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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人间恶魔绑架犯(十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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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园背后就是教职工家属院。这个点大家都忙着回家,小花园没什么人,适合聊天。

许是因为白天的事,陈然见易潇时有些窘迫。花园里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隐隐泛着耀眼的光辉。

易潇开门见山,问陈然和朱清相处时的细节。陈然又讲了一遍白天的事,还补充了许多易潇不知道的细节。

朱清叫学生给他按摩是早有的事了。在那间办公室里,朱清站着,腰部以上趴在办公桌上,给他按摩的同学站在身后,遵照指示给他推拉捶打。

“班里好多男生都去给他按摩过。女生没有,朱老师说要避嫌。”

易潇嘲讽地笑了一声。

好一个朱清。

陈然盯着杜灵沉默片刻,爽朗地笑一声:“杜灵,你可别给我告状啊,今天的事没什么。”

眼前的男孩子单纯阳光,太过美好。

易潇仰望着他充满笑意的脸庞,深深吸一口气:“我不会说的。但你要记住,下次朱老师再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你有权利说不。”

语毕,易潇抬起胳膊,像长辈关心晚辈那样拍一拍陈然的肩膀给他鼓气,可一抬手才发现杜灵这身高完全够不着陈然的肩膀。

……罢了罢了。

易潇退而象征性地拍拍陈然的小臂,眼神坚定。

陈然干燥的嘴唇上下抿动,鼻尖和掌心沁出星星汗水,目光霎时跃动起点点璀璨。

他欲言又止,好不容易张开嘴要吐出几个字,却突然被打断:

“陈然!”

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王娜已经冲过来粗鲁地拉开陈然和易潇。她站在两人中间,眼里噙着泪水,指向易潇的手指用力又颤抖:“你们在做什么?!”

易潇瞬时了然王娜的心思。没想到嚣张的朋克少女,也喜欢陈然这种运动系阳光大男孩。

可她现在毫无心情去理那些少女心事。

因为站在面前的王娜,脖子和手臂上都布满了青黑的淤青。在这些密密麻麻的伤痕中,分布着几个殷红的吻痕,肆意而狂虐。

再看王娜,衣衫不整,妆容哭花,眼角挂着劫后余生的惊恐与愤怒。

“你……”

易潇从喉咙刚发出一个字,王娜仰天嚎叫一声,嚎啕大哭着跑开了。

王娜越说越混乱,精神似乎又陷入不稳定中。通常来说,受到严重暴力性犯罪的受害人有很大几率患上创伤后应激性障碍(PTSD),一听到或谈到相关人和事就会陷入恐惧。

易潇安抚王娜,不再提和朱清有关的任何事,把王娜送回了学校宿舍。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放任现在的王娜和司强继续住在同一屋檐下。

回到学校后,易潇顺道去了家属院一趟。朱清在家属院的房子里没人,那么他一定是回市中心的家了。

易潇几经打听终于得到朱清家的住址。怕耽误时间,她叫辆出租车赶去市中心。

一上车,司机问:“小姑娘,去哪儿啊?”

“岩华城。师傅,麻烦您快点。”

“好叻!……不过岩华城那边好像刚出事儿啊,有人被砍了。”

“!”易潇一惊。

“刚刚广播里还在说的,你等等,我给你调台。”

须臾,广播里响起一个年轻的女声播报:

大约一小时前,我市岩华城住宅小区里发生一起恶性持械伤人事故。据前线记者报道,行凶者是一名年仅十五岁的初中生,在受害人家门口对五十多岁的受害人连砍好几刀。凶手现已被警方逮捕,受害人已经送往第二人民医院紧急抢救。本台会持续跟进后续进展,请随时关注我们的播报……

易潇听着新闻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她立即在网上搜索相关关键词,查出几张现场照片——

满地鲜血,惨不忍睹。

正应了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

只求朱清坚强一点。还未经受法律制裁,怎么可以轻易死去。

……

转路到医院后,易潇以朱清学生的身份探听到朱清所在,随后来到急救室门口。

据网上的小道消息,司强在单元楼下看见朱清,一路追他上四楼。朱清紧急敲开家门,家人刚开门,朱清就被司强从身后袭击,倒在了地上。

不出意外,在急救室门口的浑身是血的两人就是朱清的家人。

朱清的妻子坐在板凳上放声痛哭;儿子抱着母亲,也止不住流泪。

易潇经过多年警察生涯洗礼,已经习惯生死别离,但心底依旧敬畏死亡,依旧会对病者逝者怀有同情。

然而这次,她内心毫无波澜;想起朱清的丑恶嘴脸,甚至有点想笑。

她走过去,克制地问朱清妻儿:“请问,朱老师怎么样了?”

朱清儿子缓缓抬头,眼底划过一丝安慰:“父亲他还在抢救中。你……是父亲的学生?”

易潇点头。

朱清儿子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神情转而又暗淡下来,垂头道:“父亲从教三十年,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桃李满天下。他受万千学生敬重,今天竟然被那混社会的流氓学生砍伤……这个世道真没了天理了!”

易潇深吸一口气。出于自己的道德底线,她硬生生吞回那句刺耳的话。

“不过还好,父亲还培养出你这样的学生,也是尽到了教师的责任!父亲他……就是我的榜样!”

他说着,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和朱清妻子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易潇恨不得拿耳塞堵住耳朵,防止那哭声干扰她的神经。

她坐在两人对面的长椅上,等待手术结果。

两小时后,医生走出抢救室,说:“经过抢救,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还好这次病人未受到致命伤,现在转入普通病房等待康复即可。”

朱清的妻儿方才破涕为笑,相互凝视。末了,朱清儿子扭头看向站在一边无动于衷的易潇,说:“父亲他没有生命危险,真是多年积攒下的阴德。同学,你说是不是?”

易潇扯了下嘴角:“谁知道呢。”

朱清儿子笑容霎时僵硬在嘴角,朱清妻子则回头白一眼易潇,难以置信地问:“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

“妈,别和小孩子置气,走,去照顾我爸!”

两人跟随手术车去了普通病房。易潇紧随其后,停在病房门口。

朱清本人还未醒来,他的妻儿两人已经前前后后忙进忙出,又是打水拿衣服,又是给家里亲戚打电话报平安,忙得不可开交。

每次走到门口,看到在门口沉默又丝毫不动弹的易潇都会使几个白眼。几次之后,朱清儿子终于忍不住走过来问:

“同学,你不用上课吗?”

“我想等朱老师醒来再走。”

“……那你干脆进来帮我搭把手吧,父亲需要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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