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同眠(2/2)
元霄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可是温仪再不和他说话了。
太子有些郁郁,舔舔手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脸皮真薄,又没叫他暖床。
这一路过去,果真在半夜到了驿站。驿站中人早早获了信,已备好了车马,打点好一切。常怀之等人牵了马去休整,元霄则拉着温仪径直去睡觉。到了房中,元霄才松开手说:“国公,你喜欢睡里面还是外边,孤可以让着你。”
这番说辞,明显就是在复述那日他初至国公府时的情景了。
他记得,温仪也没有忘记。当下便故意说:“殿下睡在此处,臣另寻他处。”
说着就要走。
只是两句话一样,最后的结果却不一样。
之前是元霄任由温仪走,现在却是抱上温国公的手道:“他处可有此地安睡?”说着他眨眨眼,“睡都睡过了,就继续睡嘛。”说的好像之前不知道干了什么一样。
温仪无语道:“你的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
元霄一笑,拉着温仪就要往床上钻:“我这叫遵循本性。”
他睡前还惦记着温仪手上破了的小口子,迷蒙中还记得撸起来看,这一看,却是整个人都清醒了,除了尚有些红紫,皮肤光洁如初,仿佛就没破过一样。元霄咦一声,爬起来,又去扒拉温仪的衣服。温仪睡时只穿了里衣,只消轻轻一掀,就是衣襟大敞。
可元霄扒拉温仪却也不是为了占便宜。
他已看见了他想看的东西。
曾经温仪受过伤的地方,也是光洁一片,连个伤疤也不曾留下。
元霄喃喃道:“是我看错了?”
却是温仪慢条斯理拢好衣襟:“怎么,怕了?”
元霄回过神来,反问道:“我怕什么?”
温仪道:“不怕你看什么。”
元霄眨眨眼,在方才捡查完好无损的地方好了一好:“看你好看。”
突如其来毫无准备,又是个不设防的地方,哪能说好就好。温仪被他这一偷袭搞得一哆嗦,就见那兔崽子如同完成了每日一亲的任务一般,心满意足自顾自去睡了。
“……”
温国公简直有点怀疑人生。
但也算有些庆幸。
起码太子他只知道亲和盖着棉被纯睡觉这种东西,并不知道人和人之间要生崽子,还是有另一道繁杂的工序的。而这道工序,温仪一时半刻,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他虽然没有再拒绝元霄,也不再骗自己,却始终和太子隔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无法真正做到融汇贯通,天人合一。
可是温仪很快就被打了脸。
半夜迷蒙中,有个人拼命往他身上蹭。
温仪觉浅,他睁开眼,睡得呼啦呼啦地那个人四脚朝天呈大字型拱在他身侧,两只手全在被子外,大概以为身边多了个抱枕脚拼命蹭他,连带着很精神的元霄他小弟。
“……”
这显然不是故意的,只能说是个正常男人。
所谓饱暖生欲,元霄吃得饱,睡得暖,身边还躺了个让他看一眼就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的人,他就算脑子还不通人情世故,身体却比他诚实的多。如今身体率先一步醒了过来,元霄本人却睡得很沉,微张着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温仪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但他毕竟也是个男人,还是个比元霄要年长很多,知道人事的男人。是男人就会有正常反应,比如被人蹭的时候。就算温仪不想,他也难免心烦意乱,何况他对元霄不是无意,这只小兔崽子睡饱了脸白里透红还是让人很有食欲的。
不明所以的人还在蹭。
温国公冷静了一下,想起了巴豆。
不过这回巴豆管不了用了。
——他伸出了罪恶的手。
元霄正在做梦,梦见扑在一团温软的棉花之中,又香又暖,十分有弹性。他正蹦跳累了,拥着这个舒适的床垫睡过去,就觉得下身一凉——太子嗷地一声就醒了。
这一醒。
发现自己把国公当个熊一样抱着,外头天光泛白,还未大亮。
他摸着脑袋,不大明白地摸了摸下面,怎么好像被人揍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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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霄(看着下面沉思):……怎么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