顾自地说道:“天生,天子所生,这是李福教我的第一句话。他喜欢饮酒,一年大半时日是醉着的,醉了就喜欢说曾经,说天子是怎样的无能,说李家是怎样的只手遮天,说我母亲死得如何悲惨,说他是怎样带我逃到这里的。”

说着提起短剑给染心瞧,“这是他不离身之物,你猜我是怎么得来的?”

染心不言语,他替她说:“当然是杀了他,再据为己有。都说有爱才有恨,李福算起来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却杀了他,你说我心中有爱恨吗?”

“我只要他们统统都去死!”

染心道:“李福杀了你母亲,不管他是不是替人卖命,他都是凶手,你杀了他是为母报仇。且你说他一年之中大半时日是醉着的,一个孩童能活下来实属不易,许是你尚未长成就被他逼迫养活他,你对他没有感情也是常理。”

天生撑着脸看她,“一个人若是好人,是不需要一件件好事挑出来让人认定的。你从我身上找善良,对你用处很大?”

染心摇头,“我曾经也极度憎恨一个人,后来我发现她其实是无辜者,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李福看到的未必是事实,你的恨许是一场误会,”默了默,“皇上现在着手拆解李家势力,而且他身体有恙,”

天生起身,“我要走了。”

木家人见兄妹二人浑身青紫回来惊到不行,木国公派人去检查尸体有无异常,去的人却回来告知那处别无他物,地表都被冲洗得干干净净。

木国公在书房枯坐一个时辰,随后来到木安澜院里,撑着双腿问:“救你们的人是谁?”

木安澜含糊其辞,“他曾经受过家里的恩惠,碰巧遇上就施以援手,江湖中人,并不愿意让人知晓姓名。”

木国公抬手戳了一下木安澜脸上青紫,臭着脸道:“你二叔离去前和我谈心,说是你们兄弟姐妹几个这一年都有长进,染心尤甚。女儿家心思重,有许多话我也不方便说,如今你们兄妹都被人预谋屠杀,还要藏着不和家里说?”

木安澜捂着脸,“救我们的人叫天生,曾在妹妹院里当差,而他在九月底一直消失到现在。”

木国公目瞪口呆,“你是说?”

木安澜点点头,“妹妹与慧妃交好,又结识了这等人物,还主动和太子划清界限,爹,妹妹一直在扛着家里重任。”

木国公深深叹气,揉了揉脸,随即说道:“我一直以为把她保护得很好,却不想被她保护着,确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好在我还有珍藏了一个钩子,专钓大鱼,你先养好伤参加春闱,之后便要接过你妹妹肩上的担子。”

木安澜郑重点头。

同一时刻,染心看着床顶的银香囊发怔,天生不可能一直暗中跟着她,今日出现是因为什么契机?好似只有余北溟的动向变了,难道天生跟在他身后?亦或是藏在德安长公主府?

可依照余北溟那机敏的性子,不可能发觉不了,这个推论显然不成立。

翻个身,手无意识在被下摸索,转眼摸到一个细滑之物,她拿出来细瞧,随手扔在床角,片刻之后又捡回来,确认药瓶上无一丝裂痕,摸着心口喃喃说道:“不问自取是为贼,你这个小偷。”

翌日染心正愁脸上的青紫无法用香粉遮挡,一叶笑着走进来道:“姑娘,德安长公主听闻您与大少爷昨夜遇险,特派大夫过来诊治,现下大夫正在大少爷院里。”

谁家有伤患不知道请大夫?德安长明晃晃派大夫上门,弄得人尽皆知,自然皇上也就有所闻,从而暗地里之人行事就得倍加小心,至少这一阵不敢再对自家出手。

想清楚这些,大夫也到了。

当日神医在景山为染心医治风寒时,染心人事不省,故而只当是一般的大夫。

神医诊完脉,从药箱拿出几瓶药膏,说的话让染心毛骨悚然,“好在那小魔头昨日就离开京城,不然半夜再拉着老夫夜探姑娘香闺,他消受得住,老夫可受不了。”说完施施然离去,走路衣角带风,加之体型偏瘦,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染心被唬住,德安长公主若是知悉一切,昨日是带着什么心情看她的?

这厢在患得患失,那厢李家父子满腔怒火。

李元恺咬牙切齿道:“一个天生,一个德安,有这两个人一日,我们家就一日不得安宁。”

李稳怒骂:“蠢货!这两个人再难缠,也伤不了我们家筋骨,眼下最重要的是皇上,宫里的暗卫正张着眼睛盯着我们家,不仅不能出现异动,还要切断与底下人的联系。朝中那帮老臣个个滑溜如油,帝王天性多疑,唯有我们沉在水底,他才摸不清楚我们的实力。”

李元恺想起太子预谋之事就有些发慌,别他们没等到皇帝薨,自家就先覆亡,但这些面对老夫亲怒容又难以启齿,只道:“皇上一日不撤回眼线,我们就一日不能联系其他人,但底下人也会看局势,他们若是觉得我们耸了,得益的还得是皇上。”

李稳冷嗤,“他是帝王,他理应先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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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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