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3(2/2)
十分红处竟成灰
愿谁记得谁 最好的年岁”
他不仅用了戏腔,还用了女声,字正腔圆,音韵动人,长长的尾音如莺鸣般婉转,每一个字都在撩拨人们的心弦,现场观众的反应已经不能用惊艳来描述了,评委们无不从眼神中流露出赞叹,其中两位已经小声交谈起来,脸上挂着无法掩饰的激动。
“你一牵我舞如飞你一引我懂进退
苦乐都跟随举手投足不违背
将谦卑温柔成绝对
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
心火怎甘心扬汤止沸
你枯我不曾萎你倦我也不敢累
用什么暖你一千岁
风雪依稀秋白发尾
灯火葳蕤揉皱你眼眉
假如你舍一滴泪假如老去我能陪
烟波里成灰也去得完美
风雪依稀秋白发尾
灯火葳蕤揉皱你眼眉
假如你舍一滴泪
假如老去我能陪
烟波里成灰也去得完美”
曲终,有人潸然落泪,似乎意犹未尽。而宫知阙笑了,因为他已胜券在握。
主持人走上台,站在宫知阙身边,激动地都有些口吃了:“我、我的天哪!这是《为你而歌》第二季以来第一次五灯全亮!恭喜宫知阙喜提晋级名额!让我们听一听各位评委老师们是怎么说的——现在把镜头交给小花老师!”
小花这才回过神来,刚刚进来听歌听呆了,她摸摸鼻子,问道:“哇,干嘛cue我!”
主持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这不是看小花老师您看宫知阙看呆了吗?给您一个跟他聊两句的机会呀!”主持人能说会道,场上的气氛很快就变得欢快轻松起来。
“咳咳!那我说啦——在我看来这场表演绝对是第二季最优秀的,完美到我已经无话可说了!!!”小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简直好听到哭,看到我的眼泪了吗?”
摄像师特意给小花切了个特写,别说,还真是哭了。可见宫知阙实力够强,同时也唱出了能打动人心的歌曲。
“谢谢小花老师。”宫知阙捧着麦克风,朝小花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接下来是吴铭老师的评论时间,他对宫知阙的赞扬之情已经溢于言表,差点就要手舞足蹈起来。
“我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你的实力,当你起戏腔的那一刻,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种感觉,真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做到的,真的太令人惊艳了,直到现在我还觉得刚刚那不是真的,那是在梦境中才存在的。”
吴铭说着说着眼泪夺眶而出,他抹都没来得及抹,继续道:“假设没有那段戏腔,你的演唱也已经无可挑剔了,我简直找不到任何不满意的地方,这已经是顶级歌手的水平了。”
宫知阙谦虚地笑了笑,感谢道∶“多谢吴铭老师的称赞,我会比以前更加努力的。”
录完这期节目后,宫知阙去后台找黎暮,说是和他道个别。
黎暮拍了拍手道∶“恭喜啊。”明明是庆祝的话,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无比失落,失落中还夹杂着各种情绪,有忧郁,有嫉妒,也有醒悟。
“多谢,你也很棒了。”宫知阙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感情来,只是莫名有种看破沧桑的淡然。
面对刚刚才打败自己的对手,黎暮几乎一刻也不想留在这,内心早已经不耐烦,却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他道∶“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却不料,宫知阙拦住了他∶“等等,我问你,两年前,你是不是做过什么?”
黎暮一时没反应过来宫知阙指的是什么,一脸茫然地问道∶“什么做过什么?”
