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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牵绊 第 12 页 继续往下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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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

这个陆行端着实与旁人不同,很是合她的胃口。

陆庭琤却缄默不言。

韩鹤晴蹙了蹙眉,瞟了眼他垂在身侧的左手,低叹道:“你的手在流血,又何必跟我这样耗下去呢”

她试探着去牵他的手,打算将那帕子轻轻覆上。她身边的两个丫鬟都微微惊愕了一瞬。

陆庭琤好似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刹时甩开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却还是被那两个丫鬟尽职尽责地挡住了。

他的脸色铁青,冷声说道:“小姐要仗权势压人”

韩鹤晴的手被他猛然甩开,面子上便有些挂不住,又被他拿这话一挤兑,咬了咬唇,正欲反唇相讥……

“哟,这么巧遇到了陆先生”

说话的是卫国公府的顾清楚。

竟是遇上了打猎归来的顾筱之一行人

陆庭琤一听这声,便立时抬起头来,竟难得有些慌乱而急切地去寻顾筱之的身影。

言语间

顾筱之骑在马上,不期然地与陆庭琤来了个四目相对, 能看得出他眼里的一丝慌乱和紧张, 不过这又与她有什么相干

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陆庭琤的话若是能信,那她还不如直接再去死上一回。

她垂下眼眸, 只作没看到。

可是嘉元县主也在,他们不可能当作没看到, 便只好下马来与她见了礼。顺便,与昔日的陆先生也正经见了礼。

韩鹤晴的脸色有些冷凝,比往日的面若冰霜更要寒气逼人, 想来是被他们撞见矜贵如她也会与年轻男子搭讪, 这面子上便有些挂不住。

倒是陆庭琤终于有了借口, 匆匆从韩鹤晴手底下逃出生天了。

他一只手紧紧抓着披风,不经意地看了顾筱之一眼, 见后者连个眼风都不屑扫到他, 心中的那股闷闷之感又回来了, 抿了抿唇, 头也不回地走了。

嘉元县主见她真正感兴趣的人就这么溜走了, 哪里还耐烦应付他们,随口客套了几句便告辞而去。

“我们……是不是打扰了人家的好事”顾清楚后知后觉地道,“陆先生还真是艳福不浅呐。”

顾彻之敲了敲她脑袋, 嗔怪道:“小姑娘家家, 胡说八道些什么”

一行人又再上了马,到了营帐前各自告辞回营不在话下——

接下去的几日,顾筱之已无兴趣再出去乱逛, 就怕又遇上陆庭琤坏了心情或遇上韩遂徒增尴尬,便每日待在自己营帐中看看书、写写字,或去承恩侯夫人帐中陪着说说话。

“筱姐儿倒是沉静,不像我们家那几个,见天儿地乱跑,一时没个踪影。”卫国公夫人李氏来他们这儿窜门,与承恩侯夫人说着闲话。

韩氏乐呵呵地笑道:“也就筱姐儿了,我们家筝姐儿也是一个样儿,泼猴一个。”

李氏皱起了她那两道标志性的细眉,沉吟着说道:“筝姐儿过两年也及笄了,合该多学点规矩才是,弟妹万不能纵了她。这回春猎回去,淑妃娘娘正要赐个教养嬷嬷给楚姐儿,好好拘一拘她那性子。若弟妹放心,便将筝姐儿放我那儿去,一块儿跟着学。”

楚姐儿的亲祖母,卫国公世子夫人也是出自英国公李家,乃是这李氏的内侄女儿,小李氏的长姐。说起来,与宫里的季淑妃是表姊妹的关系,央求赐一个教养嬷嬷下来倒是不在话下,只是李氏这话听来,总有些不像。

顾筱之一时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倒是承恩侯夫人的一番话及时点醒了她。

“也是让她春猎时再松快松快,回去自然要拘起来的,她娘也正打算央皇后娘娘赐个教养嬷嬷下来呢。”

是了,楚姐儿到底姓顾,而宫中掌六宫事的明明是他们自家的顾皇后,像教养嬷嬷这种事,有什么比直接恳请顾家的皇后更便宜的倒要退而求其次,通过外家去求一个侧妃,而且她要不说起,她们甚至都不知道这回事。

顾筱之便抬眸去看李氏,见她顿了一息,那眼睑下的肉微微跳动,不过很快便又笑着附和道:“皇后娘娘自然是最妥帖的,偏老大媳妇儿说娘娘贵人事忙,这等小事不该烦扰她。早知瑛哥儿媳妇儿有这样的意思,我早拦着了,只管将楚姐儿托付给你们便是。”

