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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谁说的?”珞殷有些不解。
“君迁子。”甘北七道。
“君迁子?”下面的风陌听见这名字急忙抬起头:“君迁子不是没来江雪门么?”
“可我刚才的确有见到……”
“君迁子昨夜刚刚赶到江雪门……”
被众人无视了好几回合的寒玉琼听见甘北七的话忙接了一句,可还没等他把话还没说完,风陌的身影已经浮空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珞睚二人面面相觑,甘北七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到是下面的三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说几声:“害少爷担心得要命,现在可好了。”
风陌走后,寒玉琼又在下面站了一会儿,见屋顶上的四个人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而他们聊的内容似乎又只有吃喝,再也听不到半句与剑有关的事情,当下便有些悻悻地准备告辞。
四人看他要走,也纷纷站起身来,打算跟杜宇去吃午饭。珞睚二人此时似乎是想起院中还有其他人,便一个抬手冲三伏一招,一个则冲宁堪勾勾食指,却都还是默契地没有搭理寒玉琼。宁堪一看有饭吃,立马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哪顾得上什么武林人。三伏一看珞殷去蹭饭也没忘记自己,当即更加觉得他是个好人。
众人该锁门的锁门,该下地的下地,准备好了正打算走,却看甘北七突然顿住了,像是突然发现寒玉琼似的,回身跑到他身边问:“少门主答应我帮我查的事可有查出什么线索?”
寒玉琼见终于有人搭理自己稍稍有些高兴,不过却也只能摇头。
甘北七满脸失望,随即也不再理他,径直跟着杜宇等人吃饭去。
他干脆利落转身就走的背影,显得有几分嫌弃寒玉琼。
睚欣立即察觉出里面有些文章,便开口低声问甘北七:“
你跟寒玉琼有恩怨?”
甘北七摇头,面无表情的小声抱怨道:“之前在花虞堡我跟他没分出胜负,他说改日再战。我到江雪门就去找他约战,他却又说不能跟我打。那之前说的改日再战,岂不是骗我?”
没等他说完,睚欣已经暗自笑了起来。
甘北七被他笑得一头雾水,问他为什么笑,他却又不答。等甘北七被杜宇拉去说话,睚欣才对旁边一脸好奇的珞殷道:“越单纯的人,越是容易较真。”
“什么意思?”
“他日后若与你约战,你承应下来就不可食言,否则会被他怨恨。”
“甘北七这么在意胜负?”珞殷难以置信。
“并非胜负,而是承诺。”
寒玉琼一个人杵在院子里,目送诸人走远。
他听不清他们相互间的低语,却也不觉得有必要去听。
他表情温润依旧,心下却若有所思,旁边的门人弟子也不敢上前打扰。
过了许久,他才回神。
李长老此时正恭敬的站在他身旁,给方有缘治疗完毕的大夫也抱手跟在一旁,一部分江雪门弟子上前询问过方有缘的伤势,另一部分则带着马车前来帮忙把方有缘搬上车送回他自己的别院……一切都进行的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仿佛是他亲自下令那般事无巨细,很有几分妥帖地江湖首派风范。
雪花从空中飘落,衬着寒玉琼俊逸的面孔,更显几分如玉气度。
有的人入江湖,是为了切磋武功一决高下。
有的人入江湖,是为了交朋识友举杯共饮。
而他生于武学世家,身怀绝顶武功,模样中人之姿,身后有四万余的江雪门弟子……他虽未身在江湖,却已经拥有让慕煞旁人的一切。
他是江雪门少门主。
就算没有对手,没有朋友,他也拥有江雪门。
寒玉琼执剑向前,面上一派温和。
他有想要的东西,他便能凭借自己的实力获得,更能用自己的力量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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