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2）

婚姻的新鲜期过后，他就隔三差五的出差，满世界的跑。他急于证明自己，酒局饭局，神鬼妖魔，都想和人分个高下。

酒喝多了，就容易出事。

还好倪扬及时赶了过来，将他接走了，事后，卫博文也处理过了。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却怎么也没料到，那个女人后来会找到夏秾。

他们的婚姻本就没有感情基础，夏秾怀孕，又容易多思多虑，他还总是不在家，收到照片的时候，夏秾信了。

从那之后，卫博文走到哪里，夏秾就跟到哪里，只要他和哪个女人走得近一些，就会被夏秾盘问。

然后就是争吵。

夏秾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他们又吵了起来，争执间，卫博文不慎推了夏秾一把……

“你还记得，你上一次抱卫煊的是什么时候吗？”

夏秾手里的烟已经点完了，她摁灭了烟蒂，转过了身来。被香烟浸过的嗓音有些微微的沙哑，在这样漆黑的屋里，有一种说不清的颓然之感。

“他两岁生日的时候。”

“嗯。”

夏秾很轻的应了一声，像极了呜咽，“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因为他是你人生中的污点，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被抢救回来，如果卫煊没能出生，你卫博文，要么杀妻，要么害子。对吧？”

卫博文转过头，没有出声。

“其实我有时候想……”

夏秾的声音突然变得更轻，“想……”

她低头，用指尖摸了摸自己的略略湿润的眼角，“我有时候想，我要是没活下来，是不是更好？”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卫博文走过去，抬手，将屋里的灯全都打开了，他很固执，“这些跟我们离婚，没有关系。”

“离婚，是为了能让我们大家都过的好。”

夏秾往前走了两步，“你没有办法面对卫煊，我也从来不奢求你能当个好父亲，如果你不让我带卫煊走，他将来的情形如何，你我心里都清楚。”

“卫博文，夫妻这么多年，我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希望你能正视一下我，正视我对你说的离婚，说的不想再要孩子……都是深思熟虑过的。我不在乎你外面的莺莺燕燕，也不想要你的万贯家财，但请你念在我们夫妻情分一场，让我带卫煊走。”

卫博文靠在门上，视线定格在了格子窗帘的花纹上。

许久，他问：“夏秾，你真的有爱过我吗？”

“或许是有的吧。”

今天发生的烦心事实在太多了，夏秾竟然有点忍不住还想再来一根烟，好歹还是忍住了，她笑，“人吃多了都会长胖，日子久了，总会生出一点情感来，这是常情常理。”

略顿了顿，她揉了揉眼睛，又道：“可是石头会被风刮成沙，所谓的常情常理又算得了什么？”

冷风刷刷的从窗外挂了进来，将她的声音一点点地揉成碎片。

“常情常理？”

卫博文的声音冷冷的，“是，我承认，我的确亏欠卫煊，但你对我的态度，是不是也有问题？四年前，你在美国度了一个月假回来后，就不准我碰你，对我不闻不问！你不要当全职太太，你要开餐厅，我给你时间给你空间，给你自由！可现在你又要离婚，夏秾，你有没有尊重过我的想法？你把我卫博文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