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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欧的工作效率节奏快,有些员工长时间下来勉强跟得上社长的频率,陈莉来的第一天摸不熟太多地方,同事好心给她几本色调的图,让她熟悉熟悉色彩构成。
谢满赶来已经忙的热火朝天,她身上的衣服没换还是昨天的,年龄大的同事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仿佛知道她一晚上干了什么似的。
大伙对她们两个新同事细心指导,不懂的地方都让她们来手动操作,该说该教说清楚后丢下几本往期杂志给她们就各忙各的了。
晚上七点左右,外边深黑夜色比以往暗了好几度,远处车流穿梭街道,浓浓尾气飞驰而过,喷洒在走路的谢满和陈莉脸上。
“he,tui。”陈莉涶了口沫,胡乱撩脸上的发丝,单手叉腰站在谢满面前,娇滴滴的说,“我饿了。”
“那边有个超市去买点菜。”谢满下颚上抬,指示着正对面灯光大亮的超市,“这会买了,回去估计九点就能吃了。”
陈莉手一垮,不顾形象揉了揉头发,扬起脸跟上谢满的步伐进了那家超市。那家超市外形看着很新颖,在这一条街对面是最亮最明显,也是最贵的。
“要不算了吧。”陈莉盯着茄子三块钱一斤,白菜五块一斤的价格,瞬间将这家黑超市拉入黑名单。
谢满挑了几颗土豆,选了一颗大而茂的白菜,无视掉陈莉选的几株枯萎在旁边的芹菜,自顾自拿了一盒三十五块的牛肉,正当她要去冰柜整只鸡,陈莉那双手压在冰柜上。
“别买了,别买了。”陈莉盯着满当当的菜篮,自己舍不得买心里过意不去,“要不然算了吧,我那里还有三盒泡面。”
谢满拍开她的手把整只鸡提出来,做作样子扫视了一圈鸡身,看不出所以然放进了菜篮:“菜我买,饭你做。”
她不太会做饭,拿手的蒜蓉茄子都是靠百度学了半个月,味道过得去不算难吃,住在一个屋檐,谢满已经看习惯陈莉饿了吃泡面,半夜胃痛起来也是吃泡面,认为她迟早要住院。
陈莉还是过意不去,在陈莉看来,做饭这种事情也不是大事,可别人花费买菜的钱也是钱,陈莉盯着谢满的背影咬咬牙转过身拿了一包水饺。
“你昨晚去那里了?”陈莉把水饺丢进篮子,再把篮子拿到自己手里提着,边摸手机边打开微信,“我们AA吧。”
肉类区没处开了个大灯,位置偏暗提供客人好挑选食物,光亮度比走廊灯还亮,谢满站在恰好站在中间,整张脸照的满白,眉头微蹙,抽出一大盒腱子肉,眉毛又恢复平整:“没事,不用。”
昨天发生的事情一直储在谢满大脑,那个男人的脸和力气,呼啸而过风她现在都觉得灼热,但幸好并未查出她所想的坏结果。
谢满冷静下来,付了钱和陈莉一人提一袋回家,这里离她们的公寓不远,拐过一个红灯就到大门。
“你昨晚没回来吓死我了。”陈莉没发现谢满表情的微变,撅了撅嘴开玩笑,“你不会是去见你喜欢的人了吧?”
谢满脚一顿,停了下步子。
“没有。”谢满继续走在陈莉前面,情绪涌动两眼发酸,鼻音略重重复着说,“没有。”
陈莉大步上前拉住她的衣袖,迫使让她与自己对视,谢满眼泛着光,眼角溢出的泪滴划过她脸无声的掉下去,沉默中几秒已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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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被清洁阿姨下午冲洗过,夜晚的高楼,灯光扑朔迷离的城市角落,一览无遗展现在观州眼前。
助理给他泡了杯咖啡,自己整理好的文件放在他桌上,见上司看了半天手机发呆,摸准心思的直言:“观总,关于那个伤害夫人的信息快查出了。”
观州开完会回来一直盯着黑屏手机发呆,每分钟燃起一秒电话和信息的期待,再过半秒渺小到消失。
他感觉两个人关系开始可有可无了,明明自己有主动在表达心意,每一次见她双颊通红,观州再次怀疑谢满是喜欢自己的,可到没有能交谈之时,关系秒归了零。
观州食指轻敲了下桌子,放松靠在后背,在助理口中的“夫人”拉回神,舒了口气问:“查到那了?”
