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炮游湖（2/2）

付晓阳提着那东西在原地没有动，倒是何贤绕过他率先往下湖口走去，“走吧，帮教授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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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何贤看着付晓阳在水里做好准备让他上去的时候，他才发现帮忙做这一个测试是多么地令自己尴尬。

附近没有可以支撑的东西，他需要拉着付晓阳的手才能上去，而下水之后，上面能站立的地方只有小小一块，不难想象，站上去的话几乎得要与付晓阳贴着才行。虽然他们现在穿着盔甲，但这样的认知仍然让何贤很是不安。

付晓阳此时显然也意识到了何贤的为难，突然觉得帮这老头这事似乎也不是那么无聊，先前堆积起来的烦闷被一扫而空，漏出埋藏于之下的一些愉悦。

他伸出手，也不出声催促，安静地站在水里，等着何贤做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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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贤经过艰难的心理斗争，最终言而无信所会带来的愧疚感战胜了他自己对与人近距离接触心理上的不适，用力闭了闭眼睛，拉着付晓阳的手上了三炮。

付晓阳搓了搓刚刚何贤一触即分留在自己手上的手汗，接着勾起嘴角，向前拉住控制平衡与方向的绳索。

明显地感觉到何贤的身体一僵，付晓阳这时才突然意识到，他们现在这样的姿势，简直就是何贤被他抱在了怀里，他愉悦得甚至想要吹一声口哨。

不过他忍住了，他沿着浅水的区域慢慢开动起来，轻轻把头向前移动了寸许，贴着何贤的耳朵：“学长，放轻松。”

何贤只觉得头皮一麻，仿佛有无数蚂蚁从自己的耳朵开始爬遍了自己的全身，差点没有站稳。

付晓阳赶紧从旁边将他搂住，“不要紧张，老头这玩意儿还行。”

“嗯……”何贤点头，紧紧抓着扶手，“你……你放开我就行了……”

“好。”付晓阳松开手上的力度，在浅水区适应了之后，开向了湖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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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个人的时候，付晓阳满脑子想的都是那骗子老头竟然敢算计我，怒气冲冲火冒三丈。

此时身前站着何贤，近得付晓阳又一次清清楚楚地闻到了那一股沁人心肺的柠檬气息。

悄悄深吸了一口气，夹杂着湖风带来的水汽，付晓阳从何贤侧开的脸望着前方的路。

对岸的亘山橙绿交错层层叠叠，湖面映着那山，也映着纤云也无的天空，一轮虎视眈眈的太阳在一往无前的行进中，化作一缕缕温柔的金色涟漪。

头顶的飞鸟发出几声悠长的啼叫，付晓阳突然觉得南亘的秋天有一点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