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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本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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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嘛,你就听一听算了。”同僚强拉着何玉轩,一定要何玉轩同他说话,“你上次欠我的。”

何玉轩:……

“程子安,你是真的不无聊吗?”隔壁传来一个打抱不平的声音,“你就问问这么多人里面,敢陪你叨唠的到底有几个?”

何玉轩无奈扶额,程子安便是上次那个和他一起轮值的人。

他是一个……堪比徐玮辰一般唠叨的人,甚至还比他话多,而且絮叨起来简直是没完没了,正常没人敢让他彻底开启一个话题。

只如今大抵是真的无聊。

下午整个太医院内都是平安无事,基本都是小病小灾,甚至连医士都惊动不得,只是宫人描述了病状,然后医生便根据病情开药取药。

这太医院出诊的时间和规矩其实早就定好了,比如说内廷的人,宫嫔之下,基本就没资格请医者,而是只能单凭着症状抓药,而对内侍自然也是如此。

上次何玉轩去给元书看诊,若是真的按照法度来的话,当真是逾越了制度,只是也少有人会刻意因此去举报太医,所以便是一件公开的秘密,寻常的宫人要是当真有钱财能请得动医者的话,大家也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风平浪静,自然也是一个合适八卦聊天的氛围了。

隔壁妇人科的坐镇医者正不亦乐乎地和小方脉的医者畅所欲言,手谈一局的同时还不忘辩驳一下药理,何玉轩着实佩服。

如今这两个科的医者确实是真的很闲,毕竟这后宫的妃子也就零星几个,而小方脉便不用说了,这后宫目前还没有合适的小儿呢。

何玉轩无奈对程子安说道:“你坐下吧。”

何玉轩这般懒散应和的态度,在程子安看来便是答应了,他登时便兴高采烈地在何玉轩对面坐下,然后好生畅聊了起来,“子虚在早朝,可曾听说过朝臣奏请万岁立后的事?”

这件事当真是八卦之王,何玉轩都能明显感到隔壁在打叶子牌那几个人的声音都小了,左前的那两个手谈一局且畅谈医理的大夫的视线都往这边瞄。

何玉轩颔首,懒懒地说道:“那自然是有的,只是万岁一直没有表态,大抵是对仁孝皇后很是敬重,不愿有人占据了这个位置吧。”

朱棣在登基后,除了分封后妃,也追封了燕王妃为仁孝皇后。

程子安兴致勃勃的说道:“但是正常来说,就算是暂时没考虑的话,也不会直接拒绝才是,我方才得知万岁在午朝廷议上正面斥责了一直奏对的大臣。”

何玉轩挑眉,“你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程子安总有一些何玉轩不太能理解的八卦渠道。

程子安笑眯眯地说道:“这事你先暂且不想,这事难道你不好奇吗?”

何玉轩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敷衍地说道:“嗯,是好奇,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啊,国不可一日无后,我看这些大臣大概还是会继续。”程子安碎碎念地说道:“只是不敢再这么光明正大。”毕竟万岁都表达了不满,谁敢在这么直接劝谏的。

何玉轩半心半意地说道:“所以你如此激动的原因是什么?”

程子安光明正大地说道:“自然是万岁拒绝了立后呀,而且不仅如此,他还暂停了原本由礼部与司礼监负责的选秀事宜,原本都已经在拟定章程了。”

“这是真的?”这发问的不是何玉轩,而是妇人科的大夫惊讶发问,他原本还以为自己明年会会有大量事务呢。

“这当然是真的,政令都出了,只是你们平日里都不太关注罢了。”程子安撇嘴说道。

这当真是一件远比立后事宜更让人惊讶的事情,因为这不太应当。

若是帝王不愿意立后,说他是因为敬重先后而不愿意这个位置上出现他人,是常有之事。可是对帝王来说,直接终止了选秀的还真的少有。

何玉轩淡淡地说道:“大概是为了避免国库空虚吧,如今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也合该是需要节约。”

程子安惊讶地看着何玉轩,点头说道:“这正是万岁的理由,其实早在一个多月前就被终止了,只是当时还有些其他的事宜在前,所以才会拖延到了现在。”

何玉轩抿唇,有点不太好的预感,然他不愿意深入地思考,而是扯开了话题,“我一直很好奇,你这些打听的渠道是从何处来的?”

