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2）

好在，张灏只是道，“什么呀！咱们学霸像是会早恋的人吗？我听说那个钟可可成绩特别好，别看人家是转学过来的，专业课也可牛逼了。”

肖懿泽还是不明所以，“所以呢？这和程想有什么关系？”

张灏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这你就不懂了吧？人钟可可的成绩可不是一般的好，说是跟程想差不多呢。竞争意识，你懂不懂？”

懂倒是懂了，不仅懂了，还十分贴心地在课间去买了一瓶、他认为程想爱喝的香蕉牛奶。

肖懿泽趴在窗户外边，把牛奶递给程想的时候，还美名其曰让他补充营养。

说起来，他们上了高三也没有换教室，还得得益于上一届高三生把教室弄得太糟糕了。他们比高一高二早开学一周，学校没来得及收拾，也不想耽搁高三学生的时间，便决定还是在原教室上课。

程想刚把牛奶接过去，赵婷婷就轻飘飘来了一句，“你看看上面的营养配比，蛋白质才占了百分之多少？这都是糖精水兑成的，补充不了什么营养。”

肖懿泽吃瘪，对着赵婷婷挥了挥拳头，看着程想时却像是做错了事一样，“那，要不然我去换成纯牛奶？”

程想冲他笑了笑，“不用，就当做补充糖分好了。”

他一笑，肖懿泽的心就柔软了，也跟着他笑起来。

赵婷婷还要说什么，就听窗户外传来快速跑动的脚步声，张灏的声音接踵而至，“走走走，肖爷！她回来了！”

一阵风似的，肖懿泽和脚步都没停歇过的张灏消失在了原地。

赵婷婷莫名其妙，“他们去哪儿了？”

程想看了眼他们跑走的方向，收回视线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知道！”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顾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肖懿泽刚刚站着的地方，神秘兮兮地笑，就是不接着说了。

赵婷婷性子急，“他们去哪儿？你倒是说啊！卖什么关子！”

程想慢吞吞地把吸管插进牛奶盒里，看着一左一右的人打太极。

终于，在赵婷婷被好奇心逼着喊了声“顾大爷”之后，顾阈才说：“他们去看钟可可了，刚才我在后面听见的。”

程想一怔，刚插进吸管的牛奶还没来得及喝，第一口就献给了前面正低着头争分夺秒地看小说的周颐——的衣服。

背上忽然一凉，周颐立即挺直腰背，“什么东西！”

程想回过神来，赶紧抽了桌上和赵婷婷共用的卫生纸递过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周颐。”

他满脸都是歉疚，周颐本就只是被惊了一下，没有生气的意思，加上顾阈和赵婷婷两人笑得东倒西歪，更是生不起气来。

但程想就没这份心思了。钟可可他是知道的，刚开学没多久，老何就把他叫到办公室去，拿了钟可可的试卷给他看。

说实话，题目做得很漂亮，有些解题思路他甚至都没想到。

那是钟可可转学过来的测试卷，使用的是他们上学期的期末考试试题，她的分数和程想不相上下。

后来又听赵婷婷说她专业课也十分厉害，一个劲夸她是个才女，那时程想还觉得这个称呼是名副其实。

可现在……他忍不住又看了看肖懿泽离开的方向，也是，这么特别的艺术生不多见，何况他也曾见过钟可可一面，是个笑起来很可爱的女孩子，应该是很招人喜欢的吧。

肖懿泽他们直到上课才回来，被前来提醒月考注意事项的老何逮着批评了一顿，但程想分明看到，他的脸上满是高兴。即使被老何批评时尽力收敛了，还是没掩饰住他眉眼间的得意。

程想觉得自己的心有点酸酸涩涩的，可他手边就放着肖懿泽给他买的香蕉牛奶，那么甜，那么好喝。

路过程想时，肖懿泽还朝他眨了眨眼睛，程想破天荒地在第一时间埋下了头去。他盯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心里腹诽，看到了钟可可，就这么高兴吗？

过了会儿他又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妄自菲薄地想，就算不是钟可可，也有李可可，张可可，任何一个女生都有可能，就是，除了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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