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2）

在正清产品部呆了这一段日子之后，我也多少摸清了点儿梁旭南的情况，正清的产业链包括很多方面，酒店，日化用品，高端奢侈品等等，产品部现在只做日化用品这一块，但就公司的文件来看，主要是做国内市场和少量的出口，梁旭南基本不管事儿，每天叫形形色色的姑娘、少爷什么的到他办公室里面，我现在每次进去之前都会敲门，以免遇到之前的尴尬状况。

很不可思议，正清是梁继扬的产业，却让他自己的儿子在这里做个不怎么样的岗位，把沈川放在总部叱咤风云，我在吃饭的时候刻意地跟同事聊过这个问题，大家的口径比较一致，都说是梁继扬大概想让梁旭南先锻炼一下，至于沈川，不过是个暂时的代理人，一旦梁旭南发展成熟了，分分钟会把沈川挤出局。

我想，这倒是能解释沈川叫我监视梁旭南的动机。

产品部和总部之间经常有会议往来，沈川偶尔会到这边开会，每次见到我自然是目不斜视的，我也已经习惯，低头做自己的事儿，我们就像两个陌生人，对于那一夜的事情心照不宣。

那批货到了之后，梁旭南当天就如约给了我二十万，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这么一大笔钱，心下很激动，梁旭南对我的表现也很满意，我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叫住我：“你今天晚上有事吗？”

我摇摇头。

“那你陪我出席一个晚宴。”

他从头到脚地打量着我，我郁闷了：“晚宴？”

我脑海里面浮现这些富家纨绔子弟那种浮夸而糜、烂的聚会，本能地抗拒起来。

他笑了笑：“你想什么呢，是商业性的聚会，你是我的助理，带你去很正常，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我这才松口气，也是，就答应了。

晚宴的地点在桥市非常有名的荣邸酒店，我并不知道是谁承办的晚宴，在场的非富即贵，我看到好些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面孔，有知名企业家，也有一些明星。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不能再给梁旭南丢人了，跟着梁旭南进入大厅之后，陪同他跟好几个人打招呼，一圈下来，我笑得脸都开始抽筋了，才远远地看见，沈川也来了。

沈川身边跟着的人是姜颖，只一眼我就看得清楚，我心里又隐隐不舒服起来了。

姜颖是姜氏的千金，在桥市也算有头有脸，一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听到姜颖这个名字，是有人告诉我，姜颖是沈川的女朋友。

那时候我还没听说沈川有什么女朋友，因为再往前推十多天的时候，沈川还在酒店的房间里，对着衣衫不整的我说他会对我负责。

我特别相信沈川，所以才不会听其他人胡说八道，直到我见到姜颖挽着他的手臂，跟着他从酒店出来。

两个人低头私语，还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现在这一幕在我眼前又出现了，我端着高脚杯，抓了抓梁旭南的袖子，梁旭南侧身，问我怎么了。

同时，我的视线跟沈川撞在一起，他抬头看到了我，只一眼，视线没有停顿地挪到了别处去。

梁旭南说话间的呼吸搔动我耳畔，我回过神来，可怜巴巴对他眨眼睛：“梁总，我有些胃疼，你招呼都打完了吗？我想去休息一下。”

他点头允许了。

我在大厅找到一个露台的位置，静辟，没有人，一张长椅，我坐下来发着呆，看着外面花园里面的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后传来脚步声，我真讨厌这个时候别人打扰这里的安静，我用余光瞥了一下，真稀奇，居然是沈川。

</p>