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2）

傅九站在原地，周身的雾气一点点散开，化成细小的水汽匿于空气，神情也恢复自然，甚至有一些笑意。

他离开后，有孩子牵着妈妈的手走了过来，到了他刚刚站的地方后，孩子突然皱起鼻子嗅了两下，惊喜的咧开嘴，“妈妈这里好香啊！像……像泉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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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绕刚从病房回来，脱力般的半靠在办公椅上，抬手去够放在桌角的杯子，努力了好几次手没有碰到，她刚要起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过来拿起杯子，放到她手里。

“你怎么才来。”燕绕对门前经过的患者温和的笑了下，接着转头看他，面色郑重，“傅警官，我有一个设想。”

“你说。”

傅九今天一身黑色运动装，拉链停在喉结下方，看起来特别像燕绕大学时候的校草学长，甚至……比学长还好看一点，把她看的有些愣。

“啊？奥是这样，我仔细查了下资料，甚至还找了朋友问了，”她打开平板给他看资料，“现在的我能翻到的所有史书，都没有关于这种非人类生物的记载，所以很可能，其实这些东西人们是没法看见的。”

见他没说话，燕绕继续按照自己的猜想，一字一句的解释。

“但是我那晚却明明看见了，说明这种东西是存在的，现代人类看不见，并不代表以前的人类也看不到，那是不是这种生物很久以前存在的时候，即使人们可以看见，也并不被承认。”

“它们或许被赶尽杀绝过，不被任何种族承认，所以在史书上，没有只字片语。”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面色一点点变的冷漠，像是回到了那晚见到音妫的时候，眼神拒人千里之外。

“说下去。”

燕绕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怂，声音越来越弱，“这些生物既然这么危险，干脆我们学习前人，斩草除根吧……”

一片安静。

安静的过头了。

燕绕正认真回想自己是不是触到了这位的逆鳞，下一秒门诊室的门突然自己“砰”的合上，接着眼前伸过来一只手，手指在她的注视之下，一点点变得透明，最后化成水汽，飘在四周，甚至轻盈的在她周身绕了一圈。

她觉着自己的世界观要崩塌了。

这是什么情况？

！！！

慢慢的，这只手又开始自己聚合水滴，一点点衍生出骨血，凝实成肉色，片刻就回到了正常手的模样。

燕绕坐的椅子“吱拉”响起尖锐的划过地板声，她猛的站起来，手指颤抖的指向他，“你……你是什么东西？”

傅九勾了下唇，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不是要赶尽杀绝吗？”

“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