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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听完便重重点头哈腰,引着他们进来。十六把马拴好,这才跟过去。随小二指点的地方落脚。
他们在一楼偏角落处坐下,酒肆的生意兴隆,人声鼎沸。十六梁束旁边站着,低头说道:“太子,我已差人去将军府说了,咋们因为有事会晚些时候过去。想来,那边自然不会多说些什么?”
温杞夹着花生米递到嘴里嚼,她撇撇嘴,太子就是不一样,他说一,谁还敢说二?
梁束点点头,倒酒的瞬间发现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询问道:“你有什么不满?”
她哪里敢说半个不满,所以慢悠悠回道:“没有没有,只是觉得这家店人真多,下次来应当挑个晚上才好。”
“你还想要下次?”梁束忽然笑道,她还真是不满足。
温杞岔开话题,轻咳了一声看向十六说:“你杵在那里做什么,成天站着都不嫌累的?快来坐下吃点儿东西喝点儿酒。”
她觉得这宫里规矩多,倒也情有可原,可是出了皇城应当是轻松愉悦的,不该有那么束缚,既然十六跟在梁束身边那么些年,这个时候是可以同桌进食,不必讲究那些规矩的。
“还不快坐下?”梁束蓦然出声。
吓得十六身子一抖,几乎是瞬间就坐在长凳上了。他其实非常不安,也有些不习惯这样与梁束同桌。在他眼里,梁束是他的主子,理应敬仰他,保护他。作为奴才,应当知道尊卑有别,礼数周到。十几年以来,他都是矜矜业业,恪尽职守。
温杞有些怜悯这些身来就地位地下的人,但她还是强忍住摸摸他头的冲动,把一杯酒递到十六跟前,笑容亲切温柔:“让我瞧瞧你酒量如何?”
“这可使不得”十六连忙推辞,他是千万个胆子都没有,与主子同桌就算了,还让人家主动倒酒过来,那可真是大不敬。
看十六那推脱样子,差点就跪下来求她。温杞撑着半张脸,很是无可奈何的看他慌张神色,笑道:“不过一杯酒罢了,难不成身为太子殿下的人,这点儿也喝不了?”
她是激将法,虽然梁束看出来了,可却没有立刻拆穿,反而与她站在一边劝解着十六,他轻声道:“十六,你不是挺爱喝酒的,今日就陪奉仪喝上几杯,也无妨,不耽误我们赶路的。”
他头一次听梁束这样为一个女子说话,并且那眼里明明是存着连他自己都发觉不了的爱意。十六踌躇许久,最后才拾起杯子,一口闷个干净:“谢奉仪。”
他酒瘾不深,可一旦有些好酒时,便会上头。大多数时间还是听能够克制自己。梁束看他们喝的潇洒,自己在一旁悠悠看戏。
紧要关头,才把温杞继续倒酒的手按住,说道:“喝差不多就行了,你再喝醉,我可就不管你死活了。”
“你让开,我爹都不管我,你为何不让我喝酒,我就………”
最后几个字愣是没说出来,温杞就倒在桌子上,沉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