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破碎的少女2（2/2）
好似真如她想得那般，这何迟从饭馆出去又出现在了另一案发现场。
要是不引起怀疑才怪了？
可要是真的是他，她想不通他的作案动机来源于哪里，除非他现在已经……
叶孑然让开路，让警务人员们进去采集痕迹。
江芸看向叶孑然道：“孑然，给我说一下两个人的基本信息，我记一下。”
“男性叫何迟，三十六岁，恶灵，失踪。”
“女性叫赵冬月，三十岁，人类。”
“她的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
“也就是六月三十号晚上的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女性尸体于今日早晨七点五十至八点整被发现，发现者为计长心。”
叶孑然简单的说了一下。
计长心补充道：“作案工具是厨房里的刀具。”
“就地取材。”
“作案路线应该是由卧室到厨房。”
“而第一案发现场就是厨房，我们还发现了不属于案发现场的沙漏残渣。”
“剩下的我们还未进一步查看。”
“目前来说是有三个疑点。”
“胎儿。”
“声音。”
“台灯。”
“对，还有何迟，四个疑点，现在就是不知道何迟在里面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
计长心觉得这个案子的关键就在何迟的身上，他连接了整起案件的关系网。
江芸手下的笔没停，心道：刑侦机关的说起话来就是不含糊，刚刚在那边，那学生说了半晌，一直在讲他自己错了不应该离开她了。
不是？
讲的都不是他要的重点好吗？
“你们调令批了吗？要拍照交上去的。”他盖上笔盖儿问道。
叶孑然掏出手机来，屏幕转了过去，道：“批了。”在她看见床单上的死气就往上面给报了，
计长心目光扫了一眼旁边正在取血中渣子的警务人员，弯腰仔细看了看，起身道：“江队，你们来时，外边的店铺都开门没？”
“开了，你们要去问的话，拿着这个，到时侯问下的内容写在这上面，等一下这里完了，我们一起去看一下附近那个少女学生的案发现场。”
说完，江芸低头轻声道：“那里可能比这儿还要看不过去。”
外边已然是拉上了警戒线，索性时间还早又下雨，想要凑热闹观看的人停不了多长时间都走了。
剩下的几个人可能是在附近住，穿着个拖鞋就出来晃荡，头探了探，也不知道真能看见什么似的。
月月盖浇饭的右边是一个骨汤麻辣烫，左边是一个麦加美的快餐店，两个店都开了门。
他们进了左边的店，店里面也就两个人，正在摆放椅子，那样子应是刚刚开门，就听见后面一个大妈的声音：“唉唉，你们几个是警察吗？”
计长心扭头看一个穿着玫红色大白花裙子的大妈走来，把伞直接往门口一扔，利索的很，那一看就是才从外面看完热闹回来。
她上前走了几步，挑起一抹温和的笑道：“您怎么称呼？”笑容配上她英姿正气的脸，显得格外使人亲近。
叶孑然心中暗想：这交谈的工作就得交给计长心这个爱唠嗑的人，带一个长的像古代侠女差不多模样的话唠子到哪里都好使。
那大妈本身也没有很戒备，现在看见后辈对于她的客气，她自然也不好意思拿着架子，道：“我姓林……名大妮。”
“林阿姨，您看我们可以坐下说吗？”
占据了先导权，但是话语中是在询问她，既是给她抬了地位，计长心自己又不是处于比较弱势。
她的眼尾带着一丝的灵巧，讨人喜欢。
林大妈直接拉开了椅子道：“你们坐。”之后一脸好奇的问：“那家是咋了，这都拉着警戒线了？”
“出了点儿问题，可以问您些事情吗？关于隔壁的。”。
“行，你问吧！”
大妈也是不含糊，倒是个爽快人。
计长心侧头对叶孑然使了个眼色，看见她拿起了笔，计长心才将目光重新移回了林大妈的脸上，用着和气的语气问：“这周边的店铺一般几点关门？”
“大概十点左右，有些烧烤摊可能要十一二点了。”
“昨天晚上何赵夫妇是什么时候关门的？”
林大妈停顿了一声道：“不大清楚，反正我关门的时候，他们还没。”
“您什么时间走的？”
“昨天九点多吧！这学生们喜欢来这里，晚上九点差不多学生们都走完了，我们也就关门了。”
“旁边中学的学生是不是也喜欢来这里？”
计长心抿着笑，手上摸着那片叶子滑滑的表皮，心中在思量时间的问题。
“是，就旁边不是有个十六中，中午有的离家远的学生回不了家，他们就回来这儿待一中午。”
林大妈眼睛很大，眉很低，所以显得有些尖酸，而且她说话的嗓门也大，若是不去聊上几句，便真会被她的外表劝退，不敢搭话。
“那他们馆子的生意好不好？”
“还行吧！中午和晚上人多，但毕竟这一片都是饭馆，所以总有会那么几天没多少人的时候。”