“那杯水,是你动的吗?”其实当年宫知阙就怀疑过黎暮,因为那时候最有可能拿校园歌手大赛冠军的是黎暮,然而他这匹黑马却横空出世,夺走了冠军,所以黎暮很有可能会因此报复他。
只是黎暮常年不在校,他又没有黎暮的联系方式,所以没有机会问他而已。现在很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面对面接触,从此以后就要分道扬镳,宫知阙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问个明白。
“我……唉,是我,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了。”黎暮挠了挠脑袋,掩饰自己的尴尬,干笑几声道∶“哈哈,当年是我太幼稚了,一时嫉妒你,才冲动犯下这种事,想给你点颜色看看罢了。”当年的小把戏蓦地被拆穿,他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你不知道,是何夕年喝了那壶水,而我没喝。”说到这里,宫知阙有些内疚,毕竟那时他也有错,如果他不把何夕年喊来,不给她倒水,那么接下来的事都不会发生。
但愤怒取代了内疚,如果不是黎暮做了手脚,何夕年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还是他。
宫知阙双手抱拳,一点好脸色也不给黎暮,冷声道∶“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至少不要再针对我,如此我们之间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但前提是你必须向何夕年道歉。”
黎暮犹豫了,在原地踌躇了许久。是的,他不愿低声下气、卑躬屈膝地面对任何一个人,他想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再在这上面大费周章,戳他痛点?
殊不知宫知阙却步步紧逼,不再给他思考的时间,他压低嗓音,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的声音道∶“你不希望我把你做的事抖出去吧?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件事,还有曾经、现在的种种——你的上支歌……是抄的吧?”
黎暮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身子猛地一颤,他像是恼羞成怒了,怒目圆睁着,几乎是嘶吼般地从嘴里蹦出来一个字∶“你!”然而除了这个字就再也说不出别的了,因为宫知阙说的都是对的,他的确做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包括抄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宫知阙原本只是在瞎扯,但他观察了一下黎暮的反应,好像是误打误撞蒙对了。他轻蔑地勾了勾唇角,轻笑一声道∶“你还有什么想说?”
黎暮不得不妥协,沉默着不再说话。
“就当你同意了。”
黎暮紧蹙着眉,咬牙切齿道∶“那你也不能把我的事泄露出去!”
宫知阙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了∶“没问题。”因为他才没有闲心管闲事,况且揭发黎暮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甚至还会败他的路人缘,他才不会干这种有弊无利的事。
自从他十岁那年步入社会开始,就懂得精打细算,所以他完全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单纯无害。
当然,在他面对某些人某些事时,会有例外。
宫知阙走向一旁的储物柜,开了锁,拿出手机,打开与何夕年的聊天界面,然后走到门口,朝黎暮招了招手∶“出来说。”
“然后呢?”黎暮问。
宫知阙把手机递给他,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发语音过去,记得诚恳点。”
认真且诚恳地发完语音后,黎暮内心感叹道自己这辈子怎么就碰上宫知阙这尊大佛了,当年他以为宫知阙是软柿子,没想到不是柿子而是狮子……!真是命中犯太岁!
监督着黎暮发完语音,宫知阙随意地摆了摆手∶“嗯,没你事了,你走吧。”他相信何夕年不会多计较,那么这桩事情总算是结束了。
意料之中,这期节目播出后,宫知阙的微博爆了,涨了两百多万的粉丝,“宫知阙 牵丝戏”的热度直接上了热搜前三,居高不下。
好几个综艺节目邀请宫知阙参加,不过他全推掉了,一是他不喜欢和不熟的人相处(其实是不喜欢社交),二是他更想专心练歌,毕竟下周就要决赛了啊,现在松懈,不是自讨苦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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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这段时间好卡文,好想直接跳到现在进行时,我想写追妻啊555555
-第二十三章-
很快一周又过去了,《为你而歌》正式收官。就像玛丽苏小说般的套路,宫知阙碾压其他两名选手,顺利拿下了第一名。
凭着外貌优势和无可挑剔的唱功,宫知阙再次霸榜热搜,成功挤进当□□手的行列,广告代言和新歌接都接不完,公司已经数钱数到手软,宫知阙虽然累但也乐在其中。
何夕年接了一档综艺节目的录制,《娱乐开心果》这档节目是圈内老牌了,专门用来提点新人,凡是有名的艺人基本都上过这个节目,所以它又称“大牌收割机”。
此时此刻,何夕年正在化妆间做准备,没过多久就化完了妆,她只好无所事事地刷着手机。
楚今在一旁看着她发呆,不过很隐蔽,没人看得出来。
化妆师掩着嘴,遮住自己鄙夷不屑的表情,小声在胡雪雪耳畔说道∶“你看何夕年,人家请她上节目还那么高姿态,真把自己当大牌了啊?”随后又一脸谄媚,语气都恭维了起来,她道∶“小雪你啊,就是太温柔了,从不对人发脾气,像她这样的,我恨不得第一个冲上去锤爆她!”
