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2）

“你去哪儿？”

“睡觉。”

丁晏却突然越过周池把门挡住了。

周池一把将烟扔在地上踩灭了：“丁晏，你别招我烦！”

“我招了，怎么样？”

周池冷笑了一声，眸子里冷光一片。

丁晏浑身抖了一下，死命站在原地。

周池转身，把笔记本收进包里，背着包朝门口走。他要扒开丁晏，丁晏就站在原地。

两个人力量差距很明显，周池扒了半天没扒开，往地上一坐：“成，愿意你就一直站这儿，我看你站多久。”

“你、你要去哪儿？”

“找个地方安安静静把论文写完。”

“写完之后呢？”

“之后再说。”

丁晏的语气里有一丝很容易察觉的颤抖：“是不是、不回来了？”

“……”

“去找那个覃小谷？”

周池皱了下眉。

丁晏抹了把脸：“她是女人，还很漂亮，家里也有钱，你他妈的对着她很容易硬起来吧？”

“有病。”周池低啐了一口。

“不然你这么冷淡是为什么？我外出任务整整一个月，你他妈屁都没有。给你买的东西看都不看，项链、老子送给你的项链从没见你戴过，在哪儿？是不是丢了？”

“……”

“周池，我是个人，我他妈是个人，”丁晏戳着心口，“老子受够你了！”

“那分手！”周池被吼得脾气也上来了。

丁晏像不敢置信一样地瞪着他。

“你既然这么不满意，分手好了。”周池站起来，拍拍屁股，“反正大家都不开心，不如分开。”他走到门口，“让开。”

丁晏想说话，可嘴都在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让开！”周池用力将他一推。

丁晏竟然一下子被推到了地上。

周池也愣了下，但他无暇去想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有力气了，不想等丁晏反应过来拉着自己不放，打开门就走了。

呯地一声，外面的房门合上。

公寓里恢复了寂静，丁晏维持着摔在地上的姿势，许久没有动弹。

周围真的静极了，仿佛空气里都是周池的气息，但这气息越来越淡，正以肉眼看不到的、不可挽回的速度在流逝。丁晏突然跳起来，导弹一样地冲出房间，终于在电梯前面看到了周池的身影，飞快地跑过去从后面抱住：“我不分手。”

周池仰头叹了口长气。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丁晏俯**，将下巴搁在周池的肩窝里，嗅着熟悉而温暖的气味，“是我疑神疑鬼、我患得患失，周池，别走。”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门打开。

丁晏的双手勒得更紧了：“别走，”丁晏舔了舔嘴唇，说得很艰难，“求你了，周池，求你。”

楼道里的灯是感应的，忽然灭了。

整个视线一瞬间漆黑一片。

周池用力地一根根掰开丁晏的手指，耗时颇长。电梯门在他俩面前关了开、开了关。终于，周池还是把丁晏的手掰开了。他握着丁晏的手，分明感到这双手在抖，他转过身，看着丁晏恐惧的神情，居然想去摸摸对方的头：“我太累了，分开冷静一下吧。”

丁晏手臂的肌肉一鼓，明显就是要擒人的架势。

周池太熟悉了，在其有所动作之前就说：“你要强迫我？”

丁晏：？

“你知道我最讨厌强迫。”周池略抬头，四目对视，丁晏的眼神里包含着痛苦与乞求，令他一瞬间想到那些亲手做的美餐、许多他困难时给予的帮助与温暖，语气不禁就软了一些，“我没说分手，只是我们需要冷静一下。丁晏，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你有多难以相处。”

丁晏摇头：“我错了，我改，我……”

周池还是摸到了他头顶。军校的规矩，头发都剃得只有一寸那么长，摸到去很扎手：“你改不了，咱俩要过下去，得我改。你让我想想。”

周池说完，转身要进电梯，被丁晏拉住了。

“我不懂，”丁晏抓得他很紧，“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要改什么？不用改，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行，我们回家，好不好？”

周池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别追上来，我想静静。”

丁晏攥紧了拳头。

周池按下关门键，舒出一口气，按下一楼：丁晏真的太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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