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2/2）

“就，学习呗。”叶楠抿抿唇，“大概是高二那会儿吧，高考的压力挺大的，你说我要是铁了心走艺术的路吧，也还行，但家里就不怎么支持，最后就放弃了。”

“你爸妈不让你画画？”

“也不完全是，如果我一定要学呢，肯定也支持我，但是......其实还是我自己放弃的。”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吧，叶楠耸耸肩看向齐毓晚，“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随便问问。”齐毓晚摇摇头。

“哦......”叶楠应了声，没再问。她总觉得齐毓晚像是有什么心事，但很明显对方这是不想说的样子，她也没什么立场多问，便干脆的闭上了嘴。

齐毓晚定定地看着她，没说话。

突然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叶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迎着齐毓晚的凝视，上下扫视了自己一番，确定不是沾上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扭头看着她，指着自己，满脸的不解。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就，不再问问？”

“你不是说没什么吗？难道不是不想说的意思？”

“我不想说你就不问了？”

“你不想说我还问？”

“！！！”

齐毓晚气呼呼地站了起来，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就哒哒哒往前走，叶楠看着是一颤一颤的，总觉得这么细的跟这要是一个不注意，踩进了路边下水沟的通气口里可咋办。

哎，等等，我为什么想这个？人——

“齐——齐小姐，你等等啊！”

齐毓晚个子不高，还踩着双高跟鞋，走起路来却是跟飞似的，叶楠小跑着好一阵才微喘着追上了。

结果，齐毓晚微微有些错愕地看着她：“你跟着我干嘛？我们回家，不顺路吧？”

叶楠：对哦，我跟着她干嘛？咦，等等——

“你不生气啦？”

“我生气你哄我啊？”

“我......”

“傻乎乎的。”齐毓晚嘟囔了一句，叶楠没听清，刚想问她说了什么，就听她道，“我说，你是不是没有很亲近的女性朋友啊？”

“我有啊！”叶楠说。

齐毓晚鼓着脸捏着下巴，狐疑地打量着她。

“不是、我真有！”叶楠急了。

“那你怎么这么笨？”

笨？叶楠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

说她笨？！！！

“我——”

两颊突然被扯住了往两边一拉，把叶楠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齐毓晚微微放大的脸近在眼前，叶楠只能看见被涂得鲜红的嘴唇一启一合，隐隐传来的，还有混合着酒气的玫瑰香。

“好啦，姐姐要回去啦，拜拜~”

齐毓晚说着，在已经呆住了的叶楠脸颊上轻轻拍了拍。

叶楠傻愣愣在原地站了很久，很

久。

扑通！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在强烈的跳动几下之后突然加快了节奏。叶楠捂着胸口想让它慢一点，再轻一点......

她僵硬地挪动双腿，像个机器人似的，走到长椅边坐下，满脑子都是那一启一合的艳丽红唇，然后她的心脏就跳得更快，更剧烈，强烈到即使隔着胸腔，她的耳畔都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自己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