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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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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烫手山芋,如何能成保命符了哪家做老子的愿意叫旁人知道自个儿儿子干的那些混账事

这说不定是杀人灭口的催命符呢……

见她犹豫的模样,承恩侯哪儿有不知道她的顾虑的,微微一笑:“你别觉得这个烫手,这就要看怎么用了。陆庭琤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如何用。现在他不能用了,你来用,反而更好。”

说罢,他便如此这般地嘱咐了一通。

顾筱之听后点了点头,然后便跪到宫城门口去了。

顾皇后听说,将她召进了宫,亲自带着她去求见陛下,然而陛下还是不见,这之后便有了陆庭琤说的“替夫勇闯勤政殿”的故事。

至于过程……不提也罢。

最重要的是结果,她总算见到了皇帝,并且把那本册子和书信顺利地递了上去。

“陛下,这是罪妇自罪臣陆庭琤书房寻得,罪妇阅后寝食难安、诚惶诚恐,思来想去,唯有转呈陛下方是唯一出路。罪妇知道,陆庭琤犯了滔天大罪,不敢乞求陛下宽恕,但请陛下看在罪妇首告的份上,从轻处罚”顾筱之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皇帝已是粗粗浏览了一遍那本册子,此时面无表情地端坐在上首,隔了好一会儿,方转过头来,对顾皇后说道:“皇后以为呢”

顾皇后愣了一下,随即便也蹲身跪倒在地:“陛下,臣妾不知那上头是些怎样的滔天大罪,故不敢为陆庭琤擅自求情。但是……但是,筱之是臣妾那早逝的二嫂唯一的女儿,如果陆庭琤真的天理难容,难逃一死……请陛下看在臣妾和筱之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替她再指一个如意郎君吧。”

“筱之肚子里有孩子了”皇帝疑惑地问道,不是不会生么

经顾皇后这么一提醒,皇帝倒是想起来了,陆庭琤与顾筱之是他亲自指的婚,他指婚的人怎么会看走眼呢怎么能看走眼呢

顾筱之没想到顾皇后会突然放了这么一个大招,她来不及思索,只能配合着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嘤嘤哭了起来,好像真的在哭泣她即将失去亲爹的可怜孩子一样。

皇帝皱了皱眉,手指一下下敲打在那些三皇子的罪证上,分明是在细细考量。

过了许久,他才沉声说道:“朕听平西侯说,陆庭琤在大牢里受了不少苦,先容他回去养伤吧。至于其他……哼,朕仔细想想怎么算才好,秋后再议”

皇帝说的那些其他,顾筱之和顾皇后都心知肚明,只是都要假装不知道而已。顾筱之还好,可以拿那本册子之事做掩饰,顾皇后却只能表现出将一切推到陆庭琤杀死人一事上。

说起来,陆庭琤受得那些苦——不只是苦了,都可以说是徘徊在生死边缘了——也是皇帝的另一个儿子造的孽。以顾皇后对自家夫君的了解,他这会儿心里估摸着也挺不是滋味儿的,当然,主要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

然后,陆庭琤就被放回家中养伤了,一直养一直养,就养到了秋后。

秋后,一个多么敏感的词儿,往往和秋后问斩、秋决什么的联系在一起,同时,也是硕果累累的时候。

所以,也是时候出一个结果了。

早在流言四起的时候,赵婕妤就开始“生病”了,到了秋后,病得愈发严重,终于没能熬过去。

赵婕妤一殁,一直被软禁在自己府中惶惶不可终日的二皇子韩遇,便趁势被皇帝打发去了皇陵守墓。自那以后,直到六皇子登基,他再也没能回到京城。

皇帝似乎终于觉得自己老了,或者他也开始感到精疲力尽,在那些老大人们再次提议请立皇储的时候,他终于顺势而为,立了他的嫡子为皇太子。

与此同时,三子韩选封昌平郡王,五子韩述封南平郡王,都各自开府过日子去了。

季妃在章华殿里收到儿子们的册封旨意的时候,正坐在泛黄的铜镜前,细细数着头上新生的几丝华发。

她听完大监的禀报后,怔愣了许久,一切就这么结束了么她木然地转过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年轻的容颜已不在,年长的儿子们也离她而去了……

她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寒冷,她似乎才意识到,从今往后能陪伴她过完这孤寂冰冷的一生的,不过是这座深宫而已……

而陆庭琤的运气,是当真好。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否极泰来

呵,也许皇帝都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他是真大胆,也是真敢为,可是皇帝偏偏又舍不得他这种大胆的敢想敢说敢为,想着太子毕竟还小,兴许将来还能用上一用。

顾皇后终于从皇帝口中“得知”了一些事儿,她状若疑惑地问道:“这样的人,陛下不怕他再耍心眼儿么”

“这样的人,是一柄双刃剑。只要用对了方法,自然不怕他耍心眼儿。朕不怕,因为朕有信心、有手段去用好他。朕希望将来远儿也能不怕,也能用好他。”皇帝站在城楼上,眺望着他的繁华京都,眺望着他的大好山河,“但是远儿现在还小,朕要先替他磨好这柄剑。”

“所以陛下才放陆庭琤去怀远”顾皇后恍然大悟地说道。

怀远是柳州的一个县,远在千里之遥,没什么事儿,短时间内,陆庭琤是休想回京了。

哎,只是苦了他们家筱之……

不,顾筱之觉着她一点儿都不苦,这个结局实在是好极了。为此,今儿早上,她还多喝了一碗稀粥,外加俩咸鸭蛋。

“陆大人,一路保重,恕不远送了。”顾筱之望着背起行囊的陆庭琤,笑眯眯地说道。

陆庭琤扯了扯嘴角,试图做最后一次努力:“你确定不跟我一起去”

顾筱之朝天翻了个白眼,指着自己的鼻子,嗤笑道:“你瞧我有那么蠢么放着京城里好吃好喝的不要,跟着你跑去柳州吃苦受累”

“你就不怕,我在外头养一堆外室”陆庭琤笑道。

顾筱之轻哼,满不在乎地说道:“随便你,反正我有休书,想要改嫁,那也是挥挥手的事儿。”

信不信有一堆人等着她改嫁

陆庭琤果断闭了嘴。

他轻咳一声,转头看了眼一直眼巴巴等着他的车夫,又低声对顾筱之说道:“那我……这就走了”

“滚呗。”顾筱之点了点头,然后先就扭头,头也不回地上了自家马车。

陆庭琤轻叹一声,扬声喊道:“若是在陆府住着无聊,便搬回承恩侯府住吧。”

那样有人陪着她说话,他也能放心些。

顾筱之却是没再理他,方才她这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过于霸气了,这会儿爬上马车,才觉得头晕晕的难受,胸口也闷得慌,仿佛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随时可能喷涌而出。

早知道,她就不该因为高兴,多吃那俩咸鸭蛋

陆庭琤无奈地摇了摇头,认命地上了自己前往赴任的马车,朝着遥远的柳州怀远而去。

他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成功了。

她成功地将他拉下了马,让他平步青云的官途上拐了个弯儿。

她算是成功地搞垮了他,但是他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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