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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失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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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从大商场往外跑,明显是发生了什么。

这跑的乱,难免发生踩踏,有几个人都倒在了地上,被踩的,站都站不起了。

恐惧由心而来,不知何故。

“队长,那是林江区安兴路与兴林街交叉口的商场,我已经给林江区公安局的江队长打了电话,他说他已经知道此事,带人过去了。”

“带点儿人跟我走,去做善后处理。”许荆拿起还未挂的电话,道:“到时候直接在林江区安兴路与兴林街的商场碰面。”

叶孑然问道:“怎么,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现在还不大清楚,只知道造成了恐慌,还有几个人受了伤。”许荆一边说一边走着,吩咐了旁人几句,又贴紧手机道:“不说了,急,先走了。”

……

“惹不得你们那些灵,便让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吴沉棋看着地上躺着几具似人又不似人的肉块,也不害怕,轻抚过一块,眼神一狠厉,抬脚便踩了上去,带着狠劲儿蹍了一圈。

他停下脚,说了一句仿佛很孩子气的话:“这就死了,没意思,唉,没了死气,也还是这个样子。”

吴沉棋起身,一跃坐在玻璃栏杆上,偏着头,看着惊恐的人们,学着大人做派笑了一声,手一伸,生气由手迁出,便砍死了一个人。

那人瞬间成了三瓣,血溅到身边人的脸上,吓坏了他们,又往外直冲。

他道:“还推别人,那你就先死吧!”

那肉块上生出来了嫩芽,可因为吸了血的缘故,马上变成了红色,妖艳的晃人,没人注意的却是那残留不明的黑色印迹。

他手支着栏杆,脚晃了晃,往后躺,掉了下去,手拽着杆子,落在地上,看着这已经差不多走光的人,道:“该走了。”

可还未等他闪身离开,他就被人拿手铐拷上了,有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听见那只手的主人道:“小子,还想跑!”

虽是不怎么正经的话,声音听着却温润清冽,如是涓涓细流样儿。

吴沉棋不解这个人为何能这么容易的就抓住了他,他又不是灵,可为什么?

他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但倒是唯独缺少了被抓的慌张。

他挣扎的动了几下,侧身看到了那人,一双眼睛绵绵细雨,汇成溪流,便进了人心一般,清澈见底,眉眼秀气。

但脸上有点儿小胡渣,硬气了不少。

随之而来的还有些穿着警服的人。

“江队。”

江芸嘴角提着一丝冷笑,直接把另一只手也给这小子拷上了,推了他一把,道:“收押,毛还没长齐的小子,还想学人杀人?”

“是。”

吴沉棋看着这男人,眉头一直没放下,他不知为什么这手铐被拷上,体内的生气就用不了了,可这手铐也就只是普通的铐子而已,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吴沉棋觉着江芸怪怪的,他不能从他身上闻到灵的味道,但人的味道也是很浅,他扭着头,一走一望着他,回过头又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铐,道了一句:“你是什么东西?”

那江芸没听见,没说话。

旁边拉着他的人直接回了句:“少年,好好受教育吧!别学骂人。”

“我没……”吴沉棋竟是无聊的也回答他了,不过看他那样儿也是没信,抿了抿嘴,闭上嘴,不再反驳了。

他就被这样带回了警车上。

车里也没人看着他,似是因为自信还是啥的,吴沉棋手使了力气,仍是轻飘飘的,没有露出任何动静。

他把手铐放到嘴边,咬了一下,松开牙,他能看到手铐上有个不明显的牙印。

他能确定这就是个普通的手铐,但是为什么能锁住生气,不让天地之气外露,不应该?不是为灵就不怎么会抓了吗?到底为什么?

吴沉棋从车窗看向外边,看着那些警务人员有序不乱的组织人群离开,伤心的情绪在心中凝结。

突然觉得是个人好像都比他强,而他真的什么都办不了,救不了爷爷,惹不来是非,越个狱还没出就又被抓了。

他眼睛里晕着泪,没过多久滴湿了裤子,低声的呜咽,像受伤的小狗崽子。

人群已经疏散的差不多,可总有好事的人在警戒线外边探着头看。

林江区是灵秀最偏远的一个区,也是离灵秀监狱最近的一个区,即使灵秀监狱的系统,守卫都很好,可难免有几次的小意外。

比如有人或有灵越狱的情况,所以住在林江区的人们也知道点儿内情,前段时间还借这个“内情”去骗国家的钱,没几个小时就被发现了,还要被依法处置。

而且还是严惩,国家态度强硬,那人也不占理,所以无人反对。

那边江芸看了一眼,就立马吩咐道:“叫救护车来,先把外边倒了的几个人拉到医院;这边来几个人,拍照,然后清理现场;还有让我们局里的技术人员赶紧删视频,控制住;外边那几个不要命的记者都轰走,如若不听,就给他们下警告,直接交罚款拘留。”

他上了二楼,看着这血腥的场面,神情暗了几分。

他蹲**来,看着这摇曳的小芽,刚有点儿想法,还没想通呢!一楼乱糟糟的,那边看着又是出了事。

江芸幽幽了一声:“谁不听指挥碰的?”

