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险(2/2)
“算我求你了。”张道青不得不服软道。
“只将她们关在地牢,待事成之后……”朱知州反而软了语气。
张道青闻言却不说话了,半响之后忍不住说道:“是不是太容易了?”想到关在别处的东平、南安、西宁三个王爷,都是战场上滚过的主,怎么这么容易就束手就擒了。
朱知州心里一跳,嘴里却强硬道:“我等这一日等了二十多年,哪里容易!”
张道青便知他说不通,想了想,离开书房去了另一屋子,见了忠顺王爷,将自己的担忧说了,末了说道:“王爷,不若还是装一装,以防万一。”
忠顺王爷看着他笑了:“我就说整个张家就看你顺眼。”说完也不理张道青的脸色,低头看了看自己整齐的衣裳,摇头道:“这可不行。”
东平王爷、南安王爷、西宁王爷都被关在知州府衙的牢房内,外面团团围着黑衣人,只先前被拖拉下山受了些罪,到了牢里倒还好,三人倒没为自己担忧,反而叹起了水溶。
“北静王一脉算是断了。”南安王爷叹道,其他两位也跟着黯然,他们直到上山前才知其中蹊跷,也不知水溶知不知晓,前些年这般风光,将半个朝廷都压下去,转眼间烟消云散,兔死狐悲莫若于此。
三人正叹着,牢门又被打开,扔进来一人,浑身都带着伤,趴在稻草堆里嚷着疼,三人对视一眼,围成一圈,一道坎了过去,却是忠顺王爷。
“你们三,还不服我一把。”忠顺王爷没好气地嚷道。
三人见状,吃了一惊,忙一道上前合力将忠顺王爷扶好:“王爷,这是怎么了?”
“我要知道怎么就好了,倒是你们可比我好,没受着罪。”忠顺王爷反倒怀疑其他们三人。
忠顺王爷从来就是混不吝,东平王爷、南安王爷、西宁王爷三人无奈,只得好生安抚起来。
贾琏放了信号弹,回来洞中,见当今又合眼休息,满肚子的疑惑不敢问,只能继续耐着性子等着。
从天黑又等到天亮,越来越焦心,不时抬眼去看当今,几度要问都硬生生忍住。
贾琏再次往外探头,天已大亮,终是忍耐不住要问当今,却突然从上垂下来几条绳索。
贾琏大惊,奔了回去,顾不得君臣之仪,对着当今喊道:“陛下,有人……”
正说着,就窜进来一队人马,贾琏脸都白了,还是强撑着挡在当今的前面。
“见过陛下。”那队人马却跪了下来,打头的赫然是早已“死”了的黄石头。
当今慢悠悠地站起身,点了点头,看了眼已经呆掉的贾琏,倒有些顺眼了。
“陛下,东平王爷、南安王爷、西宁王爷并忠顺王爷
都安全救出了,朱喜已被拿下了。”黄石头在当今的示意下才起身,禀报道。
“忠顺?”当今皱起眉,轻声呢喃了一句,复又问道,“没有别人了?”
黄石头凝重地摇摇头。
“罢了。”当今叹了口气,实在是得不偿失,“走吧。”说完又看了眼贾琏,“将这小子也带上。”
黄石头也看了眼反应过来手足无措的贾琏,功高莫过于救驾,实在是命好,他们本来就打算好由暗卫假作黑衣人抱着当今落下石壁暂时隐身,谁知竟被这小子阴差阳错了。
东平王爷、南安王爷、西宁王爷三位王爷早已在府衙里等得急了,见了当今平安归来,方才长舒一口气,忙跪倒行礼,忠顺王爷自是一道,更显得浑身伤痕。
当今已面色如常,忙扶起忠顺王爷,眼眶都红了:“皇弟受苦了。”
“皇兄平安归来,臣弟受多大的罪都愿意。”忠顺王爷更是泣涕涟涟,好一副兄友弟恭。
两兄弟好一番表演,当今才想起仍跪着的三位王爷,急忙一一扶起:“实在受苦了。”
“臣不敢!”三人忙回道,恭敬不已。
当今又与几人寒暄几句,便打发下去,贾琏早在随当今进衙门前便被暗卫放到了西厢房,不过贾琏着实感激不已,张宁雅并巧姐正等在那儿,一家相聚喜极而泣。
“朱喜如今何在?”人都走了,当今又问道。
“已关在牢里。”黄石头回道,“朱喜唯有一位妇人,已一道关进。”
“审了吗?”当今又问道。
“审了,一言不发。”黄石头无奈地回道,“不过他夫人说只要放过她女儿,她女儿嫁在上官家。”
当今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正要继续说话,却听得外面有人来报,与黄石头对视一眼,唤了人进来。
“陛下,皇长子登基了!”来人战战兢兢地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