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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杞有些心疼这些女人,一辈子嫁一个男人,费尽心思还讨不到他的好。李昭训生的漂亮,又会做人,在宫里人见人爱。温杞却觉得,这种心性的女子,心思定然不会太过单纯。
少顷,温杞匆匆迎上李昭训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庞,对方着一件桃红色衣裙,靓丽非常。那双媚眼秋波流转,周身都是一股奇异的香味儿,清清淡淡的很是芬芳。
李昭训非常识大体,她分位明明在温杞之上,却亲自来探望她,见了她后还主动迎上来握她的双手:“私下礼便免了,你我本就如同姐妹一般。听说昨个儿夜里妹妹闹了肚子,今日可大好了?”
“好些了,不是什么大毛病,没宫女说的那样厉害,她们总爱小题大做。”温杞触到她手时,分明感觉到对方情不自禁的打个冷颤,只因自己手不暖和导致。温杞掩了笑容,对面的女人一口一个姐妹,可看着就不是什么善茬,她太善于伪装,若不是自己问过半柳情况,定会被李昭训面上做的样子给骗了。
“那便好。”李昭训在上位坐下,把手肘搭在桌角边,宫女给她怀里放了一个手炉,比温杞在将军府用的那个还要别致些。
紧接着,李昭训看了看她神色,露出担忧的样子,假意说道:“太子妃如今昏迷不醒,妹妹可有去她宫里瞧过?”
“还未曾。”简短的回答,无非是不想露出其余的破绽,温杞面露难色。
李昭训便语重心长的同她说:“昨夜太子留宿你这儿,不妨是个机会,倘若能趁机让太子妃失宠,于你于我,都是件好事。”
所以如今,太子是宠幸太子妃的?温杞不清楚这个剧情,以至于日后会怎样发展,也毫无头绪。
她叫半柳来上茶,泡的是铁观音,从江南一带而来,颇有些来头。温杞笑着岔开了话题:“我能再回宫,也是姐姐的功劳,这是一点儿小意思,姐姐尝尝,再带回去些。”
“莫不是…”李昭训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被一股清新的茶香而转移了注意力,她素来好茶,品茶。来自书香门第的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携着名门望族的高贵气和与生俱来的优雅。
李昭训轻嗅了嗅,嘴角的微笑不似方才那般又假又做作。她抬起手用茶盖捋上面的浮叶,呷了一小口茶水,满足感叹:“茶不错,妹妹有心了。”
她实在搞不懂,像李昭训这样的人,为何好那文人墨客之风。后来想了想,太尉大人的女儿,肚子里定会有些墨水,而且也没那么简单。
说不简单倒是真的,李昭训为人巧妙,可不是一般人敢跟她同流合污。也只有原主才会与她勾结在一起,竟往太子妃脚下使绊子。
温杞抽搐着嘴角,面上却谦逊的不得了,她举着茶杯与她说:“都是托姐姐的福。”
说的她口干舌燥,大口喝了茶,最后强忍着苦意咽下去,并抬头对半槐说:“这么苦……到底放了多少茶叶?”
半槐低头在她耳边小声:“您之前跟昭训喝茶的时候,一直都是这么多量。”
苦,太苦了。虽然铁观音很香甜,可一但放多了就没有任何香味,反倒能让人苦到舌苔,而且她本来也不喜欢喝茶。她喜欢的,是对酒当歌,举杯邀明月!
想想就……
刺/激…
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喝酒,她真的有些酒瘾了,这还是她爸爸给她惯的毛病。一边说女孩子不能喝酒,一边每逢过节自己想喝酒的时候,又会给她倒个一杯三盅,导致后来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