“何赵夫妇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还行，他们挺恩爱的，冬月不是怀了孕？那她男人整日跟在她身边照顾她，以前都是冬月在后面做饭，他男人在前面招呼客人，现在她都到前面了坐那儿收个钱啥的。”
林大妈脸上还有点儿羡慕的意思。
计长心虽然没怎么和何迟联系过，但是多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人处事都很圆滑。
而那赵冬月很善良阳光认死理，一心就跟着何迟，不管何迟做什么都支持，堪称何迟背后的贤内助。
那么到底为什么何迟不在自己身边妻子守护而去了别处，是追凶手吗？
但如果他有能力追凶手，可为什么不救下自己的老婆？
这说不过去。
她和林大妈又聊上了几句，有客人来店里面了，他们该问的也差不多了，就不耽误人家做生意，转身去了右边的骨汤麻辣烫。
骨头麻辣烫里的店面比何迟家的店面要稍小一些，但他们两家的店铺构造是一样的，从外往里依次是招待客人的地方，收银的地方，厨房。
最主要的是：厨房旁边的……小卧室。
而麦加美的店铺虽然比他们俩家的店都要大，可是没有住的小房间，所以计长心当时没有问那么多。
骨汤麻辣烫的老板是一个中年男子，店里还有一个收银的小伙子，客人来都是自己选菜、称重，添加酱料，可能这个麻辣烫的酱料和汤真的挺香，所以这大早上的，里面就有两三个人在选菜。
计长心看着那几个人悠闲的渡步选菜，她心道：心真的大。
不过这次算是封锁消息的及时，而且又是她发现的，再加上下雨天，江队他们的警车在那一个案发现场停着，他们过来就开了一辆黑色不知名牌子的汽车，这要是再惊动，也是没可能。
她不自主的吸了几下骨汤麻辣烫里的空气，一种麻麻辛辣的气味儿，别说，还真挺香，就是鼻子热的有些痒，她蹭了蹭鼻尖。
她看着收银的小伙子抬头看了他们几眼，好似也不知道他们来干嘛的，毕竟是客人的话都会去桌子旁的那个区域去选择自己喜欢的菜和丸子，而他们没有动，还试探的往里面看，这透着不对劲儿。
计长心走过去，靠在收银台上，手放在上面，轻敲了几下，道：“你知道旁边出事了吗？”
小伙子年纪轻，听见“出事”两字就吓了一跳，还没等计长心再问就跑到后厨找老板出来了。
老板手在围裙上擦拭了几下，但手上还是泛着油油的亮光，他打量一圈他们三个人，道：“你们是……”
叶孑然出来的时候，江芸把自己的警官证给她了，那林大妈是凑热闹正好看见他们从警戒线里出来了，根本没要求看他们的身份证明。
这麻辣烫老板一问。
她便直接从兜里拿了出来，道：“警察，查案。”那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办了多少年的老警官。
那几个客人也是听见了，没来上前问出了何事，显得没多么关心此事，但是他们停留在选菜处徘徊不夹菜也不走，耳朵都往这边倾了些，想要一探究竟。
毕竟，警察查案能遇到的几率也是少的很。
老板让小伙子去了后厨，自己带着计长心他们几个坐了下来，看看到底出了何事。
“警官，今天我来的时候看见那外边拉着警戒线，有人守着也看不见里面，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能问问吗？”
老板叫蒋同方，和何赵夫妇的关系还行，这街里邻居的处着，时间长了也就好了。
计长心不语，没回答他，她眼睛转向周围，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了收银台旁边架子上的绿萝，嘴角边微微提起了笑，看向蒋同方道：“具体情况要保密，不能说，见谅，我能问您些问题吗？”
蒋同方点了点头，觉得理解，道：“可以。”
“您是单身是吗？”
一上来就牵扯到了私密的问题，他尴尬道：“对，单身。”
“你晚上都是在这儿住的吧？”
“是的，灵秀的房价说不上贵，但也不便宜，就这么一个小店差不多就已经……唉。”
余下内容不说计长心也猜的到。
活在都市内的快生活的他们犹如篮球，弹到地面再弹回来，反反复复，直到最后，它会因为空气阻力和重力而停止，人啊！他们不是一直转动的小陀螺，他们也有累的时候。
计长心笑了笑，紧接着有问道：“那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
“没有，昨晚我收拾完，差不多十点多就睡了，哪里能听见什么声音。”
“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