胡雪雪之前听说过何夕年,对她印象不深,但是那张脸深深地印在了她脑海里——如果见到她,怕是柳下惠都能用第三只腿走路了!
不得不承认,她有点嫉妒何夕年了。
胡雪雪喜欢在别人面前装成大家闺秀温柔的样子,于是她为了人设不崩塌,只淡淡地瞥了何夕年一眼,无所谓地说∶“喔,或许是她性格就比较高冷吧,万一不是她装的呢?”然后捏了捏化妆师的鼻子,佯作生气道∶“小兰啊,你不能这么说她的。”
小兰哼了一声,跺了跺脚,无奈地朝着胡雪雪摇了摇头,“我们家小雪啊!你还是这么单纯,一点心机都没有,哪天一不小心就被人家狠狠踩一脚都不知道!”
经小兰这么一说,胡雪雪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她道∶“那也是没办法的嘛,我也想像思儿那样潇洒,可是我学不来她那种性格啊,可能我天生就比较柔弱吧。”
“等等小雪!我记得思儿跟何夕年有仇!”小兰连忙拉着胡雪雪走到化妆间的小角落,窃窃私语道∶“思儿不是说何夕年抢了她男朋友吗?当时她哭得超厉害,假不了的!”
“她伤害了思儿,我怎么能忍?看来我必须得去会会她了。”路思儿是胡雪雪的好闺蜜,她们是最好的朋友,路思儿被何夕年伤得那么深,那她胡雪雪一定要给何夕年一个教训。想到这里,她默默攥紧了拳头。
她走到何夕年椅子后面,和对面化妆镜中的自己对视了一秒,然后敲了敲何夕年的肩膀,“何夕年,我们谈谈。”
幽幽的声音从何夕年头顶传来,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头看向背后那人。很明显,她觉得胡雪雪今天很莫名其妙,她们根本不认识。
她红唇轻启∶“什么事?”
“这事虽然过去很久了,但不能就这么算了——当小三很好玩是吗?”胡雪雪阴森森道。
何夕年挠了挠头,“什么鬼”三个大字写在了她脸上,觉得胡雪雪更加莫名其妙了,什么当小三?她闲得蛋疼吗?噢,她没蛋,而且不闲。
楚今正欲开口,却被何夕年拦住了,她问∶“什么当小三,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装什么装,你敢说你没抢路思儿的男朋友吗?”胡雪雪最讨厌小三摆出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她觉得恶心。
何夕年还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路思儿那个女人又开始作妖了,可真会瞎扯。要是等她出名了,路思儿再把这事儿曝光,她洗都洗不清,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啊。
要不是她这几年经历地多了,真忍不住翻个大白眼,她只讽刺了一句∶“你还真信她的话?胡雪雪你可长点心吧。”
胡雪雪坚信她和路思儿的姐妹情,路思儿是绝不可能欺骗她的,于是她理直气壮道∶“还装呢?思儿能跟我说假话吗?你早点承认了,跟她好好道歉,我就原谅你,当然她原不原谅你就是她的事了。”
“你是意淫多了吧?我有说这事跟我有关吗?这就开始想我给她道歉了啊?”何夕年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她真是服了这女人,能和路思儿当朋友的,果然都不是一般人啊——全是脑子有点问题的。
胡雪雪怒推了一把何夕年的椅子,要不是楚今及时稳住,何夕年差点摔下来。
“放尊重点。”此时楚今心中充满了对胡雪雪的厌恶,他不能保证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时化妆间里的所有人都朝何夕年和胡雪雪看了过来,有的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们,有的人理性分析着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小兰也看不下去了,破口大骂∶“不就是攀上了盛远的太子爷吗?没了他当靠山你连个屁都不是!出道两三年还是个三四线菜鸟演员,你当极光还有耐心培养你吗?!”