有一人不是先拍照而是先去清理肉块,这本身也没什么。

可那人一碰到肉块上的嫩芽,即使带了手套,手也被吸去了不少的血。

小芽吸了血,瞬间长大了,抛开了小巧玲珑的可爱,变成了一个像“食人花”般的生物。

那嘴巴能看出是个人的嘴。

除此之外,其余人身上该有的东西,它是一个没有,下面还是枝条的样子。

只是,那不是绿色的,而是暗红色,里面流动的就是血。

“往后退,现在谁也别动了,只拍照,小刘受伤了,先找个人看着他,但是别动他。”

江芸的话显然很有镇定人心的作用,只要安排了,他们也就跟着做了。

他走下去,仔细看了看受伤的小刘,小刘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被吸了血,有点儿脸色苍白,还有点儿晕眩。

虽然这场面林江公安局的人员们不是第一次见了,可这么血腥又诡异的还是第一次。

“他应当没事,将他和外边那几个一起送到医院吧!”

“这就去。”

江芸去看了一眼那肉块上的嚣张大笑的“嘴花”,手捏住了枝干,奇怪的是那花没有吸他的血,反而渐渐的枯萎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似此事已做过千百遍,平常的很。

但他看到了肉块上那黑色的痕迹,脸骤然臭了起来,温润不再。

“这东西……”

江芸只触碰那黑迹,就觉自己如撕裂一般,就像周围的空间撕扯他,碾碎他,他触电似的收回了手,眉头一朵乌云久久不散。

“江芸。”

他扭头看到叶孑然,眉毛散去郁气,道:“你怎么来了?”

这时,他又往后一看,看到一个与叶孑然长的相似的女人,换了一张平和的脸,道:“伯母好!”

叶木林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瞄了一眼地上的肉块:“小江,这看出什么了吗?”

“小江”听着,不知怎么觉得这“伯母”话里有话,他笑了笑,道:“还没,不知伯母有何见解?”

“妈,你见过这种东西?

”叶孑然这次也无了头绪,但她觉得她娘活的久一些,见识广,再说她都这么说了,应该还是知道的吧!

“我只在一本书上见过,但具体的我还是不大清楚的。”

“古时天地之气充裕,有许多人,修器,是以引灵入器,铸成自己的器。”

“至此,人和器的命也分不开了,但像我们现在,那是也有生气死气之分,有人用了恶灵铸器,在器成之前,发生了意外,将一个村子的人给染上了毒,这种毒会先让一个人慢慢的长出像白色脓点一样的东西。”

“渐渐的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他们最后会死。”

“可死时更是折磨,对于这些人来说,生不得,死也不得,而那罪魁祸首早就逃之夭夭,不见踪影,而这毒要是在植物身上,也会让它们也中了毒,让温顺的它们变得开始有了攻击力,暴躁很,这黑印就是毒发作的前夕。”

江芸听完,道:“那这个毒可有去除之法?”刚说完的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马上从商场里冲了出去,走到警车的面前,顿住了,愣着神,低声道:“他……也中毒了。”

吴沉棋现如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车窗外的江芸神色莫辨的看着他,目光又悲凉又凄惨。

江芸没看错,在吴沉棋的脸上已经发了一大块的黑印,和那肉块上的黑印相比,要浅一些,这应该是才发作的。

江芸开了门,拉着吴沉棋的衣服又进了商场,问道叶木林:“这小子也中毒了。”

“这毒……无解。”

叶木林伸着脖子,往前倾着,看着吴沉棋脸上的黑印,眼底磷光冷色,她伸手想去再仔细去探查一番,被一“锯木头”的声音给弄停住了手。

那声音比粉笔刮黑板的声音还要挠人头皮,钻心刺挠。

旁边的叶孑然忍不住道了句:“这是什么声音?”

那似是一种乐器的声音,但拉着难听的程度也认不出。

江芸低声道:“二胡?”

说完他自己都快要怀疑自己了,这声音感觉跟拉嗓子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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