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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面目温热魂魄,心声中沉默(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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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聂西西手中的餐盘、筷子、勺子一下子全都摔在了地上。

她瞪着眼睛望过去,却在下一秒愣在原地。

“程、程、程阳?”

……

晚饭时,聂铠兴致颇高,跟肖洱讲自己下午面试的三家酒吧。

“一家格调高,一家钱多,还有一家综合条件最好,主要是离咱们学校近。”他说,“所以我打算明天去和第三家签约。”

他一口一个咱们学校,像是自己上南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肖洱心事重,饭菜入口也味同嚼蜡。

聂铠终于注意到她情绪不高,问她:“怎么了?”

肖洱摇摇头:“没事,快考试了。”

“考试对你来说也有压力?”聂铠抻了抻胳膊,说,“吃完饭我来洗碗,你去床上躺着,一会儿我给你松松骨头!”

两人在一起生活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虽不是朝夕相对,可也足够摸清对方的喜怒哀乐。聂铠这话一说,倒真像是两人已经知根知底地相处了很久,老夫老妻一样。

聂铠像有用不完的劲,哼着歌,围着围裙在厨房洗碗。肖洱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看他。

他浑然不觉,擦干手上的水解围裙的时候,才看见肖洱。

“好啊,偷看我。”

他喜欢极了现在两人的状态,尤其是肖洱目不转睛望着自己的眼神,叫他格外受用。聂铠一弯腰,伸手就抄起她来。

仗着身高优势,他总是这么对她,随随便便就抱起来,像对待一只布偶娃娃。

聂铠将她面朝床铺,平摊在床上。

“小主请好吧,今儿小聂子给您服务。”他捏着嗓子说,跟着单膝跪上床,大手顺着肖洱的肩颈开始按摩。

肖洱闷在枕头里低笑,她看不见他,却能感觉到他手掌在身上各个关节按揉时扎实的触感。

力度适中,掌心温热,熨帖舒服,她很快就放松下来。

“舒服吗?”他轻声问。

“嗯。”她声音有些慵懒,说不出的娇憨。

聂铠起了坏心思,伸手在她肚皮下一铲,将她整个人翻过来,然后凑过去亲她。

肖洱饭后有漱口的好习惯,唇齿间是清新的柠檬味。他吮着她的小舌尖,手下也不闲着,顺顺利利地从她的衣摆下滑进去。

他的手实实在在触到肖洱皮肉的时候,后者却下意识地僵住了。

第一次的记忆实在深刻且不美好,腰侧的掌印甚至还有残留,肖洱睁眼看着聂铠,目光里有了本能的胆怯意味。

聂铠停了下来:“害怕了吧。”

肖洱顿了顿,摇头,慢慢放松身体:“没关系。”

聂铠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听着她纵容忍让的语气,心里酸胀得快要溢出什么来。

他低喃:“你到底有多喜欢我?”

聂铠低头含住她的耳垂,用唇瓣细细地磨。

小耳朵,你怎么能这么好?

为什么在我一无所有跌落谷底的时候,能够披荆斩棘站在我面前?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一个你,事事为了我考虑?

我究竟,何德何能?

肖洱受不住地缩了缩脖子,眼里氤氲起一些雾气,终于小声地说:“聂铠,你轻一些。”

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自己真是浑蛋,第一次,竟然仗着她的无限包容,予取予求,就没了尺度。

“我知道。你不要怕。”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的衣衫除去。却不脱自己的,只跪在她身边,轻而缓地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到了锁骨之下,他照顾着她的情绪,轻轻含吻那两小点。

肖洱的喘息声渐重,细白的手指攥着他的肩背,想推开,又无力。

“疼吗?”

