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2/2）

“发生什么事了？是家里的事吗？”

“我爸现在在急救！”

“！”苏余立刻拉住我，“你先别慌，开我的车去机场，我帮你买票！我现在就去开车，你换身衣服穿上鞋出来找我！”

“不行来不及了，”我心里慌得不行，根本听不进去苏余说的话，拨开她就要往外走，“我现在就要走……”

“你走哪里去？”苏余把着我的肩膀晃了我两下，骂我，“你想让阿姨多操心一个人吗？”

我呆了两秒，苏余安慰地拍拍我肩膀，转身出去开车。

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放空了一分钟，我恍恍惚惚地回房换好衣服，随意套上帆布鞋，拿了手机就往大门去。

苏余的车在那里等我，我拉了副驾驶的车门进去，她正在网上购票，见我上车，立马油门一踩。

“我刚看过了，最快的一次航班在十二点五分，我们现在过去刚好赶上。”苏余一心两用地买好票，车子恰好驶上公路，首都环内的夜路，交通拥挤一如白日。

我紧紧捏着手机，期待妈妈再给我打一个电话，告诉我爸爸只是虚惊一场。

出车祸？怎么可能会出这种事呢？

那个词多恐怖，怎么会发生在我们家？

要是爸爸出了什么事，妈妈该怎么办？

“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将近两点，我开了手机，妈妈的电话就进来了，听到爸爸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我整个人都软了，松了心头一口气，后怕的感觉还如影随形。

硬要陪着我一起过来的苏余扶住我，面上带笑，“现在好了，你该安心了，我们过去看看叔叔。”

我闭了闭眼睛，就着她的手站稳，“好啊，我带你去见我家长。”

“就等着这一天呢，”苏余搀着我往出站口走，“没道理你见我妈那么多次，到头来我连你爸妈一面都没见着，走走走，我都等不及了。”

清市的两点不比北京，这里十点左右就渐渐趋于安静，即使是在大道上，也早没了许多来往的车辆，路边直立的红绿灯静静闪烁着，隐没了这座城市不显山露水的美。

中心医院灯火通明，我走着几个月前走过的路，跟苏余上了电梯，可上次只是个不痛不痒的闹剧，与这一次又怎可同日而语？

向护士站的护士问了病房号，我们过去的时候，爸爸还没清醒过来，妈妈坐在病床边偷偷抹眼泪，病房里其他病人已经沉入睡眠，偌大的空间里悄无声息的。

“妈妈。”我放轻了脚步声，从侧面搂住妈妈的肩膀，“我回来了。”

妈妈站起来，拉着我坐下，“这么晚回来，没遇到什么事吧？”

“没事，朋友陪我一起回来的，”我朝苏余抬了抬下巴，妈妈侧头看过去。

“阿姨好，我叫苏余。”

“你好你好，麻烦你了。”

“不麻烦，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