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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了,现在圣旨都已经下了,他们上哪儿去找一个敢陪着他们玩儿欺君之罪的人家订个婚约啊这不是坑人全家么……这种缺德事如何能做

所以,顾侯爷很有先见之明,这事儿吧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直接去找正主儿比较明智。

然而,他到户部一问才知道陆庭琤那小子今天告假了,说是老家的家眷来了京都,人去城门口迎接了。

他这一腔怒发冲冠的火气蓄力了大半天,结果冷不防地给弹到了一堵棉花墙上。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承恩侯这口气可不能这时候就松了,于是马不停蹄地杀去了盛平门。

陆庭琤那厮果然就在盛平门那儿翘首以盼,装得跟没事人儿似的,承恩侯那腔怒火“蹭蹭蹭”又往上彪了几个高度。

他老人家是武将出身,要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还不容易飒爽地下马,魁梧地走过去,还未等姓陆的反应过来就一把惯了他脖颈夹在胳肢窝下,直接拖走了。

这潇洒的动作一气呵成,惊得那些守城门的士兵都只顾着张嘴惊讶而忘了提枪阻止了。

顾侯爷将那始作俑者拖到偏僻的小巷之中,将他往湿漉漉的墙壁上一惯,孔武有力的胳膊肘抵着他致命的咽喉,一副随时准备干掉他的模样。

“你小子可真够阴险的呀,前世亏待了我们家宝贝孙女儿,还顺带着送了咱顾家一程。今生侯爷我好言好语地奉劝你,你又到咱背后插一刀。我说你怎么就狗改不了吃屎呢这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承恩侯也不废话,上来就阴沉着脸骂了一通。

陆庭琤背靠着墙,面对这样的武力级别,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他整张脸涨得通红,当然不是因为羞愧什么的,而是被那只可怖的胳膊给憋的,咳嗽了几声后,勉强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表示有话要说。

承恩侯这会儿可不乐意听他说话,这小子的嘴太厉害了,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一不留神就能被他哄了去,他可不能再上当了。

“听侯爷再跟你好好说一句,赶紧滚到皇帝跟前说清楚咯,就说你不能娶咱家姑娘了,至于什么理由侯爷我不管,总之不能是咱家筱之的毛病即可。”承恩侯挑了挑眉,说话难得这般有理有据,恩威并施,“你若答应便点个头,老夫给你一天时间,事成之后咱们既往不咎,自有你的好处;你若不应,我这就拧断了你的脖子,你看皇帝忍不忍心将内侄女再嫁给一个死人。”

陆庭琤扭了扭脖子,用了喘了几口气,嘶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说道:“侯爷……不怕……不怕背上……杀人灭口的……嫌疑么”

“呦呵,这样还能说话看来还是对你太客气了。”承恩侯又加了几分力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侯爷叫你点头就点头,你说什么废话呢”

陆庭琤果然再不能说话,连喘气儿都困难起来,胸口不断地起伏着,看上去随时可能断了气。

但他还是拼尽全力,摇了摇头。

承恩侯脸色一变,阴恻恻地说道:“看来,你是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他懒得再废话,就要加了力气彻底折断他的脖子,那小巷中却突兀地响起“吱呀”的声响——就在不远处,对着小巷的一扇柴扉开了,利落的“啪嗒”一声之后,一个庞然大物轰然倒地。

“没钱还来老子这儿喝酒,下回见一次打一次”随着这声咒骂,那柴扉又“砰”地关上了。

这是标准的吃霸王餐的后果……可惜了,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承恩侯抽空看了几眼,还默默感叹了一句。这一分神,手上的力道就松了几分,陆庭琤趁此机会使出吃奶的劲儿,掰开了那如大山般的桎梏,撒开腿就往巷子口跑。

“丫丫的,你小子果然会偷奸耍滑,老子当初信了你的邪,才信了你那些屁话。”顾侯爷忍不住爆了粗口,兵痞子的身份暴露无遗。

陆庭琤怎么可能跑得赢征战沙场几十年的老将才跑开不到十步远便被承恩侯提了后脖领,然后毫不留情地被惯到了地上。

“我今儿还能让你小兔崽子给跑咯”承恩侯摇了摇头,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再次“痛下杀手”。

陆庭琤侧躺在泥地上,脖子上一片淤青,身上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早没了平日里清贵的温雅公子形象。他闭了闭眼,今天十之八-九是在劫难逃了。

然而,作为重生之人,估计老天爷不舍得这么早亡他。正当他认命之际,方才那被扔出来的霸王餐兄弟翻了个身,好巧不巧被他看清了那张脸。

“破军兄”他嘶哑地喊道。

双龙会

陆庭琤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到韩遂,尽管他现在的形象有些猥琐, 但也还算情有可原, 面对死亡威胁,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真正的不怕死。

不过现在有韩遂在, 他应当暂时死不了了。

他勉强撑起身子,捂着喉咙, 一边咳嗽一边艰难地说道:“侯爷,是……是宁远将军……”

承恩侯已是走了过来,往地上一瞄, 丫的, 这霸王餐小子还真是韩遂, 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这般境地了

