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官传序(五)(1/2)
白泽回到宫中,祁商已经不见人影。白泽褪了蟒袍玉带,让殿中内侍也悉数退下,鎏金熏炉袅袅生烟,与池上的水雾缠绵在一起。
白泽坐在池中,身体一点点下沉,直到完全坠入水中。祁商置身雕甍绣槛之中,透过缭绕升腾的烟气水雾,久久不见白泽身影,他心中迟疑一瞬,从梁柱上飞身而下,落入清波池中。
白泽出现的猝不及防,却未能突袭成功就被祁商压倒在水台边,白泽眼角眉梢敛不住惊恐,祁商只是出于本能冒犯了他,他忙松手,未及开口白泽问道:“孤让内侍退下,你为何不退?”祁商哑言:“陛下,臣......”
白泽撩起他面前垂下的一缕长发,摘下他的面具道:“你不必退,因为孤说‘谁对的妙,便宠幸谁’,天子无戏言。”祁商有些羞愧地垂着头,且不说比不上控鹤府里的公子,那深刻猩红的伤痕让他躲在晦暗的面具里,险要让他的心都寂灭。
白泽湿润柔软的嘴唇吻在他鼻梁的刀痕上,祁商不由自主后撤一步,白泽道:“你不愿意?倘若觉得君臣有别不可恣意妄为,孤可以让你入控鹤府,名正言顺。”
祁商语气慌乱:“陛下,臣并非此意!”白泽神情严肃,话语却难撇撩拨挑逗之嫌:“那你便是想让孤食言失信,今日失信于你,明日失信于满朝文武,后日失信于天下。”
祁商再也抵挡不住他的凝视,在情动之中失控地拥住了他,舍生忘死要把他拆骨入腹化为己有。白泽被他突如其来的热切燎灼的五内翻腾,躲开他的唇舌才急喘着道:“大胆,你不怕孤诛你九族。”祁商正视了他,目光灼灼:“臣的九族只臣一人,未尝不可。”剧烈而迟缓的痛意在白泽体内渐渐泛作春情,良久他同祁商交颈相拥:“那孤便罚你一生一世都只能呆在孤身边,永无自由。”祁商道:“是臣三生有幸,求之不得。”
那是白泽最后一次在祁商面前自称孤王。
白泽仍旧流连酒池肉林,宫人们闲言碎语里都是陛下今日又得了什么绝世美人。祁商听罢只是笑,他觉得普天之下没有人比他更美的人,因为这美里有王权和尊势,美得摄人心魂,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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