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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这话是谁说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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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衿看她这模样,便讪讪的收了手,撩开侧旁的小帘子,把已经化了一半的冰块儿扔了出去,沾湿的两条帕子也收好了放在一旁:“令君生气骂人了?怎么哭成这样子。”

“我不是哭的!”王羡鼓着腮帮子,气冲冲的,“他走着路,好端端的停下来,我撞在他背上,这不是哭红的,太疼了,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流,不是我自己哭的!”

她其实很少哭,小时候淘气,也会磕着碰着,爷娘虽然宠着她,却并不会十分拘着她,她那时跟着四兄他们玩闹,也是爬过树的人,最重的一回,从树上摔下来,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没能下地,也只是在大夫替她正骨时才大哭了一场,那是实在受不住那份儿疼了。

青衿连声哄她:“那郎君委屈成这样,怎么还招惹了令君呢?”

说起这个王羡就一个劲儿的撇嘴,乌黑又漆亮的一双眼珠骨碌碌的转,在青衿和子衿身上来回游走。

两个丫头叫她看的发毛,对视了一回,都摸不着头脑。

子衿下意识的料理前襟:“郎君看我们做什么?”

“你们从前服侍我……”这话好似难以启齿,她下了很大决心才问出口的,“我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吗?自私,从不顾及旁人感受,想起来要做什么,说风是雨的。”

“令君是这样说您的吗?”

人都是护短的,青衿虽说是个奴婢,可打小就在王羡屋里服侍了,她爷娘也是在王家做了几十年的老奴,她算得上家生奴才,是以尽管她心里也钦佩仰慕崔长陵,却并不能见崔长陵这样挑王羡的理儿。

她拧了眉心:“郎君十岁那年,我家里嫂子生了场重病,我们家也不是没积蓄的,爷娘也巴心巴肺的四处请大夫,可就是总不见好,我那阵子为这个急的不行,成天心不在焉,还失手打碎了郎君最爱的一只双耳瓶,这事儿郎君还记得吗?”

王羡沉思着,极认真的回想了一番,须臾点了点头。

青衿才继续道:“后来是郎君见我心神不宁,拉了我来细问,知道了这事儿之后,又带着我到大妇那里去再三的说,请了家里的孙大夫,才妙手回春救了我嫂子,那时候吃的药,甚至后来补身子的药,不也都是郎君替我们一再操心的吗?”

她那时才刚十岁,就会为这些事情操心到这地步,怎么会是个自私不顾及旁人的人呢?

王羡啊了一嗓子,其实没料到那时的事,会叫青衿到今天还记得。

她这样突然提起来,王羡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个做什么,你们是我屋里服侍的,比我又大不了几岁,咱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你家里有这样解决不了的事,叫你那样烦心,我既能替你解决,自然替你多操心一些,是不是?”

“所以郎君怎么会是个自私的人呢?”青衿一本正经的,显然对这个话很不满意,“是令君这样说您的吗?说您是个自私的人?”

“也不是……”王羡低着头掰着自己的指头,也没再看青衿。

她想了好一会儿,把方才同崔长陵说的那些话,重又说了一遍:“所以你瞧,我无心之言,不正是内心最真切的想法吗?没想过你们这么多人在等我,只顾着自己怎么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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