太医院都是一群不需要上朝的官员,除开何玉轩是个例外,大都不太关心朝政,于他们而言关注了也无济于事,既然入了医途,除非像何玉轩这般“踩了狗屎运”得到朱棣的看重外,基本是不可能重新入仕途的,他们最需要关注的无非是这宫里的情况。

谁得了重病,何人是需要时常关注的,更勿论这些万岁的身体健康……例如上次朱棣伤寒致使发烧,理应是伤寒科的大夫去看,可是朱棣点名要何玉轩,难道伤寒科的人还能阻止何玉轩走动吗?

这些宫廷内的事务,反倒占据了这太医院的大部分。

因而程子安这门路才是真的让人好奇,如果他真的是门路如此广开的话,何必窝在太医院当一个普通的吏目呢?

程子安嘿嘿笑道:“是我父亲那辈的门路,倒是与我没什么关系。我父亲恨不得我再不出现呢!”他虽是这么说,当说出来的内容约等于无,基本上都是没得到太大的回应,何玉轩倒也懒得去深思,这句问话本来就是他为了转移话题才问了,如此便让这件事这么揭过去了。

这日,何玉轩回去的时候,小马车在路上哒哒哒,融入这热闹的街道里面,全然低调内敛,没有任何值当被关注的地方。

驾车的马晗很是注意,低声说道:“大人,这下雪天路滑,您小心些。”

何玉轩慢悠悠地说道:“是你在驾着马车,不应该是你小心些吗?”

马晗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先应是后说道:“这自然也是怕颠簸后让大人有所不适。”

何玉轩无奈摇头,倒也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慢悠悠地说道:“今日是什么佳节,外面那么多人?”他听到了外面有些喧闹的声音。

马晗惊讶地说道:“大人,已经快要除夕了。”

何玉轩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已经如此之快了,他挑开车帘,看着外面热闹的人间烟火气,来来往往的百姓满是喜意,整条街道上皆是红通通的灯笼,更甚者连那喧闹声中都带着年节的意味。

何玉轩喟叹:“原是一年又过去了。”

只是这年复一年,何玉轩到底还是孤身一人。

这种莫名的孤寂感缭绕身侧,虽甚少会困扰到何玉轩,可偶尔想起确实会有点伤感,这会让他有点怀念年少的时光,正是在父母庇佑下最为天真烂漫的时候,年节时分带着几个同龄的玩伴在花灯节上疯玩,那还真是……一个让人怀念的时候。

马车哒哒,把这些喧嚣的热闹都抛在了身后,驶入了安静的何府。

何玉轩下了马车,回头看着这条略显僻静的街道,似是落雪都安静了些,他叹息一声,迈步入了府门。

马晗似有所感地看了一眼何玉轩,然想不清楚何大人是怎么了,便也只是把这件事藏在心底。

时间当真是转瞬即逝,原本只是在讨论着年节的时候,眨眼间除夕就在眼前了。

天子总是需要封玺数日,给朝臣们也松快松快,大年二十八的时候,朱棣便宣告封笔,昭告天下共贺除夕,在大年三十那天宫里也有宴会,这便是三品之上的朝臣才有的荣誉了。

何玉轩松懒地打了个哈欠,这所有人都可以放假,可是这太医院自然是不行的,这轮值还是需要继续,只是没再像往常那般苛刻,人数少了些,给大家伙也宽松宽松。

这是一个难得到了过节的时候长官们还更为劳累的机构,毕竟这些医士医生们可以少轮值,可是作为吏目御医这一级别的,该有几人还是得有几人,若是这个时候突发什么急病,那可真的是一件祸事。

尤其是大方脉与伤寒科这两科的太医更是如此,其余的如小方脉与妇人科等的还能稍微松活松活。

何玉轩轮值的时间是在大年三十。

这是何玉轩自请的,毕竟他孤家寡人一个,何必占据其他人阖家团圆的时间,他和府里的莺哥马晗柳贯等人提前吃过年夜饭,就也算是庆祝了一番。

大年二十九。

何玉轩在屋里闷了一天,什么事都没干便是狠狠睡了一整日。他早起锻炼后,吃了早点便回去睡了回笼觉,直接睡到了半下午把自己给饿醒了,爬起来吃了糕点又睡过去,如果不是马晗特地检查了何玉轩的呼吸脉搏,都差点以为何大人是怎么了。

