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个（2/2）

却不料那小乌龟顺着菜叶被扫下了晒台，翻着肚皮就冲付晓阳滋出了一串透明的水柱。

付晓阳赶紧先抬手挡住自己的脸，再捉着乌龟把它放回了晒台，自知理亏地没有为这件事再记上乌龟一笔，有点悻悻地扔了菜叶去处理自己的一身龟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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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手上，脖子和衣服上也都有被喷上一些，付晓阳索性去重新洗了个澡。

他想着这只乌龟是真蠢，尿尿都不知道分分场合的，也不知道何贤对着这么个蠢东西有什么好笑的。

他又想起了何贤带笑的模样。笑着的何贤的眼，真的是付晓阳见过的最好看的眼睛了。

这副模样付晓阳见过三次，一次在如水的夜光中，月弯弯也映着眉眼弯弯；一次在午后的逆光下，飞灰间一双眼独自闪亮；一次在温柔的晨光里，睫毛也晕开金色的轮廓。可是没有一次是为自己的。

付晓阳突然涌上一点莫名的委屈，凭什么呢，对着一只蠢乌龟都可以笑，对自己为什么还是永远没有表情的一张脸呢？

付晓阳突然又觉得自己前两周的行为真是幼稚，他一没偷二没抢，考试也没有作弊，凭什么要躲着人走路呢？更何况，何贤的秘密他一个都还没弄到手，凭什么就白白这样放弃了？

我倒要看看你为什么哭为什么笑！我还就不信不能让你给我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