这条小巷似乎还不够偏僻,不时有人挑着扁担箩筐经过, 好奇地瞟上他们几眼, 然后立时躲得远远的, 贴着墙挪过去。实在是那唯一站着的老者身上隐隐散发出浓浓的杀气, 恐怖得如同有实质。

这种时候, 承恩侯若还能下得去手,那就真是胆大包天了。他沉沉地叹了一声,一手叉腰, 一手指着陆庭琤说道:“将他扶起来, 随侯爷回去。”

陆庭琤挣扎着爬起来,又去拉韩遂,可新晋的归德将军早已烂醉如泥, 那身材体态,便是正常的陆庭琤都招架不住,更何况如今受了伤的他。

他试了几次,都没能拉动。

“笨蛋”承恩侯咒骂一声,阴沉着脸撸了撸袖子,上前一步先将韩遂扛到了肩上,又腾出一只手来抓着陆庭琤的胸口,恶狠狠地道,“跟上,别寻不自在。”

就这样,他们又回盛平门找了马,承恩侯亲自押着陆庭琤牵马,将霸王餐小子韩遂驮回了承恩侯府。

一到府中,顾侯爷便招呼着长安长宁将韩遂好生抬去了客房醒酒,又招来府中护卫,二话不说把姓陆的关进了柴房。

这待遇,真是赤-裸-裸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归德将军才是他们家未来的孙女婿呢。

陆庭琤哪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嘶哑着嗓子喊道:“侯爷,我母亲和妹妹就要进城,可否让行端先接了她们,再回来任由侯爷处置”

承恩侯连眉毛都未曾动一下,板着脸淡淡地说道:“放心,你一时半刻见不到她们,她们也死不了,侯爷我自会好生招待。你还是到柴房里仔细考虑一下,我方才跟你的提议吧。”

他又转身对护卫说道:“先饿上他三天,不准给他吃的,叫他好好冷静冷静。”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庭琤无奈,虚弱的被两个大汉拖走了。

第二日,韩遂总算醒了酒,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又风卷残云地就着牛肉、酱菜灌下一大碗白粥,这才觉着通体舒泰,长长地喟叹了一声。

承恩侯抚着胡子,颇有些嫌弃地瞄了他一眼,啧啧开口说道:“你小子出息啊,都学会吃霸王餐了。你喝成这个样子,是几个意思”

说到这个,韩遂立时垮了脸,沉沉叹了一口气,半天不说话,过了许久才期期艾艾地说道:“我不过是想给她足够的尊荣,这才到陛下跟前求了旨意,怎么这一求,反倒把媳妇儿给求没了呢”

承恩侯“嗤”了一声,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脑壳,半点不留情面地说道:“说你聪明吧,你带兵打仗确实是一把好手;说你傻吧,在这些事上,你还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这事儿,你来求侯爷我,都比去求陛下管用。”

“我这不是想显得有诚意些么”皇帝赐婚,那是多大的脸面,多大的气派……到了最后,韩遂嗫喏道,“至于您老,我还用求么……”

承恩侯恨铁不成钢,哆哆嗦嗦地指着他,又忍不住上前敲了敲他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我都不稀得说你,皇帝对你这样恩宠有佳,你就没觉出什么来本来多简单的一事儿,姓陆的那点手段根本翻不出浪花来,结果生生被你给推波助澜了”

说到这个,他就扼腕叹息啊。不过,他老人家似乎忘了,姓陆的“那点手段”可是将他忽悠得不轻啊。

“行端……”韩遂皱了皱眉,喃喃道。

不错,他之前是隐隐觉出筱之与陆庭琤之间的气场有些不对,不过他以为只是师生之间互相看不顺眼的争锋罢了,没想到行端竟也对她存了那样的心思。

承恩侯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嗤笑一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晚了一些他原先并没有什么倚仗,如今却捷足先登了……”

尽管被算计的是他,他还真是不得不佩服姓陆的那三寸不烂之舌,怎么就这么好使呢

就在这时,有护卫匆匆来报:“侯爷,那陆先生将柴房给点了。”

“什么”承恩侯悚然一惊,急急地问道,“人没事吧”

“人没事,属下将他救了出来,火势也扑下去了。”

好小子,这是玩儿狗急跳墙了啊。他是算准了侯爷不会在家里杀他——哪个会这么傻,明晃晃地在自个儿家里杀人灭口

承恩侯的表情如同吃了苍蝇般难测莫辨,恶心了一阵,朝那护卫挥了挥手:“将他押到我书房去,我倒要好好审审他。”

“是。”护卫领命而去。

韩遂左右看了一会儿,沉吟着说道:“我随侯爷一块儿去吧,倒也想见见他。”

承恩侯回身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先就出了客院往前头书房而去。韩遂愣了片刻,硬着脖子跟了上去。

陆庭琤被带至书房,才一踏入房门,迎面便见到两座大山似的人影,一个负手背对着他站在书桌后面,一个端坐在客座上细细品茶,这幅画面怎么看怎么和谐……

当然,那架势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两个人随时都会暴起,毫不客气地拧断他的脖子,而且这场面着实叫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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