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2）

“知错了没。”孔夫子又敲了一下。“以后该怎么做。”

“学海无涯，回头是岸”贺宣玉抽抽哒哒的回答道。

整个学堂都笑倒了一片，大家捂着肚子都直不起腰来。应衍舟本一心一意执笔书写，不理周边的喧闹，此刻忍不住抬头望着眼前的小泪包，眼睛里一片深邃。

“孽子，孽子。”孔夫子长吁短叹道。

“爹爹，宣玉今日在学堂里抄人家作业，被夫子罚了尺子。”贺鸣玉一回到贺府，就迫不及待地绕去前厅，跟刚下朝的贺兰致告状。“抄的还是人家小侯爷应衍舟的文章呢，真是丢了文人的脸，小小年纪就知道舞弊了。”

贺宣玉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三姐告黑状是真拿手。

“宣玉，可有此事？”贺兰致刚换下朝服，穿着一身靛蓝的袍子，沉着脸厉声问道。

“略作参考而已。”贺宣玉婉转地说，企图降低一下贺家老爷的怒气值，很明显失败了。

“放肆，满脑子想些什么混账东西，玷污了官学这清幽之地。”贺兰致扬起了手，还是没舍得落下去。

“今夜的晚饭不必吃了，回房去思过吧。”

今日是头一次看到贺四小姐的亲爹，当朝六品官都察院都事，按现代的官级来说，大小也是局长，还是在天子脚下谋差，在这京都里那是不够看了，但比起外放的官员，大小也是个京官。贺兰致潇洒倜傥，书生意盎然，一看便是会读书的聪明样子，不过摊上贺宣玉这样的女儿，一看便知这优秀基因没有延续下去。

贺宣玉感慨道，投胎靠命，好歹自己也成了正儿八经的官二代了。

“是，女儿告退。”贺宣玉乖巧的行了礼，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妹妹下次可真当心着点自己的言行，切莫惹父亲生气。我看妹妹长得珠圆玉润的，比起寻常姑娘体格偏壮了些，现在流行杨柳细腰，妹妹可是半点不沾边。不过少吃一顿饭而已，就当清清肠胃好轻减点份量。”贺鸣玉冲她挤眉弄眼，好不快活。

“托三姐姐的福，我那是婴儿肥。”，贺宣玉磨了磨牙，真会给人添堵。

“宣玉又挨了夫子的打了？你爹爹没为难你吧”程姨娘说话如河边细柳，声低语轻，是个唯唯诺诺的主。贺宣玉与她一见如故，程姨娘是真心待她好的，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在贺府也如浮萍飘零，做不起主，但凡涉及贺宣玉的事情，程姨娘总是头一个冲在前头的。

“原是我错了，父亲教训的事，没多大关系，只是罚了我一顿晚饭而已。；贺宣玉心不在焉地说。“早些在学堂里用过食，原不饿呢，姨娘别但心了。”

“不知道老爷为何一定要你们女孩家家的去上学堂，去了几次回来都是一身伤，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这就去回禀了老爷让你在家温书罢了。”她拉过贺宣玉的手，心疼的说。

“姨娘，姑娘家知书明理是立命之本，若是大字不识，免不了受人鱼肉。”贺宣玉晓得眼前的小女人是心疼她，但是与其在家女红我宁愿去念书，比起拿起绣针，我宁愿拿笔。

“在学堂里，切不可与你几个姐姐争辩，忍一时风平浪静。”程姨娘嘱咐道。

“我知，姨娘别担心了。”贺宣玉扶在程素膝前。“就是爹爹许久不来姨娘这里了，姨娘也该想想法子，省的有那不知分寸的下人轻视。”

“在这贺府也不轻慢我什么，恩宠这些事我也就不奢求如何了。”

“姨娘总是这样，我们房的份例总要被克扣走些，本来就没几两银子。我倒不是担心什么你争我斗。就是怕下人轻贱，倘若我大了外嫁了，那还能护得住姨娘周全。”贺宣玉恨铁不成钢。

“大娘是和气之人，宣儿不必多虑。下人总是想水往高处流，跟着我这样不争气的主子心里有想法也是难免的。家家都是为了养家糊口，才拼了一口气。”程素像是想到了从前，声音放缓下来。

“我家道中落，卖身与街市为奴为婢，是夫人挑了我回府侍奉老爷，给了我体面。老爷也是良善之人，待我极好，这样的日子我之前求都求不来，我已知足，不敢再多奢求。”

“姨娘放心，我肯定多赖在家中几年，才不会轻易出了府去，不让旁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贺宣玉很喜欢眼前的女人，让她想起了疼爱自己的爹妈，把自己捧在心尖上。

不知道他们在现代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守在八成已经是个植物人的自己身边。最好还是别了，趁着年岁也不算太大，赶紧响应国家号召生个二胎，死磕在自己这颗歪脖子树上，不知道猴年马月自己才能穿回去呢。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贺宣玉分析的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