何玉轩浑似没骨头一般懒在被褥里,让他们不必介怀,这不过是何玉轩在哀悼北平那难得悠哉的日子罢了。

如今要像当初那般悠哉,可再寻不得了。

次日的大年三十却是一个小雪天,从早起便一直在下雪,何玉轩顶着飘飘洒洒的雪花到了太医院,连轮值的人都少了些,太医院也显得很是空旷。

何玉轩把油纸伞收起来立着,漫步入了屋内,淡淡的药味让何玉轩的心情平复了些。只他的手脚冰凉依旧如是,在外面的雪地走了一趟,其实何玉轩举着伞的手都僵冷麻木了。

他抱着暖手炉好生缓了一会儿,把之前轮值的脉案看了一遍,基本没有重要的情况,他便径直安心地靠着椅背,翻看着新入手的医书。

何玉轩师承戴思恭,戴思恭又是师从丹溪先生,这派系一脉相承,何玉轩所接受的自然也是丹溪一脉,这偶尔看看其他的派系内容,也能让何玉轩有所受益。

太医院内很是安静,窗外飘飘洒洒的雪花还在不断地落,很快便把门外那一行浅浅的脚印给盖住了,伴随着飒飒的落雪声,冷风拍打着门扉,几许冷意从缝隙渗透进来,让何玉轩冷得有点哆嗦。

原本太医院内的人够多,这产生的暖意足以让何玉轩忽视这点,如今人少了些,倒是让他有点遭不住了。何玉轩把医书放到一遍,抱着刚刚路过的医生帮忙泡的热茶,他也不喝,就这么直接捧在手心,这小小的暖意让何玉轩稍稍好过了些。

这越到下午,这冷意便越浓烈,这安静的处所与外面的热闹截然不同,何玉轩偶尔抬眸看着外面扑簌而来的雪花,就好似在欣赏这个寂静的午后。

何玉轩喜欢雪的寂静,却也不喜雪的冷意,只下雪的时候倒不是最冷的,明日若出太阳,那化雪的时候,何玉轩时常冷得连门都不愿出。

偶尔难得的休沐时间都被他躲在屋内了。

傍晚时分,何玉轩慢吞吞地把送来的膳食给吃了少许,别的倒没怎么动,只是那碗热汤倒是被何玉轩给喝了个干净。

他感叹道:明年这个时候一定要再抓包个人陪他。

如今这般总是不得劲。

倒也不是太医院没其他人轮值了,只是他熟悉的还是大方脉一系的医者,其他的十科大多都是点头之交,也少有会凑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这连负责的内容都不尽相同,阐述医理都难说到一处去。

何玉轩搓了搓手,把没看完的医书收到小药箱里面去,懒散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最终还是不得不把莺哥备好的大裘披在了身上。

人还是熬不过这个冷意。

何玉轩叹息了一声,抬头看了眼窗外的雪景,此刻月上枝头,谨身殿内,怕是已然开始了宴会。他对宴会没半点期待,只希望今年的除夕宴会没人醉酒胡来。

前几年有个醉酒的从台阶上滚落下来,如此也便罢了,还直接把腿给摔断了,而他还发着癔症以为自己是在海里受了袭击。

何玉轩倒是想踹他一脚让他知道到底是谁给他造成的袭击。

那官运折腾得他们半死,结果还没回来,又有一个喝酒过多,差点把自己给喝死的……这些案例简直数不胜数。

且这大年三十能参与除夕宴的基本都是高官,虽然御前失仪是大过,可太医院这一个两个还是不能懈怠,整个除夕夜简直忙死。

往年戴思恭还会坐镇一下,今年身体是真撑不住了,被院判并何玉轩等人劝了半日,总算是劝回去了,坐镇的人换成了院判。

何玉轩默默祈祷,今日除夕宴万岁能威严震慑一下,免得这两头奔波两头累。

临近午时,何玉轩困顿不已,而且也过了最危险的时候了,他在里间的软榻略靠了靠,要是当真有急事,也能很快叫起他。

子时,紫禁城上数百架烟花齐齐迸射,彼时乐声奏起,随同烛影摇曳,昭示着皇族与民同乐,迎春而来。

难得皇城放开守备,可任由百姓行至宫墙下,一同领略烟花之绚丽。

清幽月光中,皑皑白雪覆盖皇城,那屋檐棱角尽是冰霜,何玉轩被那轰鸣声所吵醒,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看着那微微开了条缝隙的窗户,透过其缝隙瞧到了外头的满地银白。

一年落幕了。

何玉轩那叹息还未溜出喉咙,便看得那窗户被悄然推开,朱棣肩头落满白霜,剑眉被雪花染成了白色,他似是急匆匆从何处赶来,连着披风都未裹着,望着何玉轩时便流露暖意,低沉的嗓音令人沉醉,“子虚。”

他冲着何玉轩伸出手,背后白雪银月依旧,宛若一副笔墨淡雅的画卷。

何玉轩原是半倚靠着软榻,抬眸望着那宽大粗粝的手掌,竟有一种莫名想要握住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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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虚:不,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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