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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跟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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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佑远身躯凛凛, 步伐稳健,其余人点头哈腰地簇拥着他出门,阿谀奉承的说傅佑远好话,叽叽喳喳, 聒噪不停。

傅佑远嘴角含笑,温润谦和,半点没有打断他们的意味, 门前的灯笼随风晃着,衬得他愈发俊朗逼人,让在场的大人无不生出个念想来:联姻。

傅佑远受皇上赏识,年纪轻轻就做到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前途不可限量, 此时不趁机拉拢,来日待他飞黄腾达,想拉拢已望尘莫及了, 几位大人各怀心思地思考着事, 片刻功夫,已将府上及亲戚府上适龄的女子在脑海里过了遍。

沉默的间隙,傅佑远踩着凳子上了马车, 看吴琅握着马鞭立在边上,他蹙了下眉, 撩起车帘坐了进去, 街上车水马龙, 吴琅把马鞭递给车夫, 去车内和傅佑远说话,“少爷,奴才被人盯上了。”

安宁命他打听长安街两间粮食铺的东家,他花钱收买了隔街粮食铺的管事,托他去打探粮食铺子的情况,管事回来,明里暗里探他的口风,他察觉不对劲,借由如厕从后门跑了,之后就感觉有人跟踪自己,他记得西街后巷多,便把人引了过去,七拐八绕才把人甩掉了。

“大小姐要你查铺子干什么?”

吴琅摇头,“奴才没问,看大小姐心情似乎不太好,奴才觉得里边有事,出门前乔装打扮了番。”否则真不好蒙混过关,想到这,他继续道,“大小姐有心置办些家业,买了李府四间铺子后,她时常在纸上写写画画,说是要给你备好足够的聘礼。”

傅佑远乃家中独子,傅平章把他的亲事看得重,平日不敢轻易提,安宁管家,自然而然将傅佑远的终生大事提了上来,而傅佑远成亲,聘礼乃重中之重,安宁和傅佑远感情好,在这上面自是要多费些心了。

“她还真是......”自己心乱如麻竟有功夫操心他的事,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真想娶妻在晋城就成亲了,哪儿会等到来京城,想到难得有分散安宁心思的事,他面露无奈,“她既有兴趣就由着她吧,至于铺子的事,你如实回禀。”他暗示过安宁昭武侯的结局,安宁定会想到当年顾家充公而被变卖的别庄和铺子,出于想买的心思,安宁的做法并不让人觉得意外。

然而他没和安宁说,抄李家时他去李维忠书房找过,那叠见不得光的房契地契里没有顾家的,包括李维忠密室藏着的字画瓷器,俱和顾家没关系。

李府没有丝毫属于顾家的东西。

吴琅又问,“要不要查查跟踪奴才的人是谁?”

“不用,时机成熟,暗处的人总会露面的。”好不容易除掉昭武侯,眼下不是和周家摊牌的时候,他单手敲着车壁,突然道,“周家四少爷可离京了?”传言周纪明每年元宵前会出城,他这两日专心应付昭武侯的事儿,倒是忘记这茬了。

“好像没有,慈安寺元宵香客众多,顺天府派人过去维持秩序,据说是周四少部署的。”朝廷对这件事很重视,周纪沉还亲自去了趟,据说那天京里有名望的人都会前往慈安寺喝粥祈福,他问傅佑远,“少爷和大小姐可要去?”

“去住几日吧,对大小姐的身体有好处。”傅佑远眉眼思量,“元宵那日出城的马车多,城门肯定拥堵,我们十四出门,之前你去寺里一趟,把老爷接回来。”

喧闹的街,洋溢着喜气盈盈的氛围,不禁让人心情大好,傅佑远揉了揉眉头,继续翻看李维忠的账册,账册是郑尚书给的,皇上有意整顿朝廷,欲将涉事官员尽数处置了,这本账册记载的是李维忠和昭武侯的帐,没外人的影子,而他清晰的知道,昭武侯罪有应得,但当年的罪魁祸首或许不是他。

接下来,还有更厉害的敌人要对付。

慢慢地,行人陆陆续续回家了,闹哄哄的街道恢复了平静,青石板路的街上,零零星星亮着灯笼,摇曳的光忽闪忽闪的,馄饨摊边,两个面对面坐着的男子相对无言,气氛诡异,终于,有人先开口打破了沉默,“马上元宵了,别告诉我你贪恋京城的汤圆。”

灰暗的光照他神色晦暗,跷着二郎腿的脚左右晃着,语气充满了嘲讽。

他对面的男子提着茶壶,沉默不言,冷硬的五官,那双眼睛尤为深邃。

“怎么不说话了?”往年的这会儿,周纪明已出城北上了,今年磨磨叽叽不肯走,明显有猫腻,想到这几日薛名垂天天在他耳朵边念叨没娘的孩子如何如何可怜,薛名扬顿时沉了脸,“周纪明,你狐狸尾巴是不是藏不住了,想把喜余生母接进府是不是?”

老生常谈的话题,周纪明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薛名扬本就是一点就炸的性子,提到喜余生母更为愤怒,周纪明把面前的茶推过去,幽幽解释,“先喝口茶,老爷子疼爱喜余,我想让喜余多陪他些时日,此次离开又要过年才回来了,老爷子年事已高,每见着孙子一面就少了一面......”

老爷子为朝廷鞠躬尽瘁大半辈子,中年丧偶,他含辛茹苦把他们抚养成人,教他们诗书礼仪,教他们仁义廉耻,教他们忠君报国,却没教他们怎么做个孝子,长子次子继承他为国效力的风骨,心思都在民生社稷上,剩余两个儿子任性妄为,长年累月不着家,偌大的府邸竟显得人丁凋零冷清清的,他端起茶,小声说道,“名扬,我想把喜余留在京城陪他。”

素来德高望重的老爷子名声受他所累,不得不辞官在家,整日以垂钓度日,落寞得像个孤寡老人,往年他是府里最先离开的,没见过老爷子的表情,今年周纪阖外出讲学走得急,老爷嘴上没说什么,满脸的不舍尽在脸上写着,看得人难受不已。

再威风赫赫的人,在家里不过是个最普通的父亲罢了。

光亮了些,薛名扬不适应的竖起眉,身形微僵,“你不怕他被我扒皮你就把他留下。”说完,抓起茶杯一饮而尽。

周纪明抿了口茶,笃笃道,“你不会。”喜余留在京里,掏心掏肺对他好的绝对是薛名扬,“你口是心非的毛病还是改不了。”明明心比谁都软,却装得比谁都凶狠,引得许多人心生误会,“喜余到启蒙的年纪了,有你和老爷子督促,他定会成长为顶天立地的汉子。”

“顶天立地的汉子有什么用?这世上缺那种人吗?”薛名扬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费尽心思得了个儿子不带身边自己教,那你生他下来干什么?”薛名扬脾气很差,而周纪明似乎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并没往心里去,其实两人心里都知道彼此想的什么,只是不直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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