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过去）（1/2）

不幸中的万幸，刀没有刺中要害，只是老人的头部受到撞击有轻微的脑震荡，可以转去普通病房。

余北淮微微松了口气，抹了把塌掉的发型，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心脏失率带来的窒息感逐渐平复。

翻了翻钱包里的钱，身上的钱交医药费刚刚都拿去交医药费了，他现在手头一点钱都没有，必须回家一趟，顺带拿点日用品。

出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挂号缴费的人都从地上站起来排队，人挤人，余北淮逆着人群走出医院大楼。

现在正是一年夏天里最热的时候，也是树最绿的时候，太阳猛烈得过头，眼睛睁不开，生理性泪水怎么都挤不出眼眶，导致视野一片迷糊。

余北淮顶着油头，穿着沾血的白衬衫，身无分文地独自往家走。

等快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长时间没有进食休息并没有让余北淮感到疲惫，只是胃里翻腾得厉害，他只想尽快到家喝口水。

可才到小区门口他就被一众叔叔阿姨叫住了。

“你外婆没事吧？”水果店的老板关切地问着，脸上关心担忧的表情不似作假，可是余北淮看着他感到更加不适。

这个水果店老板才三十八岁，正是年当力壮的时候，可是他在外婆受伤的时候没有站出来，哪怕他这水果店的资金是从外婆那边借的。

“小余，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呀，你来阿姨这边坐会，我给你下面条。”围着围裙的年轻阿姨站在面店的厨房里喊他。

这个女人也是，临盆的时候是外婆喊的人帮忙，也是外婆垫的手术钱。

“需不需要我们帮忙？”他们这么问的时候，其实心里特别希望我说不需要吧，余北淮恍惚地想着，胃里反酸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呕吐物仿佛堵在了嗓子眼，硌得余北淮说不出多余的话。

“不需要。”他把这三个字艰难的挤出来，关怀者们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余北淮安抚地笑笑：“没什么大碍，大家放心吧。”

“没事就好。”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是真心实意地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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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外婆现在住的出租屋是个两居一厅的五十平老房子。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进屋整个房间的布局就一览无余，左手边厨房厕所，大小卧室正对大门。

大卧室的外婆在住，一张稍大点的床就基本填满的整个房间，飘窗上堆着他收到的粉丝寄来的玩偶，墙上的柜子上大半都是他获的奖：省级数学竞赛二等奖、县级科研小组最佳组长……这些都是他丢掉不要了，硬生生被外婆捡回来的。

小卧室摆了一张狭小的单人床，靠墙角的衣架挂满各色的衣服，化妆品摆了半张桌子，曾经放置课本的小书架被表演剪辑导演的书替代。

客厅靠沙发的墙上有一块长方形白块区别于周边的泛黄墙壁，那里本来放着一张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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