小兰情绪十分激动,导致出了些汗,她伸手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水,然后耸了耸肩,嘲笑道∶“呵,不过就是个花瓶,还□□立牌坊,这事一曝光到网上,下一秒极光就抛弃你信不信?”
小兰口无遮拦,骂起人来跟加特林一样,突突突地不停,很多人已经开始默默吃瓜了,全都聚精会神地用八卦的眼神看着何夕年。
胡雪雪笑得甜美又阴森,很好,这就是她想要的!她不仅能挫一挫她何夕年的锐气,解自己心头的嫉妒,还能帮自己的好姐妹路思儿报仇,真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楚今很镇定,跟何夕年在娱乐圈打拼了几个年头,懂了很多,他知道太急于反驳反而没用,于是他继续静静地看小兰和胡雪雪表演,等她们没力气演了就是他和何夕年的主场了。
何夕年想反驳,但看目前这个局势,恐怕是没人会相信了,十有八九她会越描越黑,那还不如不解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公道自在人心。
见何夕年无力反驳,小兰气焰更加猖狂,指着何夕年鼻子骂道∶“怎么?没话说了?刚不是还很狂吗?哼,别以为圈里没人知道你的资源都是用龌龊的方式换来的!你不就是靠着和那些公子哥们的睡眠关系上位的吗?”
就在这时,小兰感觉到人们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在怜悯她,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心虚起来,道∶“你们看我干嘛?看她啊!”
一个戴着黑墨镜、挂着金链子、穿着花衬衫和黑裤子黑皮鞋的男人正双手插兜靠在门框上,姿态很是狂傲,“我跟何夕年什么关系,轮不着你管吧?就算是睡眠关系,那又怎样呢?”他摘下墨镜,拿出一看就不便宜的眼镜布擦了擦镜片,然后把墨镜别在领口。
人们的视线全都聚焦在门口那人的身上,小兰和胡雪雪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当看见来人时,小兰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何夕年扶额望天——齐锐和她演完《一路花开》后就停止了圈内的所有工作,说是去提前熟悉一下公司业务。没了团队的包装,他那直男审美立马就现出原形,解约之后,他的品味更是越来越差了……何夕年不知道怎么描述他这身打扮,只能想到一个词了,那就是“东南亚地头蛇”。
“你怎么来了?”何夕年问。
齐锐翻脸比翻书还快,上一秒还是那种有人欠他八百万的表情,下一秒就笑得无比灿烂,“来看你啊!”他旁若无人地走向何夕年,然后随意地瞥了一眼胡雪雪,不屑道∶“这破节目真是什么货色都请啊,长那么丑也配和你同台,奇了怪了。”
“哦还有你,怎么?不说话了?刚不是还很狂吗?”齐锐模仿着小兰的语气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她只敢过过嘴瘾,但要真惹了齐锐,她下半辈子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了,毕竟盛远财团的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不,连远观都不行。
这时胡雪雪也有点怕了,她开始怀疑是不是何夕年说的都是实话,而路思儿在骗她。
何夕年知道是时候解释了,从椅子上站起来,为自己辩白道∶“现在该我来解释了。首先,胡雪雪,你的好朋友路思儿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什么我抢了她男朋友,都是她为了抹黑我编造的。男朋友么?路思儿明明一直没有追到他,他也很讨厌路思儿,然后他喜欢上我了,我俩顺理成章在一起了,有什么不对吗?噢,还有,我俩早分了。”
这时有好事的人站出来说∶“单凭你一面之词,怎么证明你是清白的呢?”
“我还真证明不了我是清白的了,唉。清者自清,我不想多解释。”何夕年摊了摊手,心道反正跟这群人讲不明白了,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想吧。
“这破节目别录了,真晦气,回头让你代言我们盛远的新珠宝,保证比上综艺的效果好。”说着齐锐就想揽住何夕年的肩膀,不过手刚伸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楚今在暗处狠狠地踩了一脚齐锐的鞋子,在锃亮的鞋面上留下一大块灰尘,他压低声音警告道∶“你注意点!”
