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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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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我那三弟现在也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恐怕同样想着如何讨父皇欢心才好呢。”韩遇饮了口茶,笑意不减,“可是我那六弟,行端不觉得……他近来太过顺遂了一些么”

陆庭琤蹙了蹙眉,淡定地说道:“殿下为何会如此觉得六皇子可是切切实实地中了毒,他那身子骨本来就弱,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尚且难说。季妃这一出,也算是省了我们不少事儿。”

“可太医不是都说,他体内的毒已经全解了么”韩遇眯了眯眼。

陆庭琤忍不住嗤笑一声:“自除夕宴后,殿下可曾再见过六皇子他已在安庆殿养病多日,是真的痊愈了,还是顾皇后在故弄玄虚太医说他体内的毒已全解了,是旁的哪位太医说的,还是单单那位许太医说的呢”

韩遇立时沉默下来。

这都快入夏了,他是没再见过六弟,而且现下,他也算是看清楚了,那姓许的太医就是承恩侯府给专门弄进宫的……

那老六的病……是没全好

“不过,六皇子那处,当然还是得留意着,毕竟眼下谁也说不清楚,极有可能他确实已经痊愈,而顾皇后和承恩侯府在故布迷阵。”陆庭琤将所有可能摆在二皇子跟前,任由他自己去想破脑袋地纠结。

有的时候,“坦诚相待”比避重就轻要有效得多……

“既然殿下要贯彻兄友弟恭,倒是不妨多去六皇子那儿探探病……”陆庭琤又好心地给他支了一招。

韩遇沉吟良久,方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又挑起长眉,揶揄地望着陆庭琤:“行端近来与家中夫人的关系可还好”

如履冰

二皇子突然转了话锋,陆庭琤端茶的手微微一顿,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的光景而已, 很快便又极自然地叹道:“尚可,总归是相敬如宾……”

这声叹息当真是意味悠长, 叫个旁观者听了,很容易浮想联翩, 解读出一些其他意思来。

果然,韩遇便了然地挑了挑眉:“真是难为行端了……说起来,那顾家小姐也是没用的很, 成亲三载有余, 竟是没能为你生个一儿半女。行端总是需要绵延子嗣的呀, 就没考虑过休妻再娶”

这话问得忒直接,根本称不上试探了。

陆庭琤想了想, 琢磨着该如何答他才好, 又不能迟疑太久……那还是先表忠心为好, 遂拱手道:“待殿下事成之日, 自然要仰仗殿下做主。可是眼下, 殿下大事未成,微臣愿为殿下身先士卒,其他的事只能暂且如此了。况且……我与顾氏的婚事, 毕竟是陛下赐婚……”

“父皇赐婚又如何那顾氏三年无所出, 又不给你纳妾,无后就是最好的休妻理由。”韩遇浑不在意地说道,“不过, 行端愿意为本殿下的大计而委屈自己,这事儿本殿下记在心里了,到时定为你保个好媒。”

陆庭琤眉心一动,却只能顺阶而下:“多谢殿下美意。”

韩遇却不打算收了话茬,笑眯眯地说道:“你觉得嘉元县主如何她对你倾慕已久,可谓痴心一片。我想,她应当不会介意你继室的名分。”

赤-裸-裸地拉皮条……

陆庭琤被恶心到了,脸色微变,强自定了定神:“怕是委屈了县主,行端不敢有此妄想。”

看吧,韩遇与东山王府的关系就是这么不一般——看似完全没交集,却能给韩鹤晴来说亲……

“我都说了,嘉元县主不会介意的。”韩遇似笑非笑地直直盯着他,仿佛就要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陆庭琤收敛了笑意,垂下眼来低声应道:“是。”

也不知他在“是”什么,好在韩遇没有再步步紧逼,朗笑一声岔开了话题。

陆庭琤心里却敲响了警钟,看来,有些事是该着手准备起来了……

——

陆庭琤兀自在那里纠结得要死,顾筱之却没那么多功夫想红杏出墙的事儿——她最近都快被一个人烦死了。

那个人当然不是新晋的平西侯韩遂,而是广安侯府的新姨娘陆氏。

正如陆庭琤所说,有人要借她生事儿,而且已经暗搓搓地开始了。

自从那日在承恩侯府打了个照面,陆杳娘便挺着个大肚子,见天儿地往陆府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这家的姑奶奶,回来探亲要见生母周氏。

