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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一刹,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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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冷了,十八年来,肖洱从没觉得这么冷过。

连血管里的血液,都流动得缓慢起来,心脏泵血的速率也慢下来。

如果不做点什么,一定会结成冰,一定会的吧。

肖洱恐惧地攥着心口,突然没命地跑起来。

在这个冬夜,空荡荒凉的街面,只她一人疯了般奔跑。

扫在脸颊上的冰雪割得她生疼,脆弱的耳朵很快就红肿起来,可比起心脏停搏的恐慌,这一点痛算不了什么。

比起聂铠受过的这一切,她这么一点痛,算得了什么。

是她亲手把他推进地狱的。

肖洱喘着粗气,手撑在墙壁上。

因为长时间没有声响,走廊的声控灯熄灭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到了301门前。

聂铠。

聂铠。

她踉跄着走过去,抬手拍门。

目光近乎疯狂的执着,仿佛天大地大,她却只有这一个去所。

“谁!”

被惊醒的聂铠语气颇为不善,猛一拉开门,不料一团涔涔寒气直扑而来。

他穿着睡衣,头发蓬松凌乱,身上带着被窝里的余温。

因为肖洱的叮嘱,他每天睡前都喝一大杯牛奶,甚至身上还有一点点奶香。

她就这么不打招呼,一下子冲进他怀里。

发着抖,手指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死攥着他的衣服。他想看看她的脸,也没法动作。

“聂铠,让我留下来。”

她小声呢喃,声音包着一层水似的,仿佛在求救。

让我留下来,好吗?

我已经没有其他留下的理由了。

聂铠任她抱着自己很久,直到身上的热气都被她吸走了,才摸到背后,握着她冰坨似的手。

“肖洱。”他声线不稳,极力压制着询问的念头,安抚她,“先进去。”

她卸了力,任他摆布。

聂铠抱起她时,才发现她整张脸和耳朵红得像是醉了酒。眼中布满血丝,眼泪糊在脸上,竟然结成了细碎的冰,双唇已经发紫,无意识地颤动着。

结合她现在的状态,他心道,大概是冻伤了。

带上房门,聂铠将肖洱抱进卧室。小心地脱下她湿淋淋的鞋子、外衣外裤,被细软面料的衣服包裹着的女孩子身子消瘦,仍能看得出凹凸身线。

聂铠的动作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将她放进被子里裹好。

室内温度高,肖洱很快感到整张脸肿胀刺痒起来,她微微蹙眉,下意识伸手去挠。

“别碰。”

聂铠立刻阻止,把她的胳膊强行裹紧在被子里。

他转身跑去浴室,很快拧了热气腾腾的毛巾过来。坐在床边,聂铠摘掉肖洱的眼镜,拂开她的碎发,用热毛巾轻轻捂着她的脸颊。

“会有点疼,你忍忍。”

聂铠伸手去搓揉肖洱红肿的耳朵,触手的肌肤细腻柔软,温度高得吓人。

他不自觉放轻了动作,跟她解释:“要揉开了才能好,不然生了冻疮,有你疼的。”

可肖洱一言不发,只张着眼睛,望着他。

聂铠被她看得心里直发软,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手下轻捻的皮肉越来越烫,他咽了口口水,发现嘴唇干涩。

不要这么看我。

你这么看我,会让我很想……亲你。

可是这时,肖洱从被子里探出手来,轻而易举就抓住他的睡衣领子。接着往下轻轻一拉,微扬下巴凑过去。

唇贴着唇。

她的,清冷凉薄,有雨雪的冷冽。

他的,干燥柔软,是动情的温热。

一把火轰然烧起。

毛巾转凉,被聂铠丢在一边。

他的唇一点一点,吮吻着肖洱的脸颊,舌尖不知餍足地舔舐着她红扑扑的肌肤。最后来到颈边,吻落在她的耳朵上。

不知什么时候,被子已经散开,两人在被中紧紧相贴。她细白的手指扣着他的肩臂,在他细密的亲吻中发颤。

温度不断攀升,像是没有上限,意识在这样的燥热中不断蒸腾。

少年初识**,无可发泄,不敢发泄,饶是身体坚硬得快要炸裂,也只能捧着她,一遍一遍吻过。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在她耳边一声声叫她。

“小耳朵,小耳朵……”

肖洱,小耳朵。

他最初认识她,便只知道这个外号。

他的声音诱人至此,肖洱心神微荡,猝然战栗,轻哼出声。旋即,合上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沉在他怀里。

这样也好。

他既是一把火,自己就做柴,全都给他。

能让他光焰明亮,她烧得一干二净、灰飞烟灭也好。

衣衫半褪,聂铠的大掌抚上她柔软的腰肢,终于猛地回过神思来。

明明她体温微凉,他却被烫了似的缩回了手。

“不行。”

他自言自语,狠狠捏了捏拳头。

跟着,跳下床,飞也似的跑进浴室里去。随后,肖洱听见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她侧身躺着,突然笑了,眼泪顺着脸颊落在枕头上。

浴室里,冰冷的水击打在身上,可是没有用。

聂铠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伸手握住自己,上下动作。

好一会儿,才泄了力气。

他冲去手中的黏稠,头抵在浴室内的墙壁上,微微喘着气。眼中明暗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聂铠从浴室出来回到卧室的时候,肖洱已经睡着了。她睡得很熟,脸颊和耳朵还是红彤彤的,连他伸手触摸她也没反应。

聂铠看了一会儿,捞过那条毛巾,又去沾了热水拧干。

回来以后,便只是半蹲在床边,给她的冻伤处一点点活血轻揉。

一室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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