齐锐不服,回踩楚今一脚。
听到给盛远的珠宝代言,何夕年其实很心动,她思考了一会,然后凑近楚今跟他说∶“就说我急性肠胃炎犯了,没法参加节目了,其他不要提。”
三人离开化妆间后,何夕年问齐锐∶“真让我代言你们的珠宝?齐锐,你没开玩笑吧?”
“当然,这次我们出了新款的水晶和钻石,还有金银饰,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来代言,然后我想到了你,因为只有我们美丽的夕年女神才配得上与她同样美丽的珠宝,让其他人戴的话,感觉很掉价。”
“油嘴滑舌!”何夕年一记爆栗打在齐锐额头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就会花言巧语。”不过她还挺吃花言巧语这套的。
齐锐揉了揉脑袋,他没想到何夕年打得那么重,不过他丝毫不介意,还幸福地笑了起来∶“嘿嘿嘿~(////)”
齐锐∶花言巧语哄好你,然后一口吃掉你~(/≧ω\)
无意间何夕年又瞥到了齐锐那花花绿绿的衬衫,被辣了一把眼睛,遮住眼睛道∶“我说齐锐,你的衣品真的越来越差了。”
齐锐拎了拎衬衫领子,然后甩了甩头发,说起话来非常有自信∶“这叫成熟,你不懂!”
“油腻。”楚今暗戳戳地在旁边diss了一句齐锐。
“你才油腻!这是男人的魅力,你没有这种魅力就别酸了!哼~”齐锐分分钟炸毛,要不是何夕年在旁边,他可能立马就和楚今扭打起来了。
齐锐每日三省其身∶齐锐!!!在未来老婆面前要成熟一些!!!(╯‵□′)╯︵┴─┴
何夕年看不下去了,给两个男人一人一脚,“两个幼稚鬼,都多大了还跟小学生一样,懒得理你们。”
齐锐和楚今只好安静如鸡了。
没过多久,“何夕年疑似当过小三”事件就在网上传了开来,爆料人是个八卦大V,虽然他说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假的,但信他的人非常多,于是何夕年就被全网黑了……一个小时不到。
何夕年的公关团队配合盛远财团在娱乐圈的一些人手,动用资金把那个大V给封号了,很快就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并且发文澄情何夕年与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何夕年这两年在娱乐圈左右逢源,根本没在怕的,再加上她问心无愧,做什么都不虚。
盛远财团的高档摄影棚里,播放着舒缓抒情的纯音乐,盖过了人们聊天的声音。
“换个姿势,对对对,就这样,好——Perfect!”一位摄影师正扛着摄像机,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何夕年镜头感很好,很快就找到了感觉,动作切换流利自然,既不做作、刻意,还恰到好处地和珠宝互相衬托起来,美人比钻石更加耀眼。
她今天穿着一条抹胸白色鱼尾拖地长裙,裙子从腰部开始变成浅蓝色,然后一点一点见变成深蓝色。她化了浅蓝色的眼影,嘴唇涂上了淡粉橘色,戴着一对浅蓝色的美瞳。
随着她的动作,乌黑的长发被甩到一边,露出她白皙颀长的天鹅颈,两种颜色一对比,衬得她皮肤更加雪白,近乎透明。再加上她气质极佳,此时看上去优雅、静谧又空灵,像极了一条刚刚出水的美人鱼。
楚今表面淡定,实则内心波澜四起,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在看自己,然后拿出手机“咔嚓”、“咔嚓”就是几连拍,最后把最好看的一张设置成了壁纸。
“老齐,这就是你经常跟我说的你未来媳妇儿?还真是漂亮,身材也够辣,哇这腰真细,胸也……没想到你也喜欢这款的!”程烨用胳膊肘撞了撞齐锐,给了他一个挑逗的眼神。
“滚蛋,什么叫‘我也喜欢这款的’?还有我允许你看她了?!都多少年了你还是这么肤浅!”齐锐说着就是一拳揍在程烨脸上,他坚决不允许别人把何夕年说得像玩物一样,完完全全就是玷污了她。
齐锐跟程烨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两个人都爱玩,只不过玩的方式不同,程少爱玩女人,而齐少爱玩除女人之外的其他各种东西。
程烨吃痛地捂住脸颊,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道∶“好了好了,我开个玩笑嘛,别当真!”
