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2/2）

“请问你找谁”男人疑惑地问。

程双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和深刻的皱纹，有些感慨，答道：“您是陆千帆的父亲吧？您好，我是和他一起在俊霖集团实习的同事，我找他谈一点工作上的事。”

“哦，是他同事啊。”男子一下子高兴了很多，眼里都放着光，“我听小帆说，他实习的公司特别好，能做好多有用的药，等他正式去工作后，他就能研究出药专门治疗他妈妈的病了。”

看样子，陆千帆并没有把自己犯了错马上就要被开除的消息告诉家人。

“请问陆千帆在家吗”程双又问道。

“他现在不在，去小区旁边的咖啡店打工去了。”陆父道，“要不你进来坐会等他吧”

“那不用了，我去咖啡店找他就好。”无法面对陆父提起实习公司就满脸放光的期待，程双问了具体位置后就离开了陆家。

路口的小小咖啡店里，一个清秀的男孩正招呼着客人点单，额前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有些忧郁的眼睛。

“麻烦给我来一杯蓝莓冰沙。”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男孩甩甩头，重新堆上了笑容：“好，您稍等。”

拿到饮料，程双看着眼前这个遭受了打击却依然坚强的男孩，心中划过一丝不忍，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秦辰在林开临坚持要严厉处罚这个男孩的时候，会那么难过了。有些悲哀，只有见过了，经历过了才会明白。

“现在没有其他客人，方便陪我聊聊天吗”程双直接问道。

男孩刷地抬起头，看了看程双俏丽的脸，耳根顿时红了：“抱歉客人，我工作时不能聊天。”

“我是想跟你聊聊在俊霖集团发生的事故。”

陆千帆的脸一下子暗了下来，良久才道：“你也是在俊霖工作的吗？”

程双摇头：“不是，不过我是秦辰的朋友，今天看到了他为了你和林总争执，所以忍不住来问一下。”

为了得到比较正确的信息，程双并没有说出自己和林开临的关系。

“秦先生他一定很失望吧？在公司的时候他给了我不少指导，还教我怎么才能成为一个更好的研发人员，可是我……自己把这个机会毁了。”陆千帆深深地低下了头，语气无比懊悔，“我真的不想的，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以为我可以兼顾，没想到还是搞砸了。”

“你现在是不是很缺钱”程双想起秘书小马的话，不由问道。

“嗯……我们家一直不怎么有钱，但是自从我拿到了俊霖的实习机会后，本来已经慢慢好起来了。但是一个月前，我妈的病查出有恶化的趋势，只有使用最新的药才能抑制住，但是这种药很贵，所以我必须多赚点钱。”陆千帆眼圈有点红，“但是这些都不是我写错数据的借口，那些药生产出来都是为了救和我妈妈一样的病人的，我却差点给了他们不对的药，真的非常抱歉。”

“你可以试着去告诉林总这些话，说不定她能原谅你。”程双建议道。

“还是不了，”陆千帆低声到，“我的确错了，林总的处罚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