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关检查（2/2）

“再搜一遍，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给我翻过来搜一遍。“张sir看着钟厌冷冷下令道。

一旁的警员小心翼翼地站在这位大上司的身旁，闻言有些惊讶，但还是立刻照做了。

“张sir，何必呢。“厌哥的态度有些推辞，显得更引人怀疑，”今天只是带着手下的兄弟出海玩玩而已。“

“我能信你？“张sir冷笑一声，似乎很满意看到厌哥态度软化，一挥手警员们立即上船又进行了一遍地毯式检查。

吴默静静地站在厌哥身边，但讲真，说不慌是假的。

他看见站在一旁的维C哥脸色也略有些凝重。

几个不明所以的女孩更是被这架势吓到，躲到龙虎帮众人的身后。

厌哥却只是悠闲坐在甲板的躺椅上，喝着五颜六色的果汁，面无表情地看着警员们忙里忙外。

乌龟钻到吴默身旁，捏了捏他的肩。

吴默看向他。

乌龟靠在他的耳旁，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你说厌哥到底把货藏哪了？“

吴默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到，按这么个地毯式搜索，除非船上根本没东西，要不什么都能被搜出来。

“是不是船上有不为人知的密室？“乌龟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对，得意地看了吴默一眼。

吴默只想说，大兄弟你是柯南看多了吗？

不对，这年代名侦探柯南好像还没开始连载。

总之，船上除去船的发动部件所占去的空间和储藏的货仓，所有的空间都是可测量的，这艘船船的布局图就在驾驶室，他不信这些海关署检查人员会不知道有这个可能。

然后，他们就看见还真有警员拿出测量工具绕着船开始计算测量。

乌龟的脸色马上就变的很精彩。

然而结果展示，船没有任何问题，没有密室，也没有任何违规“物品”。

厌哥笑着送走一脸不甘的张sir。

他们船顺利开出海关，继续往公海驶去。

吴默这时候是真怀疑他们坐的到底是不是一艘空船。

离到公海还有十几个小时，天色也有些晚了，大家的神经松懈了下来。

“哑巴，你不去喝两杯？”

吴默蹲在船头看着海面发呆，听见声音转头，见是维C哥。

“不了，我喝酒不行，喝晕了耽误做事。”

吴默拍拍被海风吹的有些凉的脸。

维C哥也靠在另一边的船杆坐下，掏出烟，扔给吴默一根，自己点上一根叼在嘴里。

吴默夹着烟碰着维C哥的烟头点燃，叼在嘴里，动作倒是熟练。

两人吹着咸湿的海风，沉默地抽烟。

听着海浪起起伏伏。

“怎么就想做古惑仔？“看着海面，维C哥缓缓吐出一口烟。

吴默顿了顿，问了问系统原身这死孩子为什么要做古惑仔的原因。

系统给他讲了讲，吴默听完有些唏嘘。

“家里是在五六年石峡尾大火之后搬到那一片的徙置区，然后我就在那里出生。“吴默开口道。

系统告诉吴默香港的徙置区里安置的都是贫民，随着战后人口的增长，变的越来越狭隘拥挤，而且治安混乱，生活条件很差。

“爸妈很忙，养家糊口已经很不容易了，哪有时间管我。”吴默抖了抖烟灰，“我又不爱上学，觉得没意思。”

“喜欢踢球，但有次去球场踢球的时候被那一片的古惑仔揍了一顿，很惨，还让我不准再去球场。”

“我能怎么办？除了不甘心我什么办法也没有。”吴默把只剩下烟屁股的烟头咬在嘴里，“可我不想这么窝囊一辈子。”

虽然讲的不是他真正经历过的事情，但莫名的，浮现在他脑海里画面不知道是他想象出来的，还是真正存在于原身的记忆，吴默感觉心中忽然泛起不甘与愤怒的情绪。

十几岁的年纪，正因为单纯的如纸般非黑即白，那些不甘的痕迹的才显得如此深刻碍眼。

维C哥静静听完，过一会儿才开口：“那也不一定要做古惑仔。”

“去做警察不好？”

吴默闻言奇怪地看了维C哥一眼，不理解维C哥怎么有点劝他从良的意思？

大家不都是古惑仔吗？

不过奇怪归奇怪，吴默还是好好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就算此刻这个身体里的已经不是那个曾经满心不甘与暴戾的少年，而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早已被日复一日的生活磨平棱角的成年人，他也知道，有时候不甘和无奈不仅是对于自身，更来自于环境。

在那样的环境里，是成为一个看似体面的阿sir容易？还是成为一个靠最直接简单的暴力就能在一个片区里只手遮天，带着兄弟吃香喝辣的古惑仔诱人？

唉，刚来到这具身体里时，吴默记得他还嘲笑过这死孩子目光短浅，但果然，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都有自己的理由。

于是吴默摇了摇头：“当然好，可我初中都没读完，爸妈都是打工仔，一没学历二没背景，还近视眼，怎么可能进的了警队。“

少年还在变声的嗓子有些沙哑。

这就是现实。

维C哥沉默着，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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