“哼。”
“我的锐啊,你不会真喜欢她吧?!”见齐锐不理他,程少内心慌得一匹——完了完了真生气了!我就不该跟他开玩笑!
“那还用说?”齐锐很清楚自己的心思,这两年里他跟何夕年表白了不下五次,可是每次都被她用不同的理由拒绝,但这一点不影响他对她的喜欢。
“有实质性进展不?比如说上几垒了?”
翻白眼狂魔齐锐再一次翻了个大白眼,他真是服了他这个发小,不管聊什么都能聊到不正常的方面去。
“别把我俩的关系说得那么恶心OK?我们现在还是单纯的友谊,友谊!”何夕年对他是单纯的友谊,而他就不一样了,他有目的性。
“啧啧。”程烨失望地摇了摇头,“为什么我这么成功、你这么失败?你真是个菜鸟,白白浪费了一身好条件,要财有财要貌有貌,就是情商太低了,需不需要哥哥我教你追女人?包学包会!”
“谁要你教!”齐锐甩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会儿,何夕年已经换上了一身红白色汉服,重新化了妆容,现在刚刚编好新发型。
“何小姐,您真是什么发型都好看!我觉得刚刚那样的卷发也很适合你,要不是必须搭配汉服,我都舍不得给你做新发型!还有还有,你皮肤也太好了吧!又白又嫩,比德芙还丝滑,我超级羡慕的!”美发师不停地拍着何夕年的马屁,自从她知道自己的小老板喜欢她之后,就生起了讨好她的念头,等她嫁到盛远之后,一定少不了自己的好处!
为什么美发师知道齐锐喜欢何夕年?
——这不是整个盛远都知道的事吗!
自从齐锐接手盛远财团奢侈品以及服装领域的工作,就给全公司上下下发了一份何夕年的身高体重以及三围的资料表,里面甚至还写了她的喜欢的颜色和风格等资料,让员工们设计产品都按照她的尺寸和喜好,把她当作专用模特。
然后,他来的第一个月,公司就亏本了……
╮( ̄▽ ̄)╭不要问我齐锐怎么搞到何夕年的资料的,后台强大就是不一样,有钱人的世界你们不懂。
“是吗?你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啦。”何夕年经常被人夸,但美发师这妙语连珠她实在是招架不住,没错她是个有那么一点虚荣的女人,被夸还是很开心的。
“嗡嗡嗡……”美发师的手机响了,她抱歉道∶“不好意思,何小姐,我出去接个电话。”
“嗯,没问题。”
楚今见美发师走了,觉得是时候自己上了,他问道∶“要我帮忙吗?”
“嗯好,帮我戴一下这几个钗子吧。”何夕年指了指桌上那堆饰品,看上去每一样都造型精美,独具匠心。
“嗯。”楚今拿起钗子,小心翼翼地别在何夕年的头上,生怕戳痛了她、弄乱她的头发。“要全戴上去么?”
“对,别给我戴太难看。”
“不会的。”楚今心里委屈,难道她对他的审美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全部戴完之后,何夕年再稍微调整了一下,“诶,好重啊。”戴了满头的纯金饰品是真的有点沉,她动动脖子都有点吃力,很难想象古代富贵人家的妇人是怎么驾驭得了这一头饰品的。
“还好吧?”
“没事没事。”何夕年站起来,在原地慢悠悠地转了个圈,停下时朝楚今一笑,问∶“好看吗?”
这一笑笑靥如花,楚今几乎被晃花了眼,她是那样明艳动人,一个笑容就能令他神魂颠倒,甚至魂牵梦萦。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对何夕年的一切都无法免疫,只因她像毒药,太危险,太美好。
她明白他无法言说的那片心意,他也深知她不会对自己有朋友以上的感情,两人心里通透得很。
神游天外许久,他忽然觉得耳朵有些发烫,这才回过神,答道∶“很美。”
然而这份美不属于他,或许放手才是正确的选择,这样下去只会越陷越深,可他又情不自禁被她吸引,心甘情愿坠入永无止境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