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会（2/2）

何贤说：“会变聪明的。”

“是吗？”付晓阳问，“看来你一直点了？”

“来这里的时候都会点。”何贤说。

付晓阳从何贤手里拿过竹舀，笑：“那我也帮你点。”

“嗯。”何贤点头，面朝付晓阳，闭上了眼睛。

付晓阳看着何贤，突然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将浸湿的手指改在何贤的额头上，“南仙泉水点额头，匆匆聪明装进头。”付晓阳温柔地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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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仙泉水的后面有两个房间，一个表演皮影戏，一个是一些窗花剪纸的展览。看完皮影与窗花，这一趟庙会也算是逛得功德圆满了。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对这些民间手艺人一路啧啧称奇，转过最后一个拐角发现竟还有一处热闹的地方。走近一看原来是南水寺僧人摆的一个摊位，里面是一些小挂饰，僧人介绍这些挂饰里的石质都用仙泉水浸泡过七天七夜，并且由住持诵经祝福过，请回家能增加自己的福祉也能避开一些邪祟。价格也很正常，这只是南水寺对于信众们的感恩之举。

何贤一眼瞥见了一个特别别致的，简直像在那里发着光。他走过去拿起那个吊坠转着方向仔细看了看，越发觉得挪不开眼，刚要捏近手心就听旁边一个女生对他说：“帅哥这个好漂亮啊，我好想要，可以给我吗？”

何贤的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把吊坠扔回了原处，就仿佛无比嫌弃。

那女生捡起那个吊坠，她的女伴看了何贤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人干嘛啊。”两人便离开付款去了。

付晓阳跟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目睹了全程。他凑到何贤耳边：“匆匆，我现在想亲你。”

何贤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他，付晓阳笑，又凑到他耳边：“你不愿意的话可以告诉我，给你五秒钟时间思考好了。”

何贤把视线重新放回那些挂饰上，付晓阳顿了一下，开始倒数：“四、三、二、一——”尾音越拖越长，声音也越来越沉。

“我不想。”终于在付晓阳最后一个音即将数完的时候，何贤小声地回应了。

“你什么不想？”付晓阳收回没数完的数，问。

“我现在不想被亲。”何贤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说。

“好。”付晓阳笑着回答，离何贤远了一点，“你看，你不愿意的话，说出来我就知道了。也不难，对不对？”

闻言何贤转头怔怔地看着付晓阳。

付晓阳举起手在何贤眼前挥了挥，何贤仍然一动不动。付晓阳又凑过去：“那你什么时候想被亲？”

何贤终于有了反应，耳根通红：“我……”

付晓阳笑，拿起一个挂饰晃晃：“好了，我们一起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