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2）

顾楠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又自己弄出一身汗来。第二天早晨，不想烧没有好些，人反倒更迷糊。

浑浑噩噩地睡到晏忱拿早餐进来，顾楠才病恹恹地起身到旁边的洗漱间刷牙洗脸。顾楠洗完没有用毛巾擦脸的习惯，拿手敷衍地往脸上拍两下就算擦干了，也不管还有水珠还顺着下巴往下滴。冷的空调风一吹，他又是轻轻一个哆嗦。不过现在顾楠烧得迷迷糊糊了，这一下也没有吹醒。挣扎着又要往被子里蒙头。

晏忱看他体态已是不正常，一看空调温度打了17摄氏度，再一看顾楠露在被子外面的半个额头，微微红着，忙伸手一探，温度比自己的手背高很多。

顾楠迷迷糊糊间，觉得晏忱好像在拿手探自己的额头，便想这人不怕再被我抓着亲吗······

晏忱把早餐放在床头，把顾楠扶起来一点，顾楠的头左摇右晃地找不到支靠，一歪，就倒在了晏忱肩上。

晏忱只好就这个姿势往顾楠口中灌了点温水，又让他把药片含着吞了下去。

晏忱本想还让他吃点早饭，看顾楠这个样子，便只好把粥倒进了保温杯里，又把空调温度开高了几度。

他今天还要上h城去做一个调查，留了午餐和字条给顾楠在冰箱里。纵是再般不愿离身，但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亲自现身，又不得不过去。

顾楠一觉睡到了日暮西山，他费力地眨了眨眼，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酸，喉间干涩着，床头有一杯清水，抓过来便喝了。

他下床，慢慢读晏忱留给他的字条，从保温杯里倒了点粥喝，换一身常服，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暑气依旧不减炎热，顾楠下楼，出了小区去lasciare。

两三天没打理，高贵的天堂鸟也低下了头，整个花区里隐隐透出一股腐败的气味。

顾楠打开顶灯，又开始疯狂扔花。剩下的则换了清水，又滴了几滴红酒进去。等差不多快收拾完，顾楠关上门，刚好碰到赶回来的晏忱。

“怎么出来了？”

这话一开口，晏忱就后悔了。人爱往哪去是他的自由，这一说，弄得顾楠好像是他豢养的金丝雀，笼中鸟一般。

“花店里处理一下。”

“多谢。”

晏忱闭口不言。天眼看着就要黑下来，晏忱抬腕看表，指针指向七点。

到了家，晏忱径自走到厨房，系了围裙，炒了两个清淡的小菜，又煮了一锅粥。端出来，摆在桌上时，只见顾楠呆呆地捧着碗坐在桌边，喃喃地说了一句：“怎么没有肉···”

闻言，晏忱不经轻笑出了声。

顾楠自觉失态，两抹红云飞升上脸颊，低头默默用勺子舀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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