韩氏敛眸沉吟,但笑不语,隔了许久才另起了一个话头:“大嫂的寿诞准备得如何了若人手不足,只管上我们家借去,如今婉娘也进门了,左右平日里也没什么大事儿,跟着珏哥儿媳妇儿尽尽心也是该的。”

五月里,便是卫国公夫人李氏的七十大寿,身为京中数一数二的勋贵人家,自然是要大操大办一番的。

“哎,我原想着不必大办。年节过后,国公爷的身子便一直不大爽利。若操办起来,怕又多扰着他。”李氏低叹一声。

韩氏笑道:“那是大嫂正经的七十大寿,岂有不办的道理想来国公爷也是会高兴的,大家热热闹闹地聚在一处,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说不得身子骨便好了。”

“呵呵,珏哥儿他们也是这么劝我的,我转念一想,倒真是这么个理儿,便由着他们去闹了。”李氏笑道,“人手倒是不缺,一应器物也是齐备的,回去后多让婉娘带着孩子们去家里玩吧。”

两人又就此闲聊了会儿,到得午膳时分,李氏便借口要回去打理卫国公的吃食,先告辞了。

待用了午膳,承恩侯夫人打发了顾筱之回去歇晌午,便独自靠在引枕上闭目养神。

大丫鬟宝络拿着小绣锤,轻轻敲打着她的腿脚;另一个丫鬟宝绫悄没声儿地拾掇着安神的熏香;石嬷嬷从外面端了茶水进来,轻手轻脚地搁在一边的小几上。

她正要拿了毯子来给承恩侯夫人盖上,韩氏却冷不防地睁开了眼,她挥退了宝络与宝绫,单与这侍候了她几十年的老仆说起了话:“侯爷还在璟安郡王那儿吃酒”

石嬷嬷笑着禀道:“正是,方才长安回来传话,说侯爷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宁远将军也在璟安郡王那儿呢。”

韩氏扶额,怎么又是那宁远将军……她轻叹一声:“那就多备些醒酒之物吧,怕是又要不醉不归了。”

“是。”石嬷嬷应下了,又轻声劝道,“趁着这会儿空闲,老夫人歇会儿晌吧,多思总是费神。奴婢在这儿守着,侯爷回来了定叫醒您。”

韩氏看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嗔道:“你呀,倒什么都看在眼里,就是不说不问。”

石嬷嬷服侍着她躺下,腼腆地笑了笑:“奴婢跟了郡主这么些年,多少还是学会了些眉眼高低的。有些事,自然没有奴婢们说话的时候,只是心疼主子,瞧不得您忧思费神,便总要出言劝上一二。”

她十二岁跟了郡主,从少女到少妇,再到如今垂垂老矣的老妇,都侍候了大半辈子了。说句不尊重的话,她于承恩侯夫人,恐怕比那些正经的远房亲眷还要亲厚些。

“哎,”承恩侯夫人又叹了口气,喃喃道,“是啊,这么些年了……有的人本性难改,有的人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她原以为她那不靠谱的老伴儿定是受了谁的挑唆,竟冷不丁地疑起卫国公府来了。要知道他在外头两三年,能知道什么呀如今看来,倒是见微知著……——

再说璟安郡王家的营帐里,众人一番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后,承恩侯与宁远将军两个终于联手将璟安郡王和他的两个儿子给放倒了。于是,两人这才心满意足地与主人家告了辞,摇摇晃晃地相携归家去。

韩遂毕竟年轻,又是在军中厮混着长大的,酒量自然不在话下,这会儿倒还能正正经经地走直线。

老顾就不行了,纵然他老人家的身体再好,那六张多的年纪也不是白算的,走起路来便有些颠三倒四,偏还不肯让两个小厮扶,急得长安与长宁两人手足无措。

好在宁远将军够义气,抬手一搂便轻而易举地抗住了顾侯爷的半边身子。

“我说老侯爷,您也该悠着点儿了,毕竟年纪在那里,何必跟年轻人硬抗”韩遂笑呵呵地说道。

承恩侯显然不认可他这赤-裸-裸蔑视他的一番话,拍了拍他的胸脯,含糊不清地嚷嚷道:“你小子这是看不起你爷爷走,回去咱们再接着喝两盅”

“可千万别,”韩遂敬谢不敏,伸手扶了扶老人家的脑袋,“这一来二去的,我那姑奶奶已经对我很不满了,我可不想再讨她的嫌。”

这姑奶奶自然指的是同样出自他们皇家的承恩侯夫人。

“你先前怎么不怕讨了她的嫌”承恩侯斜斜睨了他一眼,笑得意味深长,“你如今倒怕得罪她了”

“我向来是怕得罪她的。”韩遂随口接了一句。

“不不不,”承恩侯囫囵地摇了摇头,脸上竟精明起来,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放低了声音,“你怕得罪她……不将孙女儿许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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