“信息较为零碎,不过能清楚的是那人犯过事。”助理捕捉见过的信息,缩短而补充,“范围太广,警察还在查,其他不清楚了。”
“那尽快查吧。”观州翻开档案,简单熟悉所有内容,盯着手腕的时间,起身系好腕扣子,“安排开会,开完下班。”
公司在观州手里修理一番,所有的员工不敢划水办事,干净利索纷纷整顿部门,开启招聘网招员工的网贴,没升职的能力者被他提拨,能力都快赶超各部门经理。
观州工作上是一个人,私下又是一个人,两个形象来回切换自如,从不崩双人设。这些会议重点员工起初完全不把观州当回事,实际上上一任总裁他们也没有当回事,私下传播新总裁是傀儡,到时候一样要听他们的意见。
三天后这群人疯狂打脸,甚至完全抓不到观州的口味,只能疯狂提升能力不让观州抓把柄,观州私下脸上都带则似有若无的笑意,工作上却冷到语气清而冽,字字穿心。
每场会议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今天也场也是,尤其他们能看出观州眉毛整整皱了整个会议,老员工态度极好讲解自己写的内容就差双手奉上策划案。
会议开完,所有人瞬间散去,留观州一人在空旷的会议室皱眉看策划案,他随手盯了几眼上面的内容,随手丢在桌子上同助理说:“就这个吧。”
观州拿着外套坐电梯去停车场取车,车子发动后稳稳穿过各个大道,车屏里的天没有半颗星星,只有一片压抑黑色。
观州到家习惯扯下领结,换好拖鞋拿睡衣洗澡,在他对面是昨晚谢满睡过的房间,观州挽着衣服停在门前,仿佛这间客房里谢满还在一样,小心翼翼进去顺手开了灯。
床上被子有些皱痕,没有拉的很整,枕头上连根发丝都找不到,估计是谢满一根一根捞起来过,房间唯一味道都被窗户吹散,找不到有关她的一丝痕迹。
观州关灯关好门,进了厕所,他指尖慢慢解开扣子,镜子中他目光微暗,胸肌腹肌露在他自己眼前,观州手按在皮带刚要解,余光瞧见挂在钩上的白衬衫。
衬衫上混搭着沐浴露的味道,观州猜谢满是找不到洗衣粉和肥皂,抹了些沐浴露赶时间使劲揉洗挂在厕所里。男士沐浴露没有过度的香味,观州取下半干的衬衫拿出厕所,好笑的在想谢满到底挤了多少能这么浓。
他把衣服挂在阳台,在客厅摸出根烟,咬在嘴里点燃,抽了两口摸出手机点开谢满的微信,烟雾熏他眯着眼,敲了一行字后立马删除,夹下烟熄灭在烟灰缸里,转身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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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满情绪发泄了一晚上,哭得声嘶力竭,终于明白那天白苯苯哭得要失声是什么感觉,她哭睡过去已到了第二天。
她眼睛哭肿了,眼皮搭下来视线还有点模糊,眼睛发干睁眼都疼。
陈莉给她煮了碗粥,想不通谢满莫名哭着这么难过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谢满喜欢的人不是观州,觉得对不起观州所以难过吗?还是观州出轨了让谢满伤心欲绝?
谢满喝了两口粥洗了一把脸,整个早晨没说一句话,用消肿贴放在眼皮上躺在沙发上,陈莉收拾好厨房去房间化妆,出来时谢满眼皮稍微消了肿。
谢满拿着包手机,随便打点粉底涂上口红,玄关处换好鞋转身折到饮水机面前喝了口水,喝完正要走又冲进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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