顾筱之自然早就吩咐了门房该如何应对,只说自家没有出了阁的姑奶奶,只有红颜薄命,香消玉殒的姑娘,可却架不住陆杳娘隔三差五地上门来闹一回。

她一面要瞒着府里的陆母知道,以防又闹出什么更大的事儿来,一面又要拦着些陆杳娘,不能让她肆意信口雌黄,突然间还真有些分身乏术起来,似乎又回到了前世那种疲于应付的状态。

偏偏陆杳娘如今是个孕妇,怀的又是广安侯府的种,况且也没认她是陆府的姑奶奶,顾筱之一时间倒真不好用简单粗暴的方法了。

陆杳娘的主母秦氏显然是管不住她的,亦或者,她根本就没想管。一来,真闹出了什么事儿,正好如了季妃的愿,她乐得送人情;二来,陆杳娘的胎若是有个什么好歹,这罪过也扛不到她身上。

当真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却是不知广安侯夫人那么严苛的人,怎么会容得下媳妇儿这么不知事,叫个姨娘整天出来晃荡而且,这好歹是孙雪臣的头一个孩子,他们家如此不重视的么

按理说,秦氏得了季妃的授意,对此推波助澜不在话下,可广安侯明明是二皇子的人,与陆庭琤算是“自己人”,没道理广安侯夫人会置若罔闻呐……

想想就脑壳疼……

“夫人,那广安侯府的陆姨娘又来了,这回搬了把凳子,就那样坐在大门口呢。”流光嘟嘟囔囔地走了进来,显然这丫头也被烦得不轻。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顾筱之轻叹一声,“倏”地站了起来,才要去府门外亲自会会那厚脸皮的陆姨娘,却被进来的入烟拦下了。

“夫人您别去,”入烟笑眯眯地说道,“大人回来了,正好与门口的陆姨娘撞上了。”

这个丫头真是机灵。

顾筱之双眸一亮,既然陆庭琤撞见了,倒是省了她不少事儿,且让他们兄妹两个去掰扯吧。

——

陆府门外,与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不同,陆杳娘还是有些怕这位哥哥的,见陆庭琤回来了,便怯怯地站了起来,低低叫道:“大哥。”

陆庭琤脸一黑,才从韩遇那儿脱身,又遇上这么一个货他看也不看她,转头对管家说道:“拿我的名帖给广安侯,请他务必叫儿媳妇儿好好管管房里人。”

若真的叫广安侯给儿媳妇儿去传这种话,那就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管家的额角抽了抽,自家大人打起人的脸来可真疼

“大哥,是大嫂不让我进去的我……我就是想见见娘呀……”陆杳娘似乎还挺委屈,抽了帕子便嘤嘤嘤哭起来,“这么多年,我可真是想你们……那个女人却还要拦着,不让娘见我……”

“我再说一句,陆姨娘可别认错了人。”陆庭琤冷冷地睨着她,瞥了陆府围观的下人一圈儿,“拖出去。”

顾筱之不敢简单粗暴,陆庭琤敢,他又不靠广安侯吃饭,更不用理会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孙雪臣,至于那个孩子……这样的孽种,死了一了百了。

所以,他没什么好顾虑的。

下人们见主人都发话了,便都撸了袖子要上去拖人。

陆杳娘总算还有些脑子,知道不能拿这孩子去硬碰硬,便惊恐地护住了肚子,退到了自己带的两个丫鬟身后,而那两个丫鬟见对方人多势众,也只敢围着自家主子,一脸戒备地盯着随时可能如饿狼般扑过来的人群。

陆庭琤任由他们对峙,自个儿目不斜视地进了府门。

自那之后,陆杳娘倒是未再上门来,也不知是怕了,还是叫广安侯夫人给管束住了。

转眼便入了夏,与往年一样,东山郡王府在自家的私宅畅意园里举办消夏宴。京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能收到他们的请帖。陆庭琤今年也收到了。然而,他却有些不大想去。

那个畅意园,终究是一个伤心之地。他的女儿,前世唯一的孩子,便是在那里没的。而另一个原因,也是不言自明——当然是因为那牛皮糖似的韩鹤晴。

陆庭琤自认,他今生对韩鹤晴也算是敬而远之了,可那尊贵的嘉元县主就仿佛跟吃了秤砣似的,非得看上了他。

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便是重生一回也难改

陆庭琤打算收了那张帖子,却不防被顾筱之瞧见了,她伸手一把夺过,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为什么不去”

“很沉闷的,没什么意思。”陆庭琤闷闷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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