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得知往事3（2/2）

今日不如就放开了。

“老夫身为平冤司的清察史，必为陛下清理危害朝廷之恶类。”

村长话音刚落，拿着拐杖在地上敲了一下。

阵法原来是早就弄好的，不管她答不答应，他都没有打算让她离开，想来也是，就这么个嘴脸，能做得有多光明正大？那才是想多了。

她头一次遇见这样阵法，压的人喘不过气，仿佛那里，她看见了凤凰。

天地之间，万物皆有相似，相生也相克，不过是再一次的轮回，一切都是一个圈，我们逃不过的圆。

相织交汇，汇聚一点再继续分散。

有聚就有离。

突然灵光一闪，道法自然，相通，既然这阵法出不去，为何不能在依照此阵再生一个。

不破不立。

湘儿脑海里照着花纹重新有了一个相似的，但也不大一样的阵法，她为这个阵法命名：七杀。

即使湘儿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不知道怎么可以画那个阵，没有墨汁，也没有浆糊。

她眨了一下眼睛，看向自己的手臂，感受到身边往上升的热气，毫不犹豫提起剑往自己的胳膊轻割了一下。

她“嘶”了一声，血顺着手指滴下，她不浪费的，快速的画着。

村长看到湘儿的动作，冷笑道：“倒是聪明。”

不过终究还是抵不过，她被压制的倒在了地上，胳膊上的血已经不流了，但是因为画阵和阵法的问题，她已经快要喘不过气了。

就在这一刻，她身边的剑好似知道它主人的危险骤然飞了出去，断开迸发出了剑身里面的血，沾染在对面人的身上，他们好像中毒一般，马上躺在地上打起了滚。

难受的样子让她心里得到了一瞬间的满足，即使她现在感觉身体里经脉差不多都快要断掉了。

村长抿着嘴笑了一下，她看到他紧挨着头皮的皮肤裂开了。

他一步上前，将断开的剑又恢复了原状，只听见他道：“天兵利器，这把剑成了，真成了。”

她伸手就撕下了村长脸上的皮，惊呼了一声，道：“是你。”

原来村长带的一张人皮面具，他是崇玉身边的副将：崇笛，崇家的旁系子弟，崇玉一直把他当作弟弟看的，湘儿也把他当作是自己人，基本不怎么避讳他。

没想到……白眼狼！

湘儿抿了下嘴，淡淡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职责所在。”

崇笛的话说的冠冕堂皇，跟他那眼睛里的神情真是相应。

她的目光里弥漫着疯人癫狂。

“这是陛下的决定，改不了，作为条件，你的剑归我了。”

他抚摸着长剑，像看着情人般的专注，痴迷的不转眼神。

湘儿撑着手，借力道：“崇笛，你听过这句话吗？当世间无上，杀所违吾之人；不惧，战。”

“听过，年少时堂姐说的。”他没抬头。

“年少轻狂，这么一句话，却让当时的帝心乱了，可我知道这话是说给手底下那些不服的人，只有心里没底气的人才会乱想。”湘儿慢慢起身。

他听见这般愚蠢的话，笑了道：“你想的天真，她也想的天真，这世间心怀不轨之人居多，谁能不想多，更何况是皇帝。”

“九五之尊呢？也就堂姐能这么不打紧的说出口。”

“不过想来是这样，她一出生就直接袭的将军的官职，而后十六岁就上了战场。”

“她是聪慧的很，可也单纯的很，只知道为了百姓，但……人心难测，她知道的太晚，也悟出的太晚，即使崇府无了，还苦苦拉扯着自己那点儿悲悯的心。”

这样话听着刻薄，却又不无道理可言。

“若不选到生死，那便浑浑噩噩。”

说完，湘儿鼻子轻出了气，低着眉眼，心里觉得自己有些许被蛊惑的意思，明明不是，可却反驳不得。

“说了这么多，湘儿，你也该明白，我们都不得已，互相体谅。”

崇笛拿起剑，抬眼看向湘儿，那点儿对于长剑的贪婪收了起来，没有任何的神情，接下来的杀人就如踩蚂蚁的简单。

湘儿算是懂了，他就是个不要脸的货儿，其实就是要把她弄死，她不耐烦道：“伪君子，强词夺理。”

崇笛没再回答她，直接一剑刺了过去。

但柄的那一端生出了另一个刃，直接穿透了崇笛的身体。

崇笛低头，愣住了。

“这是……?”

但马上崇笛一脸惊奇，又兴奋，同时有痛处带来的刺激。

湘儿从崇笛的身体里拔出她的长剑，道：“它本就是双头剑，一头是小姐开的，而另一头是我开的，刚刚不过陪你玩玩，倒还真的……可笑。”

她歪头一笑，蔑视。

“呵，有意思。”

崇笛来了兴趣，本身接到皇上的旨，他觉得没有什么难度，为了设计这个事也没有费多大的劲儿。

人心是容易挑拨，平淡的很，可这柄特殊的剑正叫人心动，挠的他心里痒痒，身上的剑伤也忽略了。

两个半残废打了起来，幸好有结界，不然闹腾的让整个世界都能知道了。

……

后来湘儿才知道皇帝早有此心，他知晓小姐的心，故意的，小姐恐怕也是知道，自己甘愿的，都是痴儿，同样包括她自己。

虽然想不明白，但她不想管了。

“这世间不值得。”湘儿进封印的最后一句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