不疼,可是……肖洱微微战栗,搅动风云的始作俑者却又转移了目标,缓缓向下移去。

肖洱从没有过这么窘迫的时候,当他小狗似的拱在她最脆弱的地方,将头彻底埋进去,舌尖肆意游走时,和前一次截然不同的体验,让肖洱惊慌无措。

“聂铠……”

她想让他停下,可是声音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惊觉出那股子入骨的媚意。

这不是她。

肖洱在理智与欲望的本能中挣扎。

聂铠却在她徘徊犹疑的当口,加入了手指。

天平瞬间倾斜,她脑中有什么微微炸裂,口中溢出难耐的轻吟声。

她到底是叫不出其他字眼,末了也只能哀哀地唤他的名字。

“聂铠……”

聂铠,聂铠。

情动的时候,她说得最多的,也不过是这两个字。

她的掌舵人,却能翻云覆雨,将她抛上最高的浪头。

他强忍着自己叫嚣已久的**,耐心抚慰着她。

直到某一刻,他的手指感受到一股猛然紧缩的力量,掌下的姑娘陡然哼出声。紧接着,湿滑的液体淋漓而出。

潮起潮落,骤雨方歇。

他将她先送到彼端,好让她不再害怕,不再忧虑。

当我爱上你,我愿意舍弃我自己。

“聂铠……”她无助惊慌的模样真叫他心疼,聂铠挨过去,紧紧搂住她的小身板。

他声音喑哑:“我在呢。”

肖洱也不知为什么,偎在他怀里,就这么哭了出来。

“别、别哭,我又弄疼你了?”

聂铠手忙脚乱,吓得什么念头都不敢有了,只想拨开她仔细察看。后者却八爪鱼一般,紧紧吸在他身上,纹丝不动。

仍是哭着。似乎是委屈,似乎是难过,似乎是焦虑。

她哭得叫他心碎。

聂铠,你不该这样。

谁都贪恋温存。明明还没有到那一天,为什么我却一眼就看得到结局。我设定好的结局,现在却不愿往下走了。

怎么办?

演惯了圣母,都忘了自己骨子里,还是一只恶魔啊。

他甚少能见到她将自己软弱的一面暴露给他看,每每遇上,就觉得心神俱裂。

说不上原因,像一种魔咒。仿佛他们注定彼此羁绊,相互制衡,从第一眼开始,从那之后的每一眼开始。

聂铠哄了她许久,后者才慢慢平复心情,只是一双眼肿得核桃似的。

“傻不傻,哭什么?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你尽管打我好了。这么个哭法,你自己也受不了。”

聂铠将肖洱裹在毯子里,开了空调,又去拧冷毛巾来给她敷上。肖洱摸索着,找到聂铠的手,牢牢握住了。他心里微动,反握着放在唇边亲了亲。

“我很后悔,聂铠。”半晌,肖洱轻声开口,“我真的很后悔。”

“后悔什么?”他不明所以。

肖洱抿着唇,翻身又抱住他的腰。

对不起,聂铠。

她这依恋的模样,给了他提醒。

聂铠问她:“你是不是后悔当初甩了我?”他的手在她的发上摩挲,轻声嘀咕,“你这后悔是对的,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每天多难过。喝很多酒也不顶事,唱歌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就不愿意去学校,生怕一看到你,忍不住就想去找你。”

肖洱低声问:“那梦薇呢?”

“……”聂铠气不过,伸手掐一掐她的小脸,看她那小可怜样,又心疼,转而摸了摸,“想拿来气你呗,结果你好像半点反应没有。你那时候,是被学习迷了心窍,又胆子小,梦薇在老班那边一打小报告,你一害怕就退缩了是不是?我能理解,所以我一点都不怪你。”

他的误会很深,从来都以为事情就是自己看到的样子。

“现在你愿意陪在我身边,我已经很高兴。所以不要觉得后悔和内疚,肖洱,你在我跟前,可以永远骄傲任性。”他低头,与她脸颊碰脸颊,“你就是我未来的媳妇儿,我什么都依你。”

肖洱轻轻吸气,抱着他的手臂也慢慢收紧了些。

还有二十天。

就再……多留二十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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