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有了一朵小花（2/2）

李老食指点点血图，摇头：“如果我没看错，这是无名派的阵图，无名派弟子少，却个个天资过人，他们隐迹百多年，我也只在你师祖那里听过，为夺灵器跟他们结仇，不值得。”说完愣了一下，“对呀，不仅不该结仇，该结缘才是。”

贺兰明车速很慢，后视镜中，商厦完好地立在那里，救援人员在疏散人群，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拉着妈妈的手跑出来，眼里的好奇多过惊吓，贺兰明最后看了一眼，提起车速。

当晚就有新闻循环播报：华明市发生4.6级地震，所幸并无人员伤亡。另一篇新闻则是，光明街商厦涉嫌偷税漏税十亿，目前闭店整改。

“夜半鬼话”贴吧有名为“华明街商厦诡异内幕”的帖子发出，楼主自称地震当时就在商场内，根本不是地震，地面晃动几秒后所有人昏倒在地，他醒的早，本来想爬起来，忽然听见“救命救命”的鬼哭声，吓得又趴了回去，直到两个小时后才有救援人员疏散，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光明商厦偷税还挂在热搜上，本来就是热门话题，帖子借着热度置顶，很快顶了三百楼，从一开始讨论楼主描述的真实性，到歪楼谈起各自看到的灵异事件，忽然有人发了一张照片。

356L：我觉得这个人嫌疑最大，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QAQ

照片看起来是侧面偷拍，白色卫衣的男生比着剪刀手，大大的眼睛目光清澈，看起来十八九岁，却板着脸，像是故意做出凶相的小朋友。

有人指责356L不该未经同意放出私照，但更多的人转发点赞“白卫衣”照片，有人从他的外貌推测年龄大概二十上下，很可能在华明市读大学，也有人说，他们学校的校草比照片上的人好看。

不知道是谁抓住机会曝出第一张校草照片，开楼对比企图打脸“白卫衣”，被骂了一千楼后也算小火了一把，签约某经济公司准备参加选秀节目，紧接着各学校论坛不管是不是自封的，都要开个帖子曝照比一比，由此网上自发开展了一项“寻找国民校草”的活动。

贺兰明关掉电视，危虞背对着他蹲在沙发上，正在戳手心的小盆景，动作已持续了一个小时。

“喝牛奶吗？”

危虞转头，看他一眼迅速扭回头，附带“哼”一声。

“……”

贺兰明转到他面前，危虞瞪他一眼，保持蹲坐姿态转身，继续背对他，“哼”声里充满对他的指责。

果然，孩子什么的，也不怎么可爱，他忽然想念成年版危虞了。

贺兰明抱着手臂转到他面前：“你在气什么？”

危虞鼓起脸瞪他，又要转身，被贺兰明按住肩膀。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危虞看他一眼，移开视线，手心的荷包花摇摆身子看看左右，察觉气氛不佳迅速缩了回去，只在危虞手心留下一颗淡金色的圆点。

危虞抿嘴，扭开头不看他，过了好一会，才小声哼了一句：“我不记得了。”

“……”

贺兰明抓抓脑袋，叹气：“那能不能就这样算了？”

危虞瞪贺兰明：“虽然不记得是什么事，但我记得，很，生，气！”

贺兰明脑海忽然闪现大危虞生气的样子，是在要求他随着人群先离开的时候，那种明知道对方生气、明知道生气原因，却无从下手的感觉，感觉很熟悉。

贺兰明坐到他身边，戳开草莓牛奶递给他，危虞犹豫了下，“哼”一声接过来。

贺兰明笑了，一时不知道该把他看做成/人还是孩子，沉默良久，转换话题问出他一直在意的一件事：“巫阵是什么？”

危虞惊讶地吸了一大口奶，忽然握住贺兰明的手：“巫师是特别坏的家伙，师侄不要跟他们玩。”说完蹙眉，犹豫了下又说，“我不生气了，你不要跟巫师玩。”

“好，你得告诉我，巫师是什么？”

危虞困扰地挠挠头：“师兄说，巫师是玄派的另一条分支，除灵师保护人，也保护灵，但巫师，只保护他自己。”

贺兰明等了会，没有下文：“我能学除灵吗？”

危虞眸光微亮，欣慰道：“师侄长大了。”

“……”

过了两周，孙宇带着贺兰明去医院取钢板，同时《宝贝的选择》节目组放出嘉宾消息，当看到贺兰明的名字时，网上炸了锅。

贺兰明右腿重新包了纱布，躺在床上扒手机。

孙宇替危虞戳开牛奶，随口问：“官v那边怎么样？”

“一片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