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滕素拎着小提琴包站在门口，表演时间结束的他正准备避开喧嚣的大厅从后门离开，身上却突然压上来一个醉汉，还是一个薄荷味的alpha醉汉。

那会儿李或冶胃难受，吐完之后闻着一股柠檬味信息素的味道，这不是什么特殊的气味，但这次的却和以前闻过的都不一样，更浓，更吸引人。

因为信息素的本质中就带着点儿甜味，以前闻过的柠檬味都甜得不像柠檬，但这次，甜的比重明显降了，反而是酸和涩更占上风。

清新的酸——刺激了李或冶的中枢神经，让他觉得自己的欲/望胃口大开。

“你的信息素……味道很好闻。”李或冶醉得狠，底线早就随着醉意消失了，他现在顶多算个上头的野兽。

滕素只当他是个醉深了的浪荡alpha，逮着谁上谁的那种，就死命挣扎：“你说屁呢？”

他自己可以闻到自己的信息素味，是柠檬，但在别人的鼻子闻来，味道近乎没有，毫无吸引力，突然出现一个醉鬼说能闻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第一反应肯定是“老子他妈信你鬼话”。

“柠檬……酸涩的，带着一点点甜……”李或冶不管不顾地眯着眼往滕素身上凑。

滕素在那一刻呆滞地看着身上的人，嘴唇微张，十几年来遭遇的头一遭，晴天霹雳似的把他从头到脚烤得外焦里嫩。如果自己是块牛排，滕素心想，应该是块十分熟的。

于是，抱着怀疑，那天晚上滕素把L姓醉汉带回了家。

李或冶已经放好了香薰，味道从玻璃小瓶里丝丝缕缕散发出来，让他心安，却不能让他心动。他试了市面上几乎所有柠檬味的香薰，最像那人信息素味的，只有这个牌子。

四年，他每天都在用这个香薰充当空气清新剂。

城市的夜生活在黄昏的最后一簇光熄灭时开始，喧嚣直到凌晨才平息。李或冶举着杯啤酒在阳台吹风，相邻的房间可以轻易看见隔壁的阳台。

滕素在李或冶搬来之后就把阳台列入了基本禁区，是差不多伊甸园苹果同一水平的。

李或冶喝了一口啤酒，他对红酒没兴趣，不常喝，啤酒和烈酒才是他酒单的必备嘉宾。

洗衣机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滕素还是略显不爽，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在洗衣机旁，等脱水了，就拎出来拿到阳台晒。他踏出房间前特意瞥了眼隔壁阳台，确认没人才敢走出去。

可偏偏李或冶杵了个死角，走出来才会看到，两人目光隔空对视，吓得滕素抱着一盆衣服掉头走了回去。

李或冶盯着没了人的阳台看了很久，灌下最后一口啤酒，闭上眼闻着空气里被风吹散的信息素味，他甘之如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